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喀秋莎,你说级别到了,就可以收起来,是把舰体收起来吗?怎么收?要多少级可以收?收起来放哪?”一直在旁边,一边看着外面大姐头和科隆接待列克星敦,一边看着圣地亚哥和喀秋莎说话的英格兰,倒是从喀秋莎的话里听到一个重要的消息。
如果,真的可以把舰体收起来的话,那么她就可以更方便的到处乱跑了。
话说,之前好像没注意哈,这个喀秋莎,进来的时候,到底是有没有舰体来着?!
“你急什么?小屁孩儿还早着呢,慢慢找长吧,长大了,你就知道了。”圣地亚哥有些怂了,看着自己牙痒痒的,却不出声,不怼了。
人家不打了,作为战斗民族的喀秋莎自然不能死皮赖脸的死缠硬打。毕竟都是伙伴,也不是敌人。
没有了对手,也就没有了什么值得兴奋的激情,整个人也都显得有些颓废。应答英格兰的时候,虽然也就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嘿,你个小屁孩儿,你说谁小屁孩呢?”英格兰顿时就不乐意了。
被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小屁孩说自己是小屁孩,这玩意儿,忒伤自尊了吧。
瞪着眼睛她就想去揪喀秋莎的耳朵:“来来来,你个小屁孩,你给我说说,你说谁是小屁孩呢?”
眼看着这英格兰冲上去的话,两个人肯定要打上一场,不想她们之间闹出矛盾的林建国,顺手的,就把从自己身边路过的英格兰被搂到怀里:上南极去逛一圈的想法……那还是算了吧。”
犹豫了一下,林建国还是放弃了这个挺有诱惑力的想法。总在动物世界里看的那些摇摇摆摆的企鹅,圆头圆脑的海豹,林建国倒是也挺想看看活的,看看那些能够在自然界里,而不是在动物园里自由自在奔跑的小东西们。
只是……:“那个……我冬天的衣服都没有带,贸然要跑过去的话,到时候到会拖你们的后腿了。”
实际情况是:要是再往南极那边绕一圈的话,就算是一路顺利吧,那个路程上也还是要远上不少。要耽搁上不少的时间。
尤其是在南极那一块,冰天雪地的,补给都是个问题。
“哦。”提督说了,南极不去了,想来打架的英格兰也被拉住了,本来跃跃欲试的喀秋莎一下子感觉到整个人都无所事事了起来。
“以后吧,以后有机会准备好了,咱们先到你家那边,到北极那边去逛逛。”看到喀秋莎有些不开心的撅起嘴,林建国有些好笑,也有些头疼的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现在,咱们的准备还是不够充分,而且海面上还有着深海呢。就这样往南极跑,有些太危险了,你说是不是?”
“嗯,提督说是就是吧,毕竟你是提督,你说了算。”想到不能见到那些白色的小精灵,不能享受那种悄咪咪的在冰盖下潜行,在幽深的水下,听着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奇怪声音,或者随着冰山,悄悄的摸到别人背后,然后突然冒出来的乐趣,喀秋莎就感觉整个人都没有了生机,像是一个放了气的塑胶娃娃一样,软趴趴的摊在了椅子上。
嘿,这小不点,还不满意了呢!
“唉,你之前不是说过去过南极了吗,怎么还想去?”能够这样的吸引一个小女孩的关注度,看来,南极那边可能也真的挺好玩。
只是不知道具体有什么好玩的?
“那次我也没走多远,只是被几个深海追着,然后躲到冰山的里的一个窟窿里。就一下子躲过去了。”趴在椅靠上,喀秋莎眨眨眼,看着好奇的林建国,心里又升起了希望:“所以我觉得那边可能是我的一个福地,就想继续往里面走走看看。”
“……”小孩子,果然不靠谱。
“那也就是说,内里边你根本就没进去过。”圣地亚哥倒是很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那内里边到底什么情况?你根本就不知道咯?”
喀秋莎的小脸红了一红,随即又抬起头:“再进去转转不就知道了吗?那里能有什么情况?除了雪就是冰的。”
“那你……”圣地亚哥有些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喀秋莎:“那你里边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敢喊着我们一块儿去,还敢带着提督一块儿去?!”
“可里面不是没什么吗?”喀秋莎也知道自己错了,嘟着嘴,把自己的半张脸藏到了椅靠后面:“再说,深海经常出现的地方,都是那些大海大洋里,经常有过船只出事的地方,南极那里边又没有多少船去过,深海肯定不多,带着提督走那边,才更安全嘛。”
“胡说,”英格兰也反应了过来,刚才这个喀秋莎小不点,还真的提出了一个很不靠谱的主意:“那要是没有深海,你那次怎么会被堵到里边去了?再说,虽然沉船多的地方容易出深海,但是深海又不是那些沉船,它们都是会跑的,你怎么能保证他们就不会跑到南极那里边去?”
