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欣欣恶人先告状非但没有成功,反而被阿单气得咳嗽又复发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她耍得那些小把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牛谛也不傻,只是为了给女儿找一个台阶下,以免她当众出丑,当阿单即将开口时,立刻打断:“你们别在本仙帝面前吵吵闹闹的!”
此时,单志清闭紧嘴巴,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在仙帝面前继续造次了。
稳苒眼见欣欣公主大势已去,主子将计就计直接扭转了乾坤,不禁替主子抱不平:“你们这群宫女,还敢当着仙帝的面撒谎!”
宫女们听闻,顿时做贼心虚地跪了下来。
欣欣指着倒打一耙的宫女们,大喊:“咳咳——我没错!你们干嘛下跪?”
牛谛“嗯?!”了声,从席座上瞬间转移位置,出现在稳苒跟前,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朝她呼去,“你一个随从还敢多舌!”
啪——
稳苒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打红了脸颊,嘴角溢出了鲜血,狠狠地趴倒在地上。
光看她那惨淡的脸色,可想而知,仙帝的手劲该有多大力呀!
单志清看着眼前心惊胆战的一幕,这下,稳苒闯大祸了!
宫女们见势,立即站起,一个个开始解释——
“公主!是奴婢们护主不周!理应受罚!”
“您要是不想让我们跪下,我们就绝不跪下,不让公主有负担!”
“……”
单志清明白仙帝的用意,眼下稳苒犯了忌讳,看她正陷入危机时刻,自己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都是我做错了事情!求仙帝您大发慈悲!不要怪罪稳苒!”他当机立断跪在牛谛上仙的脚边。
单志清抱着她的左脚,接着苦苦哀求:“仙帝!是我让公主久等,还出言不逊得罪了欣欣公主!稳苒想要帮我开脱,她才会说谎的!”
“哼~”欣欣得意忘形地笑了,不禁在心里嘲讽着阿单为了随从,他居然连尊严都愿意丢弃掉!
“我没有撒…谎,我没有……说错!主子…你不要求她们……”稳苒疼得龇牙咧嘴,断断续续地说着。
欣欣昂首阔步向稳苒走来,“看来我要把你打得满地找牙才行!你才知道乖乖闭嘴!”
“求公主你就放过她吧!”单志清看见欣欣公主正在逼近稳苒!
“求求你!不要!”他一路跪着快速爬去稳苒身边,挡在她前面,还抱住了公主的右腿。
“主子!你别……”稳苒眼睁睁看着阿单像个身患残疾的瘸子,他越是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自己就越是内疚不已!
欣欣心想:倘若早知他的随从,可以让他丢脸,那本公主干嘛还要费劲去冤枉他呢?干脆利用她,让阿单知难而退岂不是更好?
单志清一面承受着生而为人的尊严尽碎,一面忍受着欣欣公主的拳打脚踢。
欣欣叫嚣:“臭不要脸的家伙!你快放开本公主!”
宫女们围上前拉开了他,不停辱骂:“阿单!就你那双脏手!也配碰公主的脚吗?”“我们把他的手给砍了!叫他敢抓公主!”……
宫女们都在瞎起哄,使单志清如同面临着奇耻大辱。他咬着牙,忍着旧伤初愈,又添新伤。
稳苒两行血泪倾巢而出,心中汹涌的愤怒好似澎湃的江河大浪。
她不想让主子替自己顶罪,更不想让他毫无尊严地求饶。
此刻,牛谛任由着女儿发脾气,想着她要耍性子也无可厚非。
毕竟,公主是仙帝所生,阿单只不过是一个外人,在仙帝眼里,稳苒甚至连外人都算不上,她最多称得上是蝼蚁。
花牛怎会不知仙帝所想,可是宫女群殴阿单,他为了稳苒都不敢还手,只能抱头,防御着她们的攻击,却抵挡不了人身伤害。
再照这样发展下去,单志清不死既残!
“主子!你等等我!我陪你一同受罚!”稳苒双掌撑着地面,拼尽全力支起身子,脚步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急忙跑去帮忙。
欣欣抓住了稳苒,还将她一把摁倒在地面,“你想得美!我才不会你们这对苦命鸳鸯死在一起!”
单志清吐出了一口鲜红的血,嗓音有些嘶哑,大叫:“稳苒!你不要过来!我命令你快走!”
“我不走!!!都怪我…连累了主子你……”稳苒和他一样嘴角流着血,泪水仿佛已经倾尽了那般,哭得满脸都是眼泪。
极度怨恨之下,她脸蛋上浮现出了雪红斑,她体内沉静已久的魔性在渐渐苏醒中。
当戾气钻出稳苒身体,打算袭击欣欣公主的时候。
一曲悠扬悦耳的琴声,打动了阁顶众仙、众人浮躁的心。
宫女们放慢了施虐的动作;稳苒身上的戾气也被压制下去了。
大家闻声望去。
白真言怀抱古筝,从楼梯那儿走了上来。他边走边弹奏着琴弦,启唇唱着:“举案齐眉至鬓白,吾老人幼皆亲爱,扫径迎客蓬门开。
看我泱泱礼仪大国,君子有为德远播,江山错落,人间星火,吐纳着千年壮阔……”
一首歌,抚慰了受伤的单志清和稳苒;牛谛与欣欣不由闭上了眼睛,聆听着典雅、美妙的琴曲。
花牛会心一笑,救场的白叔叔来了,也该帮主仆二人说一句公道话了。
白真言对仙帝作揖道:“臣不请自来,还请仙帝见谅!”
“你能来,本仙帝很高兴!”牛谛神色欣喜万分,扶着他的手。
白真言撤回手,看到宫女们在殴打阿单一人,皱眉询问:“既然仙帝您今日大喜,大家这又是为何?”
牛谛怒眼瞧着宫女们。
花牛接机说道:“你们这些胆大妄为的宫女!没看见仙帝正高兴着吗?就你们也敢扫仙帝的雅兴?”
宫女们停下手,先后经历各种反转,她们的脚都忍不住软了。
白真言笑道:“大家有话好好说,何必动粗呢?”
欣欣一脸不服气地反驳:“你个没皮没脸的男宠!管好自己就行!凭什么对我的属下评头论足!”
“原来打他是公主的意思,唉——早说嘛!臣就不会管了!”白真言叹息着,模样看似恍然大悟。
“你!咳咳——”欣欣一时语顿。
对于漏洞百出的破绽,她有口难辩。阿单不死,她就难以解气,都怨男宠坏了她的好事。
还好白真言及时赶到,要不然,稳苒就会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