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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维维在别生气了好啦。”能够这样的喊着维内托的‘小名’和维内托说话的,也就只有是作为提督的林建国了——这个家伙还很恶劣的专门喜欢‘知法犯法’。
在人的伤口上捅刀子!
就像现在这样,明知道维内托是因为莱昂的一句‘维维’给弄的怒气填膺了,他还偏偏一口一个的‘维维’,喊的可亲可甜了……好想把他给揍一顿怎么办?
维维的目光有些无奈。
赤城又在打滚了——她回机舱了,
不然在这当地打滚……她也还是要面子的……
列克星敦还坚持的站在林建国身边,只是扭过头,将目光一直的移向了四周。
没有肩膀抖动,只能看见她的背影在缓缓的起降,深呼吸的那种。
莱昂,站在一旁,在瑟瑟的发抖着,到是也说不清,那个时候怎么就那么的胆大。
那样的一个称呼,仿佛的就在嘴边,然后不受控制的就那么顺嘴的就叫了出来——然后现在被林建国给拉在怀里的维内托,就那么红着一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只是,现在,面对着的,暴怒的维内托大人(就那个被那个男人搂在怀里撸得像一只小猫那样的?)一点可怕感都没有了好吧!
当然,怕是肯定怕的——被一个战列舰舰娘死死的盯着,那一种天然的生命上的压制感,也足以让他从里到外的瑟瑟发抖了:这个,和生理状态无关。
但是在他的心里,他有些庆幸,有些羡慕,更多的,却是一个嫉妒了:看他搂着维维,哄小孩纸一样的撸啊撸的……好想……喂喂,
会屎的,这个想法是说什么都不能说出来的!
眼神也不能露出来!
……虽然有点儿死而无憾的冲动……但是这个事情,它是真的!真的!不能干的!
真的会屎的!
听从大脑的建议,遵从理智的感觉,
情不自禁的,莱昂就将自己的目光,就向着那边内一群聚在一起,你一个我一个的啜着棒棒糖,快快乐乐叽叽喳喳的大大小小的姑娘群中瞅了过去:那里,不单是有着他最想知道的,那个名字叫做朱八月,身份也是岛姬,还和帽子精灵玩的很愉快的小姑娘在,
还有着,那个在这附近一片海域,一直都大名鼎鼎,尽人皆知的帽子精灵——在港口里,大家的讨论的热点话题中一直都有着一个居高不下的问题:这一位,不知道,她的具体的实力,和深海岛姬北方比起来的话,到底孰强孰弱呢?
有人说,她虽然长着一副很乖巧模样的小姑娘模样,但是能够追赶的深海北方到处流窜,实力,应该也不至于太差吧:应该是帽子精灵的实力比较强——话题大概就是这样子的被提起来的。
然后最终的讨论结果,通常就会是一场大乱斗:港口这种地方,繁重的劳动,恶劣的天气,以及常年的都处在随时有可能会有深海来袭的环境下,也就少不了有的是那种不知道明天到底在哪里的,没有希望人。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造成了许多人都喜欢有一些钱,就到街上的酒馆里去大喝一顿,醉生梦死一场……一个对未来感觉不到希望的人,喝醉了酒,又住在酒馆那种到处都是乱哄哄的环境中,会怎么样呢?
每天都有被扔进海湾里的尸体会告诉你准确的答案——在这样的生存环境中,一些心理不那么太正常,喜欢寻求刺激,有车虽千万人吾亦往已气势的傻大胆,也从来都不缺乏的。
还记得,有一次莱昂去到酒馆的时候,就见到了这么一个酒疯子,拎着一个半瓶酒,歪歪斜斜的跳到了酒馆中间的长桌上,意气风发的藐视天下:“我说,内个帽子精灵,她,她之所以能够撵的深海北方到处乱窜,那根本就不是因为深海北方打不过她!”
“吼~~”一般来说,在酒馆这种环境里,出现这种事情的时候,也通常都表示这个人喝醉了——或者是半醉:在酒馆里,有人喝醉了是很奇怪的事情吗?
除了一些无聊的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乱起哄以外,
内边的酒保什么的,都毫不在意的依然擦拭着自己的酒杯什么的——这是坐在旁边角落里负责看场子的那些家伙的事情,他们拿的钱,就是要他们负责这些事情的。
然后,这个人通常都是会被揍上一顿……可也每一次都少不了有人总是会这样说,说完还哈哈大笑和别人打的头破血流:人在看不到希望的时候会怎么样?
就是怎样的。
都见的多了!
莱昂记得,那一天自己听了这一句话,也只是毫不在意的摇摇头,然后小小的抿了一口自己杯中的酒水——虽然说这个酒水的味道并不是那么的好喝:经过很多人的共同鉴定,大家都说:这个酒,它##的就和下水道的溲水一个味——尿都比它好喝!
至于这些人为什么会知道下水道溲水和尿的味道?
莱昂表示:这个,自己并不想知道。
反正大家都这样说,估计,也应该就是真的吧!