“就是就是,你看那些深海,一个个都冷冰冰的,跟冰块似的,它们肯定喜欢待在那冰冰凉凉的地方,南极那边有那么多的冰,肯定会有深海,说不定还有好多呢。”这可是一个大发现。
圣地亚哥为了自己的这个大发现感到激动不已,指手画脚的,兴奋的都要蹦起来了。
“你们才胡扯呢。”终于有人一起玩了,喀秋莎也兴奋的直起身子,力怼两个舰娘:“深海它们冷那是脸上**的,做不出来表情,和海水的温度也没有什么关系,怎么会都躲到南极去呢。”
“怎么不会呢?深海是从哪里出来的,一直都没有弄清楚,这说明他们肯定在没人的地方,有生产基地,它们就从那个基地里源源不断的出来,然后在大海上到处乱跑。就像那些冰山一样,出来,然后打架。”圣地亚哥也不是好惹的,虽然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时间尚短,但是在脑海最深处,那一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秘密,也还是可以拿出来抬抬杠的。
“你才是胡扯呢,深海明明是有海兽蜕变来的,你看那些高等级深海,不都是要从现在这样的舰装里挣脱出来,就像内些海兽们生孩子一样,这说明那些深海,明明都是生出来的,根本不像我们一样是从船厂里造出来的。”打架,战斗民族从来都没有怕过谁,吵嘴抬杠,那就更是不在话下。
“谁说我们是造出来的!造出来的那只是舰船,是军舰,是我们的前身。”圣地亚哥一头红色的头发仿佛火焰一样燃烧着,她的斗志同样烈烈如火。
两只手扒着喀秋莎坐的那个椅靠,圣地亚哥几乎和喀秋莎头顶着头的,谁也不让谁的,仰着头,狠狠的瞪着眼前的这个对手:“我们是舰娘,虽然前身是那些舰船,但我们不是,我们不是那些军舰,不是那些冷冰冰的钢铁组合,我们能跑,能跳能笑,我们是和人一样的舰娘,你说,我们是从哪造出来的?哪个地方能够造出来像我们这样的……”
圣地亚哥突然哑语了,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自己。
可以从深海的残骸中诞生,也可以用油弹钢从建造器置换出来。没有父母,没有传承,没有兄弟姐妹,没有血脉肉亲,有的,一个钢筋铁铸一样的身躯,和一个有着神秘联系的,可以用同样的油弹钢铝建造出来的舰体。
以及,一个有着神秘的,说不出来的好感的提督。
“那么,我们到底是什么?”圣地亚哥的话,喀秋莎回答不上来,同样的,英格兰也回答不上。
房间里,一时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你们是精灵,是妖精,是舰娘。”眼看着两个小不点吵着吵着,都吵到哲学问题上去,林建国也是无话可说了。
像这种我是谁?我从哪儿来?我要干嘛这类的问题,可是薅光了不少聪明人的头发,现在看着两个小不点儿也开始思考这样的问题,林建国感到好笑的同时,又有些没好气:“来到这个世界,在这花花的世界上走上一遭,所有的经历,所有的待遇,都可以算是一种福气,也可以算是一种考验,谁也不知道放下碗,明天还能不能端起来,哪怕年轻力壮的,也保不齐什么时候出个意外,闲着没事的,想那么多干嘛?好好的享受现在,好好的享受生活,好好的享受这个‘我’不好吗?”
用手指点着自己的胸口,林建国认真的看着面前小小的三只:“生活让你们和我绑在一起,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我知道,我们现在是在一起的。”
“所以我期望,你们都能好好的过,也都能过得好好的,不要……”想起之前那小小的一只,那快活的笑声,还有那无比痛心和遗憾的分离,林建国突然的哽咽了,挥着手,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
“提……提督,”隐约的感受到林建国内心那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痛苦,三个小姑娘都给吓坏了,不知道林建国曾经经历的她们,也不知道自己提出的内心有着如此深重的悲伤。
这把她们给吓坏了。
三个小人儿,一个个儿的怯生生的站在林建国面前,却不知道该怎么样安慰他。
“没事,都是已经过去的事了。”稍稍回过神来的林建国,看着面前三个怯生生的小不点,伸手挨个的抚过她们的头顶,摸着这些柔软的发丝,他脸上露出一片笑容:“所以,我们要好好的活着,快乐的活在没一天,不要留下遗憾。”
“嗯。”三小只狠狠的点点头,看着微笑的提督,也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