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喉咙一获得自由,便第一时间狠狠的骂了骂黄鼠狼:“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呀?要杀你就给我来个痛快的!这么一只拖着有意思吗?”
黄鼠狼贱贱的眯着眼睛:“有意思,非常有意思,所以你现在必须无条件的服从我!”
“服从?我呸,你当我是只死猫吗,听话到任你摆布!做梦!”
我真是太任性了,这呼吸一顺畅,我这心口的怒气便蹭蹭蹭的往外冒,不吐不快呀!不找点打不高兴呀!
总算,黄鼠狼再一次的堵住了我的嘴,不,准确来说是第n次的掐住了我的喉咙。
我咿咿呀呀的胡乱叫着,试图再次唤起黄鼠狼的一点点良知,然而这一次,黄鼠狼铁了心般的掐住了我的命脉。
“那天的天气很好,桑娜一大早就闹着要出去玩,可我那天早上刚好有事,一直拖到了午后,才有时间带它出去。”
黄鼠狼再次回想起来,我能从它手上的力道,分析出它的喜怒哀乐。
这会的它,嘴角自然的上扬,眼神闪着柔和的光,手指尖的温热一丝一丝的传到了我的心头。我能想象的到,那个午后,那片阳光,以及那一脸灿烂的兄妹俩。温暖,自由,舒适,凡是能代表幸福的词汇,都汇聚在了它们身边。
黄鼠狼贪恋这幸福的时光,久久未动。突然,它的眼神变得无比恐怖,瞪大了眼眶,眼珠子似乎是要蹦到我脸上似的,充着血,泛着红,恨不得要将我挫骨扬灰般的骇猫。
“桑娜玩的正高兴,这时候的天空,突然被一大片的乌云所挡住,头顶上还发出了轰隆轰隆的响声。”黄鼠狼说着,便松了松我的喉咙,嗤笑着问道:“你知道那大块乌云,是什么吗?”
黄鼠狼这意思,是要让我回答吗:“我又不在现场,这我哪知道呀!”
我的答案,显然不是黄鼠狼所中意的,它咆哮着朝我大喊了一声:“错!”
错就错嘛,你说你至于这么激动吗?激动就激动吗!你说你至于喷我一脸口水吗?
我嫌弃似的撅着嘴,揪着鼻,歪着眼,满脸的口水臭,让我生无可恋。
“那是一架飞机,一架大飞机,一架摇摇欲坠,即将坠机的大飞机!”黄鼠狼说的,便嗜血般的盯着我看。
飞机,坠毁,一年多前,这几个关键词结合起来,我大致上就能联想出黄鼠狼针对我的本意。
“猫,你猜到了吧!”黄鼠狼表面上笑呵呵的,我却透过了它的笑容,看到了它背后的阴暗,冷飕飕的气温,足矣将我冻僵。
“没错,就是你乘坐的那辆飞机,那辆该死的飞机,坠毁了还要拉上桑娜当垫背,凭什么,它还那么年轻,凭什么要杀死它,你们有什么资格绝对它的生死。”
黄鼠狼的不幸,我深感同情,可它硬要将过错全部怪在我身上,那我就不能苟同的。
首先,飞机坠毁是不是我的错,其次,我的家人也在那场事故中丧生了,将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这根本就是个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