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在勋小时候很幸福,那时候俞永镇的家里条件非常的好,而安在勋的父亲确实一个司机,帮李秀满开车的司机,安在勋的母亲不顾家人的反对嫁给安在勋的父亲,等有了安在勋的时候,俞永镇的家人也就勉强接受,用安在勋父亲的存款以及他母亲娘家的资助买了一套公寓,而安在勋的父亲早出晚归的给李秀满开车赚钱,一个人顶两个司机的工作,为了多赚一份工资给老婆买营养品,而因为安在勋的父亲给李秀满开车10几年间从来没有出过意外,李秀满也就答应了。
可是安在勋的母亲却因为在怀孕的时候,肚子在家得了忧郁症,更是在怀孕期间吃了太多的水果,又得了糖尿病,在生下安在勋之后,又因为没有做好月子,受了风寒,虽然安在勋的父亲尽力的医治,可是安在勋的母亲还是倒下了,而安在勋的父亲也在那一刻性情大变,辞了工作在家,每天喝酒过日子。
那一年,安在勋3岁,一个3岁的孩子已经能站在凳子上给自己喝父亲做拉面吃了,因为如果他不做,他就要饿肚子,而除了拉面,先不说他会不会做,也没钱买,俞永镇那时候也有自己的事业,不可能放下事业全心全意的去照顾安在勋,就给安在勋虚报了年纪,提前送安在勋去住宿小学读书。
不过在四年级的时候,安在勋的父亲又把安在勋接回了家,原因是他的继续在这几年喝酒喝光了,于是他盯上了安在勋的学费,不让安在勋上学,把俞永镇给他的学费拿回来买酒喝了,俞永镇知道后,跟安在勋的父亲大吵了一架,还动手了,一个常年喝酒的酒鬼怎么可能是身体健康的俞永镇的对手,最后还是安在勋跪下来求俞永镇,俞永镇才松手,不过把安在勋送回学校之后,又因为事业上的事情要去日本,结果这一去就出事了。
安在勋的父亲再一次去学校大闹,把学费要了回来了,而年纪轻轻的安在勋因为想读书,就求他的父亲,结果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安在勋的父亲一个酒瓶砸在了安在勋的头上,不管倒在地上血流不止的安在勋出去喝酒了,而本来只要马上送医院包扎就没有事的安在勋在晕倒的时候,一颗啤酒瓶的碎片随着血液流到了耳朵里面,刺破了耳膜,留在了里面,造成了左耳永久性失聪,那一年,安在勋八岁,什么都不懂的安在勋知道自己左耳听不到了就抱着俞永镇大哭。
可是哭了半个多小时,安在勋就不哭了,他知道如果自己继续哭下去,回家后他父亲又要饿肚子了,他告诉俞永镇,反正还有一只耳朵听的见,没有关系,可是如果他爸爸没有他,回去之后肯定会空肚子喝酒,又会胃出血,家里已经没有钱去医院了,又求俞永镇给他1万元买米。
所有人都以为安在勋的父亲会因为这件事情回心转意的时候,他的做法出乎别人的意料之外,他变本加厉,家里出了煮饭的炉子,碗筷,其他能卖的都卖了,连床都卖了,让安在勋大冬天的睡在地上,后来安在勋实在受不了了,去垃圾堆捡了一条破被子,才算熬过了冬天,由于这套房子是俞永镇娘家出了大部分的钱,所以名字写在了安在勋的名字下,可是不到20岁的安在勋根本就没有卖出的权利,除非是俞永镇点头,为了这事,安在勋的父亲来他家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很久,知道那一年,安在勋13岁,从年初开始,安在勋一直都头痛,而且痛不欲生,还瞒着所有人,直到后来俞永镇去看安在勋的时候才发现,去医院一检查,安在勋本来留在脑子里的玻璃片一直都没有取出,随着安在勋慢慢长大,这颗碎片已经越进越深,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而韩国当时的医学技术根本就没有办法做这样的手术,可是安在勋在医院的病床上一个人哭了一个多小时又回去了,俞永镇实在忍无可忍,又教训了安在勋的父亲一顿,把安在勋的情况告诉了他父亲,而俞永镇有亲自去外国寻找医院给安在勋做手术。
“我这辈子做的第二错的,就是把我姐姐嫁给了在勋的父亲,第三错的就是自顾生意不顾在勋,使得在勋左耳永久失聪,可是我最错的就是为什么不深入的了解下他们父子,只要我了解清楚了,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俞永镇说道这里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了,烟是抽了一根又一根,连手都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安在勋童年的经历,真的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谁也没有想到安在勋的童年竟然是这样的,可是安在勋的父亲也太**了吧,这样的父亲,安在勋还一直这样照顾他。
“伯父也太混蛋的把,竟然这样对在勋。”心直口快的金希澈气氛的说了一句,不过马上又感到不对,他的身份好像不适合说这样的话,忐忑的看着俞永镇。
“你不用不好意思,我以前觉得混蛋两个字用在他身上都玷污了混蛋两个字。”俞永镇摇摇头,“直到我从美国回来的时候,在勋的父亲已经自杀了,可是我看了他的遗书我才知道我错了,我错的很离谱,我也一直恨我自己,为什么当初留下他们两个人去外国找医院,其实我可以带上他们一起去的。”
