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将他踢开,风华已经无力翻白眼了。
“行了,又不是叫你去刨尸,你懂毒,到时跟着去看看死因有没有可能是中毒。”都察院有自己的验尸官,还是世代祖传的人物,要他在这儿嚎。
这下依依放心了,也不在乎被踢的爬起来,拍着胸口保证道:“郡主放心,天下所有的毒,属下虽说不敢保证都能解,但辨·属下一定都能辩出来。”
“德性。”白了他一眼,风华接着开吃。
天下也就只有她这一个女子才会这样了,前一秒还说着刨尸,下一秒她就能重新美滋滋的吃东西。
定远候没有回去太久,就传信来告知,愿意开棺,但不能解尸。
虽说这样不能保证查出真正的死因,但风华还是决定要去开棺重新察验。
而且是当天下午就出京上山。
这事儿可是引起了京城的又一轰动,好像风华郡主做的件件决定都是与常人相左的,天下间哪有听说将已经入葬的人重新挖出来再查的?
不少百姓都跟着好奇的随在风华的马车后面跟着,当然,到达了城门口时,不少的‘百姓’也自然的返回,将‘客人’带回去见他们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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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候孙子的墓地,就建在离定远候所属最大的一个庄子不远的地方,足可以看出定远候对这孙子是极为疼爱的。
到达墓地,那儿已经有不少的人挂白(手臂绑着白布,这为长者)披麻(头顶披着麻布兜,此为幼或是辈份低者),更甚至还有个法师在那儿以跳又唱的(至少风华是这样认为的)。
下马站到一边的等着,这是对死者的尊敬。
直至法师做法结束,风华上前亲自去上了一柱香,“本官并非要打扰你的安眠,但奈何线索太少,本官不得以,只得求助与你。如果你是含冤而去,勿忘告知本官你的死因。”
要按风华本人,她怎么可能去行这种礼节。还是李懹瑜不放心的在她出发前特意提醒,甚至连话怎么说都是他教的。
看到旁边的定远候家人都一脸的感激,不管是真是假,风华表示,有李懹瑜在,真是挺好。
挖坟开棺,这就不能让定远候府的人来做了,风华的亲卫们接收。
挖开新坟,将棺材抬出放于一旁定远候府架好一个板台上,立刻旁边哭声一片。至于真真假假,风华已无心去注意。
一根根的取出铆钉,亲卫翘一跟,那位法师就在那喊一句,应该算是吉祥话吧,反正风华听不懂。
棺材板由四名亲卫一同用力推开,只露出一条缝,立刻就一股恶臭飘出。
就连定远候府里的人,不少都已经退离到了远处,有的甚至跑到一边去呕吐。
可这里除了那几个亲卫外,离棺材最近的就是风华与依依还有仵作,结果他们包括所有连带那开棺的亲卫,全都面色无常的停在原地。
定远候与他的夫人都感激的看着风华,如果他们中哪怕是手下,有一个表示出来反感或是恶心的,他们虽然理解,但定然是会心里不舒服。
棺材盖全部打开,被四名亲卫抬着轻放到一边。这让定远候更感动了,手下的一举一动都能说明主子的素养,亲卫们的这一动手,又彰显了尊重二字。
风华上前,亲卫拿过一条凳子放在棺材边(没办法,堪堪一米六的她面对近一米的板台,再加上棺材本身的高度,如果不用凳子,风华根本无法看到里面)。
三人一看里面的场景,全都是面色一变。
尸体已经腐烂,这没什么好惊奇的,可问题就是糜烂后透出来的真相。
其它地方先不说,单说头部,由于糜烂,头发如被整个剥落一般的脱离了头顶。就这一脱离,问题来了,头顶正中间一根小指头粗生锈的铁钉在那儿冒着寒光。
戴着手套的中年仵作指着那铁钉悄声道:“大人,目测死亡的原因就是那了,具体的要属下细致的查看,如果要看是否中毒,没有解尸的情况下,属下无法判断。”
“有无中毒让依依来看,你查出有哪些外伤就可,最好是能画出伤口的形状。还有,将铁钉取出来。”她记得李懹瑜有说过,头顶钉钉是为了不让这人轮回转世的。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有人见不得死者好。但头上那根到底是不是死亡的真正原因却暂时不敢确定。
下凳转过头看了定远候一眼,风华走向了一边的下风处,直到距离众人较远了,她才停下。
定远候立刻明白的安抚了下夫人后,抬脚跟了过去。
定远候府的众人各个眼神各异的目送着定远候走到风华的面前,刚巧的是背对着他们,而定远候那宽大的背将风华整个人都给挡住了。
不知他们谈了什么,等两人转身回来时都是面色平静,看不出什么。
风华与定远候再重新的回到棺材前,依依与仵作已查看完毕,亲卫也已重新的将棺材板装了上去,等着定远候的意思。
是要直接再重新的下葬,他们就将钉子重新钉好就可,如果定远候准备再来个盛大的葬礼,那就与他们无关了。
面色沉重的深深看了眼棺材,定远候用力的抬手甩了甩,“下葬。”
定远候夫人奇怪的看了眼他,但也没反对的在旁抹着泪站着。
定远候家的家人纷纷又开始的重新的痛哭。
等亲卫们将钉子重新钉好,风华朝定远候供手告别,而后带着手下离开。
这一声众人瞩目的开棺验尸就这样的结束了,谁也没看出南宫御史到底查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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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亲王府,铭郡王相府,王相府,大司马府。。。都派人去打听,大人您去清洗的时间内,这些府里的人也纷纷的派人向玄衣卫打探您查到了什么。”
洗了澡换上新的官服(要不那一身的尸臭味,不说别人,自己都嫌弃),坐于正堂听着冯柄的汇报,风华一丝奇怪的感觉都没有。
冯柄接着说道:“大人,奇怪的是,王侍郎府却没有人来打听消息。”
“有什么好奇怪的,本来就不是他干的事情,他是问心无愧,自然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