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下的浩城,萧条而冷清,也如同人们这一段日子以来的心情。
是什么,让他们逃避残酷的现实世界,是翠云台的纸醉金迷,是翠云台不变的旋律与虚华景象。
这里的商贾与公子们都已是满心疲惫,每天都是让人沮丧的消息。浩城之战不可免避,开战之时,也是他们离开故土之时。
钱财带得走,家却带不走,他们才会徘徊在这里,最后一个还能找回昔日生活的地方。
他们只看惯这里的迷醉,却见不得这样的场面。哪怕是铁石心肠的商人,在场的这些客人默声不响地回到位子喝酒,打架他们会起哄,而这样的事情,却让他们不知怎么表示心里的同情。
翠云台的歌舞已休,柳月儿也没有心情再舞下去,随即而来的男丁们清理了这狼籍的场面。
这个时候二楼的人已下来,连袁文华都不得不承认,这个场面确实触人心灵。这个跟班,他似乎没怎么当过存在,而现在这个跟班所做的确实让人无法忽略。
那胡老板跟商贾也随着大掌柜的下楼,看到这样的情况,两人面面相望,也不好意思再提到那撞人的事。
大掌柜望着这,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那花瓶确实是贵重的物件,损坏他又不好追究责任。
那湘云哀求着道:“大掌柜的,要见官抓我,不要再为难我这苦命的妹子,我们为这翠云台当了这么多年女侍,这就是我们姐妹的家,我们无依无靠时。是翠云台收留了我们,我们是有罪,不该偷翠云台的东西,但是肯请大掌柜的,要抓就抓我吧。芸儿是为了帮我买菜,才会做下这傻事,肯求大掌柜的不要再为难她!”
那湘云已是挣扎着力气说完,那重病秧秧的样子,像是摇摇欲坠。
那怀里的芸儿急道:“大掌柜,东西是我偷的。跟我姐姐没有关系,要打,要送官,芸儿都认下!”
傅小蛙已经缓过一点神来,挣扎着道:“大掌柜的。这瓶子我帮赔,请高抬贵手放过这两位姑娘!”
旁边的客人们也应着声道:“是啊,赔了瓶就算了,大掌柜的不要再追究了!”
那大掌柜的沉着脸,没有说什么。
薛凌香与何雅蕊赶紧摸索着身上,她们出来不太喜欢带太多银两,摸凑着也没几个散碎银子。傅小蛙肯定是不会有银子,他巴望向那袁少将军。乞求道:“少将军,先借我些银两,到了饷。俺一定还您!”
袁文华沉声道:“你省点事吧,你那点饷银还是留着自己买膏药!”
这倒是个绝佳的机会,在两女面前,他大方落落地对那大掌柜的道:“掌柜的,给我袁家一个面子,这花瓶我袁某帮赔了。这件事就这般做算罢!”
说着,他往衣袖里掏了掏。脸顿时阴沉下来,他竟然一整天在准备衣服。准备这准备那,竟然没有带银两。他惶然地四处摸找,还真是万备一滤,如果不是免单,等一下这顿饭钱他都不知道怎么办。
每个人看他那般模样,就知道他没带钱,这让袁文华的脸都干了,从来都没有感过那么丢脸,这真是该死的记性。
这时旁边的一个客人摸索一下,走来将一把散碎银子放在桌子上道:“我这还有些碎银子!”
“我这也有些!”
旁边的人也纷纷解囊,零零碎碎的银子凑了一堆,这个场面让人感动万分,这些个在平日里是遇到乞丐都不会正眼瞧的主,现在也凑起三三两两的银子。
这时一个衣容华贵的中年人从楼上走下来,沉声道:“诸位,不必凑了,我家大东家说了,这瓶子,不用赔了,还有,这位姑娘的病,我翠云台也管治好,哪怕是花再多的钱,这位姑娘是我翠云台的人,就是我们翠云台的家人,每一个翠云台的人,都是翠云台的重要家人,以后,只要是翠云台的人,都由我们翠云台出钱治病!”
这时忧郁的气氛顿时云开雾散,那芸儿也露出笑容:“太好了,湘云姐,你的病可以治了!”
湘云惨白的脸上也露出欣慰的微笑,她轻抚着芸儿的头。
何雅蕊与薛凌香也高兴起来,这一下所有阴郁都随之而去,两人从学院来到这浩城,也想不到会生这么多事。何曾几时,她们又怎么会想到,那娴儿带回来紫竹苑的陌生少年,带来的又是这样多。
那是遥远又不是很遥远的过去,那些时候,仿佛还在昨天一般。
那中年人掏出一个锦盒道:“这是我家大东家赏赐的,治疗伤势很有用,给他服了吧!”
何雅蕊欣喜地接过锦盒,光是这盒子就值不少钱,别说这丹药,她撬开傅小蛙的嘴,给他塞了进去。
中年人继续道:“我家大东家,还想请袁公子以及朋友到天字号雅阁一叙,不知道袁公子可否赏脸?”
袁文华顿时呆了,就算是做为镇国将军的大公子,他也是第一回遇到这样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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