哪一天的莱昂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突然的就冒起了这样的一个念头。
然后他自己都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逗乐了——那边,站在酒桌上的内个醉鬼,却是很嚣张的看着整个酒馆里的人,看着那些起哄架秧子的混蛋:“怎么?你们敢不相信我!”
在港口里,在港口的酒馆里,这样的一句话,通常的都是一个导火索——接下来就会有不服气的人抬杠,起哄,瞎捣乱。
然后几乎就是无可避免的可以发展成一场大乱斗——这个套路大家都熟,包括那边负责看场子的人,他们已经摇着头放下了酒杯,准备过来加以干涉了。
“我说,”在看场子的不在意中,在其他人的好奇中,内个酒鬼哈哈大笑的笑弯了腰:“我说,那就是因为深海北方,那个小#子对帽子精灵始乱终弃,然后,然后内个帽子精灵就发火了,就生气了,就她%%的爆发了……哈哈哈哈……”
在港口的传说里,是有着这样一种说法,说是因为帽子精灵气愤于深海北方岛姬的对她始乱终弃。
然后,当一个愤怒的女人能够爆发出多大的力量……
你们后来也见到了——这个小女人,她竟然不依不饶的,一直追着深海岛姬北方,绕着大海转了一圈,一圈,又一圈的
仿佛一直都没有终点的样子。
所以惹什么人都不要惹毛一个认真的女人——虽然帽子精灵长的小小的,挺可爱的模样,但是,她也是女人呢!不折不扣,纯纯的,妥妥的,完整的女人!
一个让所有的男人都心惊肉跳的女人——哪一天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多说了:帽子精灵有她的拥契,深海北方也有着她的粉丝。
这样的一个立场偏颇的话题一说出来,酒馆里立即就是一场乒乒乓乓的大乱斗——不过反正那也和莱昂没有关系了:就在那个热闹的环境里,他有些寂寥,有些冷淡的喝完了自己杯中的那一杯酒水,付了钱以后,然后就孤零零的走出了热闹的酒吧。
那一天的他挺穷的,在付了那一杯酒水的钱以后,兜里算是真的一个钢蹦都没有了——如果不是他出门的时候顺手‘捡到’了一个钱包的话!
所以,有关于这一个话题,在港口里一直也都挺热门的……
现在,就有一个一直以来讨论的对象,帽子精灵她就站在那边,
然后和一群大大小小的莺莺燕燕们,叽叽喳喳的说说笑笑的,啜着自己给的棒棒糖。
所以,这样的一个女人,到底能够有多厉害?
莱昂还真的是很想知道一下——当然她针对的对象肯定不能是向着自己的……自己的这小身板绝对不够她随便来上一下的。
这一点的自知之明莱昂还是有的。
然后……只要好好干,成为自己人以后,这种机会早晚都会是有的——这一刻的莱昂,对着自己的未来充满了信心……:“走呀!”
“我……”平白的被踢上了一脚,有些莫名其妙,有些惊愕的莱昂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的看着身边鼓着一个气鼓鼓的包子脸的小个子战列舰舰娘:“……”
“就按照你要求的,她也确实是我们舰队里最适合的那一位了。”一脸微笑的,列克星敦缓步的走了过来,冲着莱昂点点头:“所以,这一次就又她陪着你去了。”
“真,真的!”莱昂的眼中一下子充满了惊喜,充满了意想不到的快乐。
“是啊,别的人,都不太合适。”有些不甘心的,撅着嘴瞅了一圈,对于列克星敦她们说出的这个理由,维内托那是真的又有些无奈,又有些得意:“大的你不要,那边那些小的还小,又不放心她们,所以只能是我跟着你走一趟了。”
其实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那些面无表情一脸严肃的小舰娘,她们是深海!
当然这个就没有必要要让莱昂知道了:有着深海俾斯麦她们在身边看护着,这些小小姑娘们的安全性还是可以保证的——这点从她们面无表情的的咬着棒棒糖不愿意张嘴就可以看的出来。
一个个的笔直的站在那里,表情阴森,冷漠,嗯,就是在嘴里叼着一个棒棒糖,一下子让她们显得那么的,可爱?
反正按照和平方舟的观察,这些带过来当个试验品的深海小舰娘们,虽然还是一脸阴森,脸无表情的站在那,但是一个个的眼神,看起来也都比刚上岸的时候活泛的多了——也许,因为甜食能够让人感觉愉悦?
所以她们就都显得……有生气了许多?
这点一定得小心,得好好的给记录下来:以后,再对付那些深海的小家伙们,说不得还真的研制一种糖衣炮弹——这样,也许对深海舰娘有奇效呢。
反正,石林瑶的研究任务,就又多了一项——或者,把这个作为医学实验,自己来研究一下?
你是个什么意思?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莱昂喜翻了心。
可是他高兴的一动不动的样子却又惹到了那个满肚子不开心的:“我可是维内托,是战列舰,我的实力很差吗?”
你……实力差?
谁说的?
为什么问我?
莱昂诚惶诚恐的有些不知所措了:是我说过这话吗?!
我,有这么作死?
“我,我没说呀。”这,这你可真的不能冤枉我——那样我可就真的死不瞑目了!
战列舰!
意呆利的大姐头!
