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侧则是几排的班房,靠近中院这边前后两排共有十间,房间大且看着也气派些,这是官员们休息的房间。中间一坐小花圃隔开,另一边则是几排密密麻麻的小房间,这里是都察院衙役的住处。
都察院因它的特殊,所以它的衙役人数是所有司衙中最多的一个,按规矩总数正两千。不过也不知什么原因,现在人数还不足千,而且此刻后院除了卷宗楼那儿守着衙役,其它地方一个人影都没有。
大致的看了一圈,随风推着风华重回正堂,迎接他们是李懹瑜那便秘般的脸。
“要出恭就去。”她还能拦着下属不让去大号的?
李懹瑜。。。
“大人,有件事情还得您亲自出面。”
“嗯?~~~”第一天上班就有大事了?
“大人,前左都御史是个性子软的,他一向秉承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的做法,也比较容易拿捏。户部尚书是王相的侄子,自他上任这半年,都察院就再没拿到过户部所发的月例,公费更是只能拿到三成。所以。。。”后面他就不说了,实在有些丢人。
郡主第一天上任就将公费吃了一半,这要是传出去。。。
随风。。。
他知道一直以来都察院虽是名头风光,其实内里无尽的憋屈,但却没想到已经受欺到了如此地步。户部一个二品尚书都敢去克扣一品都督的都察院了。
这时良玢也领着众官员来到了正堂,朝风华行了礼后就都安静的站在一边。
他们并不是真的怪大人吃得多了或是什么,就按下午大人所食的,量虽是多了些,咳咳,多了那么那么的多。但是却都不是什么精贵的东西,就算按那个量,如果户部将公费发足了,不说大人吃一餐,就是一天吃个那样的七八餐都是没有问题的,因为都督与左右都御史的餐费本就是另发的。
他们实在是也有些坚持不下去了,半年没领过月例了,衙役们可以离开,底下已经有不少的开始另寻出路,可是他们这些却不可以。
轻轻的点着轮椅扶手,风华一脸平静的问道:“除了餐费与月例外还有其它吗?”
良玢上前一步道:“回大人,都察院衙役本有从五品衙头六名,衙役两千。但一直发不下去月例,现在衙头只有一人,衙役更是不足六百。”
那衙头还是他的亲戚,给着他面子所以在一直的撑着,不过也快撑不住要离开了。
“月例足时人员足吗?”问话的是随风。
“足,人员齐满。”当年都察院可是肥差,人人都齐着脑袋的进来。
“你。”风华指着右副都御史。
“贴出告示告诉那些已经走了的衙役,欠他们的月例什么时候来了什么时候补还给他们,但重新就职只有三天的时间,过了他们就拿着银子滚蛋。”
“是。”
虽是领了命,但他还是纠结的脸道:“大人,那可是比不小的数目,哪能让您给补上呢?”
他们都知道南宫大人有银子,而且还是有不少的银子,全龙耀说起来可能就那么几家的银子能比她多了,但再怎么说那也是她自己的。
哪有刚上任就往里贴银子的,她一个还未及第的丫头,他们这些半老头子就是拿着都不好意思。
一拍椅子扶手,风华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你倒是想得美,本官的银子可是要养着封地的几十万人口。那姓王的想贪了本官所管的都察院的银子,谁他姐姐的给他这个胆?”
又指着左副都御史,“你,去给本官叫三百衙役来,本官带他们去户部搬银子去。”
众人一惊,接而就是喜,狂喜!
他们都察院这下看来是要硬气起来了!
左副都御史连礼都忘了行的立刻跑出了正堂,这本来不是他来做的事情他现在是一点埋怨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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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正堂内,吃得肥头大耳的王尚书正靠在椅子上哼着小曲在那浅眠。
突然一个衙役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眼都未睁的问。
衙役抹了下头上的汗急切的道:“新上任的都察院左都御史来了,还带了一群的都察院衙役。”
王尚书立刻一个激灵坐直,“谁?”
“新上任的左都御史带着衙役来了。”
王尚书立刻起来朝着后堂休息室而去,“就说本官不在。”
“是。”衙役转身,立刻就整个人愣住的呆呆望着站在门口的一群人与那最前方的轮椅。
“既然尚书大人说自己不在,那本官就只能去找王相爷了,如果王相爷也说自己不在的话,本官就只能找皇上与摄政王了,相信他们不会说自己不在的。”风华的语气不乏嘲讽。
王尚书脚步一顿,接而转过身子挤出了一脸的笑容,“看南宫御史大人说的,本官这不是最近劳心劳力的累了,所以这才准备去小憩一会儿,真是让左御史大人见笑了。”
风华同样的扬起了一脸的笑容,“本官知道王尚书辛苦,这不是为王尚书解决您的苦恼来了嘛!(脸色一变)来啊,给本官拿下。”
立刻她的身后的亲卫立刻上前几人朝着王尚书就逼近了过去。
王尚书一拍桌案,怒瞪着风华喝道:“南宫风华,你敢。”
风华眯着眼笑道:“王尚书真是可爱,你都敢施欠我都察院的月银,你说本官一个左都御史敢不敢抓你?”
一听她这话,王尚书立刻就软化了下来,推开身边的风华亲卫走到风华面前,“瞧南宫大人这话说的,以前不是国库困难,下来的银子本就只那么一点儿,这不是下官也为难吗?您放心,国库现在有了您献上去的银子,本官担保,只要银子一下发到户部,本官一定先将都察院的月例亲自送过去。”
瞧瞧,多么好听多么的仗义,可是说了等于没说!
风华身后的那些衙役脸都绿了。
风华却是拍着掌一脸的赞成,“好,这主意好!”
她身后的那些衙役已经不是脸绿,而是一脸的绝望,看来他们还是重看了大人。
也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哪能斗得过这些官场上的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