“其实在安在勋的父亲知道在勋随时都可以死掉的时候,依旧不知悔改的喝酒,我一生气扔下他们父子去美国找可以给在勋做手术的医院,等我回来的,在勋的家给警察查封了,等我去了警察局才知道,在勋的父亲自杀了,因为他没有钱买酒喝了,所以当着在勋的面跳楼自杀了。”
“什么?”这次所有人都不懂了,没喝酒也用不着自杀吧,还当着儿子的面自杀,这尼玛的都是什么事。
俞永镇从熊女士的手里接过手帕,擦了擦眼泪,“很荒唐的理由,我知道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酒鬼死了活该,他早该去死了,不然也不会耽误在勋这么多年,让在勋受了这么多年的苦,现在死了一了百了,我也能更好的把在勋带回家抚养,可是我看到他的遗书的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当时的感受。”
“其实当初在勋母亲生病的时候,一直都是家里医院两头跑,在勋家的积蓄不多,而在勋的母亲有不肯接受娘家的帮助,在勋的母亲最后一次回家的时候,住了两头就全身痛的厉害,当天晚上在勋的父亲就送他母亲去医院,可是在路上的时候,被一辆车子撞到了,当时在勋的父亲不顾伤痛,直接送他母亲去医院,可惜,已经病入膏肓了,那天,在勋的母亲在弥留之际,请在勋的父亲一定要带她,一起看着在勋长大。”
“我不懂,为什么我姐姐会这么蠢,说出这样的话,为什么她要说出这样的话,如果不说这样的话,在勋就会早早的跟我一起生活,就不会有以前这么多事。”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撞了在勋父亲的人一直都陪着在勋的父亲,知道确认在勋的父亲没事了,在留下一笔钱出国了,可是在两天,在勋的父亲就痛不欲生,去医院一检查,脊椎移位,这样的例子非常的少,都是当场死亡,不可能像在勋的父亲还没有事,可是,如果做手术的,几率只有3分之1,在勋的父亲不敢赌,因为他答应了在勋的母亲要看着在勋长大,可笑,我竟然完全不知情,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脊椎移位还活着的,可以说在韩国也只有几例,每个人都痛的死去活来,什么之痛药都没有用,除非吸毒,可是在勋的父亲一个老实人,去哪里弄毒品,他选择喝酒,用酒精麻醉自己,他宁愿自己的孩子在一个酒鬼的阴影下长大,也不愿意自己的孩子接触毒品,当然,这些都是遗书上说的,我肯定不会信,我亲自去医院询问,医生告诉我,在韩国,从90年有记载开始,到两千年初,整个韩国只有7例这样的案子,其中除了在勋的父亲,全部吸食毒品,最久的一个,坚持了一个月自杀的,而在勋的父亲坚持了整整十年,十年啊,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懂我姐姐为什么会跟他说这个什么破约定,让姐夫痛苦了10年,10年间,他只能不断的喝酒,不然哪怕睡着了也会被痛醒,没有酒精麻醉,他无时无刻不在痛苦中,可笑的我,我当初还不信,我问医生,有多痛,医生告诉我,这痛觉差不多打断你一只手,再一个人无时无刻在你受伤的地方往下按。”
“天那。”泰妍忍不住叫了出来,在场的都是艺人,全部都是练习生出身的,谁都断过手脚,那感觉没有比在场的人更加了解了。
“后来我在勋从福利院领了出来。”俞永镇说起安在勋的时候,脸上总有一种说出的自豪感,“当时他父亲其实有保险的,只是他舍不得卖,他觉得自己什么都败光了,总要留下一点给在勋,而在勋的母亲那份保险,在勋的父亲也一直都没有去领,他一直都觉得在勋的母亲其实还在。”
“可是在勋这个时候,却非常倔强的卖掉了他父母的保险,父母留给他的房子,因为他记得他父亲告诉过他,等将来赚钱了,就他们葬在景福园,景福宫是他们相遇的地方,也是他们最喜欢的地方,在勋卖掉了全部能卖的东西,还是不够,跪在我前面一句话不说,一个劲的求我帮忙,我当初记得很清楚,才13岁的他,把头都磕破了。”
“后来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在勋在14岁的时候进入s.m公司做练习生,你们不是说我疼在勋么,让他练歌,极少跳舞,其实那时候在勋脑袋里的玻璃还没有拿出来,如果动的太厉害,就可能随时会死掉,直到15岁的时候,才正式动手术拿出了玻璃,那时候才正式开始练习舞蹈。”
“当初,本来在勋就可以在东方神起组合出道的,可是他舞蹈部分不行,那时候总监跟我都跟董事会大闹,逼着他们让在勋进去,是在勋不愿意麻烦我们,也就是最后在勋入选又退出的原因,后来舞蹈练好了,歌声也练好了,可以在sj出道了,又偏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老天怎么这么不公平,让在勋从小就多灾多难。”
俞永镇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了,而其他人也一样,眼睛红红的,几位女生甚至从头到尾一直都在流泪,就没有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