实力差?
开玩笑都不带这么开的好吧!
这话说出去是会被人打屎的!
屎都打出来的那种……
莱昂一下子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你,你可不能这样的冤枉我!
这,这话给传出去的话。
我可就真的没法活了!
“不是你说的吗?”表情愤愤的,小战列舰舰娘狠的咬牙切齿的模样:“你说的,这一次跟着去,不需要实力太强了!”
可……可我的话是这个意思吗?
莱昂感觉自己真的是要被冤枉死了:“我,我只是说:实力,不需要太强的,可也不是说实力强了就不好啊。”
在这关键的时刻,求生欲一定要强,莱昂的脑筋在这一刻转的飞快:“您也知道,我之前,也只不过是一个小人物,小人物的生存方式,那就是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我们,犯不得错的,一个不小心犯了错,带给我们的就可能是灭顶之灾呢。”
脸上露出羡媚的笑容,也难为的莱昂能够以比维内托高还胖的体型,做出那种仰望的模样来:“我们,从来都没有想到,哪怕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过,能够像您,啊不,能够有着您这样的大人物在背后,作为依仗,作为靠山。”
“这种感觉,我们不熟。”莱昂的笑容让林建国有些鄙夷。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的生存智慧,可是要比他要强。
如果说,在同样的条件下,把他们两个扔到同样的一个环境里的话,估计,不,是肯定:最后活下来的那个,一定是面前这个看起来低三下四,一脸苟舔表情的人。
穷人的生活,本来就是不需要脊梁的——也就是曾经的那一个世界,那一片的土地。
从内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被吼出来开始,那些被压迫在底层的奴隶们,就开始在背后,多了一根的大筋——这也算不得是脊梁。
然后又经过了数千年的不断锤打淬炼,在一次次的外族入侵,欺压,汇聚融合中,一次次的反抗,抵御,以及对英雄人物的宣扬,
一代代的民族英雄逐渐就成就了这一个民族的魂!
然后,又是一次前所未有的延续百年的外族入侵。
又是一次不屈不挠,咬牙坚持的抵抗挣扎。
当人民当家作主这一个理念被正式的提出来了以后,魂有所依的一个民族,终于能够坚强的挺起了属于自己的脊梁——这是一个能够让一个民族站起来的脊梁。
一个让这一个民族独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脊梁!
一个尽管瘦弱,也依然能够对狺狺狂吠的猛兽,投以鄙视目光的脊梁:就如同当年人类两只前臂离开了地面,开始握住工具的那一刻一样,面对着拥有着更加强大的力量的猛兽们,我们依然可以——居高临下!
“人,还是要靠自己吧。”心有所感,不经意的,林建国就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舰娘,也只能是一个辅助。”
“……”这,是警告吗?
莱昂的脸色大变:这是在警告自己有点心数,警告自己要知道——舰娘,是属于他的,自己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是!
“我一定会辅助好维内托大人,把这一次的事情给办好的。”舰娘是辅助。
那是对他来说的!
而自己,只不过是属于他的舰娘的辅助,是一个依靠着他,依靠着他的舰娘,而能够抬头挺胸,给别人脸色看的小人物——狐假虎威里面的内个狐狸,说的就是自己。
如果,自己不能明确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的位置的话!
他随时的可以带走自己的舰娘,把自己打回那一个原型——只是一个依靠着别人寄生虫,就别想着让宿主另眼相看吧。
自己,只要是认认真真的完成自己的任务就好:“那,我们就先走一步?”
自己先去打开通路,给提督,开门。
“去吧去吧。”抬起手,可是看着维内托狠狠的目光,列克星敦还是不敢向着自家提督那样的,不管不顾的就给放上去“你放心,你只要你自己不说出来,谁都不会知道你是维内托,是一个战列舰呢!”
呸!
这舰女人,就不是个好东西!
翻了一个白眼,嘴里咕咕唧唧的,维内托忿忿不平:“不说?不说怎么能吓唬住人,我倒是想不说呢,可不说……可能吗!”
这个事,从一开始维内托就知道,自己这一去,身份,那是肯定隐藏不住的:平常在舰队里内些大大小小的混蛋们就总是拿自己开镲(宁海内个小混蛋笑嘻嘻的当着自己的面这样说的)
可想而知,自己这一跟着出去,那些混蛋们……当面是肯定不敢说了,估计八,背后什么的,嘀嘀咕咕的,那是肯定少不了了——突然要离开提督,独自的跟着别人去到有着很多人的地方去……
她,突然的感觉有些怕了!
就像是……和平方舟说的那样:结婚前,新娘子怕了,担心了,心神不宁了,
然后……我可不能想她们那样,最关键的时候,落跑了!
我……
刚才列克星敦可是说了:除了你还有谁能去呢。
一个懂行的,不会被内个男人蒙蔽的,能够面对着那些蝇营苟且的人物,依然为提督争取到应有的利益的,也就只有是我——意呆利的大姐头,黑手(防屏蔽)党的党魁,一个不甚显眼的战列舰舰娘,维内托,才是整个队伍里最合适的内一个!
为了提督,出发!
这是属于她维内托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