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府里头,细数着屋外传来师臣的脚步声,听着他“嘎吱”一声打开门,阮星竹抓紧就凑上前来轻声的问:“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事情解决好了没有?”
师臣看着面前的阮星竹,想来她看自己的神情,应当是同当时自己打量师臣一样炽热,不由得重重的叹了口气。须臾,方才冷然开口。
“解决倒是都解决好了。也知道了那夏虫草究竟在哪。但是,还是有些为难的地方……”
“为难?这是怎么回事儿啊?难不成……”
“眼下,我已经知道了那个药材究竟是在哪。但是,我们可能要想一些办法,才能够拿到了。”
看着他愁眉不展的神情,加上他一直都发愁的感慨。阮星竹还以为,这件事情真是难如登天呢。顿时,连带着看起来都是大为泄气的模样。
她想到了杏花,杏花一直都为自己脸上有疤这件事情心中有些不快,闷闷不乐。念及于此,她也有些讷讷,开口解释道:“那,这件事情,咱们应该怎么处理?”
“知道这夏虫草的下落并不难,你也知道,师臣这样的人物,稍稍随便问两句,就能知道夏虫草的下落。只是,为难的是,这东西在皇宫里头,如果要咱们去拿的话。只怕,要经过上面那个人的同意。”
话音刚落,肖凌就用中指指了指天上,阮星竹见状,也愁眉不展的起来,心下感慨,这件事情,的确不容易办妥!
可自己没想到,他们魂牵梦萦的夏虫草,居然放在皇宫里头?这可倒好,真的让自己有些愁眉不展的起来。
“那咱们,到底应该怎么处理才好?”
“这件事情,倒也还真谈不上处理二字。简单来说,知会陛下一声,然后,咱们也就能够轻而易举地,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
“知会陛下一声?”阮星竹整个人有些迷惘,不知应该如何解决才好。须臾,方才缓缓回过神来,轻声的默念了两句才道。
“也就是说,从陛下的手里面,就把这个宝物夏虫草给拿过来了,可是这……”
阮星竹有些不敢相信,可是面前的肖凌却显得信心十足,轻声笑了一笑。
“到时候,从陛下的手里面就把这个夏虫草给重新拿过来,并非难事。”
只是,他有些胆怯的是,到底皇帝要开出怎样的筹码,才会让自己把这些东西都给他。这些,都是他犹疑跟不太敢确定的地方。
皇帝不是贪恋宝物的人,何况,从他平日里说话就能够明白,他向来喜欢交易。之前,他用自己站队来保阮星竹平安,此时此刻,自己倒真是没了主意。
两厢犹豫之下,肖凌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同皇帝去说这件事,一旦说出口,那么自然就要好好商定。皇帝又要拿什么东西过来威胁自己?
阮星竹则一直嘟哝着,推测着这些事情的可能性。
“这件事情,到底要怎么处理才好呢?咱们总不能够去皇宫里头,偷偷摸摸的把它给拿出来吧,这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虽然说见效很快,但是后患无穷啊。”
她掰着手指,霎时间有些无奈。
“你别担心,我到时候去宫里头,跟陛下说一说,希望他能够看在我的面子上,把这个夏虫草赏给我们!”
“真的吗?”阮星竹又惊又喜,目光中都带着雀跃。
“没错,既然都这样了。咱们又想得到这夏虫草,可又不能偷不能抢,就只能如此了。若是这点办法都不想,那可真的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他无奈的耸了耸肩膀,看起来俏皮得很,见状,倒让阮星竹开始笑了起来。
阮星竹欢喜到不行,搂住面前的肖凌的脖子,“啵唧”就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这时候,她冷不丁一亲,都让肖凌有些心神荡漾了起来。两个人都老夫老妻了,还搞这些东西。
他嘴巴上是这么说,可阮星竹这个举动,还是让他整个人有些心神荡漾,这时候面颊微微一红说道:“反正,你在家里头等我的好消息就行。”
想到方才阮星竹蜻蜓点水一般的吻,让肖凌有些猝不及防起来,他悄然一笑,整个人脸蛋都微微发红,步子都轻快了不少,腰间曳着的佩剑铆钉,撞击靴子,发出轻快的声响。
明明两个人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了,可她的清浅一吻,还是让自己直挺挺的回不过神来,仿佛大醉了一场。
翌日一早,众臣在玄德门外等候着入宫觐见,只见着肖凌一袭甲胄,像是等待着上朝。一些老臣素来同肖启宇有深交,此刻见着他面颊红润,好像是碰上了大喜,便也抓紧上前来打趣着。
“瞧着肖郎君这模样,倒真是大喜了啊。人逢喜事精神爽,不知又有何事。”
两人在一旁唱着双簧,猜想着是擢升之事。可略略一想,这若是有升迁之事,宫里头也会有传闻出来的,一定不会到今日都还是让他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两个人便像市井小民一样,开始胡乱猜测起来。说出来的话,若是传了出去,恐怕啊,也会惹得人发笑不已。
“莫不是?肖郎君家又要添丁进口了?”
两个文官在大庭广众之下思衬着这样的事情,听到这话,惹得肖凌顿时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想来也终于算是憋不住了,听着他这样笑,一旁的两个人还以为自己猜忌错了呢,愈发狐疑了起来。
“两位世伯,我知道您二位是上朝之前着实无趣,所以才会多念叨猜忌两句的,可事情还真的不像你们说的这样。”
语罢,他便抓紧搪塞了两句过去,只说是自己高兴开心,能够留在京城戍边,拱卫皇城,自己快活得很。
两个人还想多说其他的,却只听着前头的门冷不丁的“嘎吱”一声,就这样轻声的重启,这时候,只见着门口的宫人检验起诸位官员的佩鱼,一群人鱼贯而入,太和殿传唤的内侍开始敲响了应卯的钟。
肖凌提溜紧了心,但一边,心思却也雀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