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塔楼上远眺,整个战局尽收眼底,经过一大片的落叶松叶林外即是战场,只见战场中间矗立着一座孤城,在战火中屹立,在风雨中不倒。
四面八方涌来的蛮兵正在集结围攻,人越来越多,大有一而不可收拾之势。
薛凌香等人站在塔楼上默默地望着,望着傅小蛙的粮队正穿过树林的小道直直朝着战场外奔去。
所有人都纠紧着心,薛凌香与何雅蕊手心已经冒出冷汗紧握着,万一傅小蛙冲出树林就会被现,立即被围杀。她们只希望,傅小蛙能够好运,及时的判断形势,迅退回。
傅小蛙在风中狂奔,车轮滚滚,后面卷起漫漫尘烟。松林的尽头渐渐逼近,那个出口越来越近。
咴~!
飞快的马车从小坡上飞身跃起,从出口上冲出,傅小蛙急刹住马车,顿时被眼眼的景象所震惊。
狼烟滚滚,残旗焦土,广宽的平原上,一座孤城耸立,四面八方都是涌动的蛮兵,燃烧的巨石呼啸着从天空划过孤线,不是一块,而是满天的巨石在天空中拖着黑烟尾巴,砸得大地轰轰作响,巨象狼骑,满山片野,人数足足是那天赤木要塞的十几倍。光是巫医象祭塔都有十数来个,天空中还有无数巨雕飞过。
这是真正的大阵仗,而且人还有越来越多之势。
薛凌香等人在心里暗暗地祈祷,祈祷傅小蛙的粮队不要被现。不要被现,能够抓住机会转回来。
傅小蛙的车刹停在出口,他沉眼着望着这充满死亡的一片战场,他紧握起拳,想起那些饿着肚子赴死的士兵,他从咙喉里喝声:“驾!”
让薛凌香等人差点惊叫出声的是,傅小蛙的粮队竟然赤直直地往着战场冲去,薛凌香在心里吼叫,他麻的他以为他是骑兵啊!
薛将军也倒吸一口冷气,同时也被那豪情万丈的勇气所倒震憾。
风在呼啸。马在嚎叫。任风凌乱梢,傅小蛙肃颜策马狂奔,两眼像是要迸出火焰,他在冲刺着。对面。那些蛮兵已经现他的到来。哇哇的巴图语乱叫着,军队立即汇集过来围堵。
傅小蛙从怀中祭出黄金长剑,暴喝一声。长剑挥舞,剑气凛然,前方的蛮兵直倒一片,傅小蛙喝道:“冲,给我冲进去!”
他身后的,是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毫不退缩,只要傅小蛙的身体在前面,他们就不会消失在后。
驾着马车的士兵,从车上取入长弓,跟随在傅小蛙身后,举弓长射,嗖嗖嗖嗖,从四方聚来的蛮兵纷然倒下。宫少白更是犀利无比,他在后面协助傅小蛙破开前路,嗖嗖嗖的普通利箭,经过宫少白之手,全然变成追魂夺魄的催命恶鬼。
傅小蛙等人杀入重重敌阵之中,铁血粮队,火线运输,这样的壮举上演着。
薛凌香等人望着这震骇人心的一目,傅小蛙与他的粮队,在战场中奔杀,直直杀出一条血路,那时真正的血路。正如傅小蛙在他们临走前,立下的重重誓言,一定会把粮食送到。
薛将军死死的望着前方的战斗,紧咬牙关,这样的热血在故事在上演着,比赴死队的壮烈还要震人万分。
何雅蕊紧抓着塔楼的护栏,她目睹着这一切,一直深入心灵深处。
竟然也让傅小蛙带着粮队冲杀到孤城之下,傅小蛙一抹满脸的鲜血。
城墙上的士兵呆然地望着这一只浴血奋战,冲杀而来的队伍,他们的表情充满着茫然。
这时,城下传来的声音:“你们的粮食送到了!”
如果换作平时,这句话是多么平淡,而在这时,却是在众士兵的心里的重击。那些士兵泪流满面,眼下的都是什么局面,数万蛮兵远远望不到边际,四处黑烟弥漫,巨象在咆哮,利箭在虚空中穿梭夺命。在这个时候来的送粮队,还有人给他们这一群没有明天的人送来粮食。
上面的士兵不顾一切,顶着满天的箭雨,也要拼死给他们打开大门。
一个个的士兵在转动着木轮机关将沉重的大门拉起,城墙上的士兵舍命不顾地顶着箭雨回射给他们掩护。
傅小蛙的粮队,终于冲进孤城之中,只听着身后沉重的城门轰然落下,这一切,才回归平静。
傅小蛙跳下马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望着一个个前来迎接泪流满面的士兵,露出欣慰的笑容。
“你们的,粮食……”
傅小蛙的交付,为的领队缓缓地走过来,不知道用何种语言来叙说在这绝地之中,所面临的感动。
他含着泪,紧紧地握住傅小蛙的手,他只有泪流,不知该说什么。他们决心一死,可以流血,却绝不流泪,却想不到在赴死之前,还要被人哭成狗。
“谢谢……”领队从喉咙里梗咽出两个字,心里涌起的情感,让他再一次抓紧傅小蛙的手再道一声:“谢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