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知道那时我是被人陷害。”谢扶摇微微一怔,显然,她没有想到卫景曜会突然提起当年的事情。
“娘娘,奴才斗胆插一句嘴,皇上不仅知道,而且当时还救了娘娘您,不然太后又怎会愿意罢手。”
祥泰见自家主子不肯解释,适时的插了一句。
“祥泰,你的话太多了。”卫景曜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祥泰赶紧低下头去。
“给行刑的太监传个话,让她们留一口气,别把人打死了。”
卫景曜用余光看了一眼谢扶摇,像是在问她是否满意一般,见谢扶摇有没有反应,他又继续道。
“至于如嫔,她原本就没有封号,便降为为贵人吧,罚奉三个月,禁足半年,算是给她点教训。”
“是,奴才这就去办。”祥泰低着头,退了出去。
半晌,谢扶摇才缓缓开口,“当时,皇上是特地为了我才去的仁寿宫?”
“不然呢,难道朕是去看元贵妃吗?”卫景曜没好气道。
“所以说,太后免了臣妾的责罚,是因为和皇上做了交易。”谢扶摇不甘心的继续问道。
“这笔交易就是朕宠幸了珠儿。”卫景曜见她好奇的很,索性把所有的话都挑开了。
谢扶摇听着这些从卫景曜嘴里亲口说出来的话,心中忽然多了一丝暖意,原来就算当时两人有些矛盾,他还是会暗中护着自己。
原来二皇子的出生是因为自己,谢扶摇从未想过,自己和这个瘦弱的孩子之间还有这样的渊源。
“阿摇,你也累了一天了,时辰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卫景曜放下手中的笔,走到了谢扶摇的身边,帮她将额前的碎发,撩到了耳后。
“好,你也早点休息。”谢扶摇不放心的看了卫景曜一眼,退了出去。
虽然除了那天晚上之外,卫景曜很少在外人面前保表露悲伤,不过谢扶摇明白,这件事对他来说并没有过去。
这些天以来,他没有宠幸过一个妃嫔,就连饮食也算都是素菜,他在尽自己所能做一个父亲该为儿子做的事情。
圣旨很快传到了长僖宫,也传到了后宫其他人的耳朵里,没过两天,内务府总管的郭公公便出现在了如贵人的面前。
“如贵人,虽然皇上没有说让您搬离长僖宫,可是品味之下是不能单独居住一个宫殿的,这规矩想必你也知道。”
“郭公公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要赶我们家主离开这里吗?”彩蝶看着郭公公这副嘴脸,顿时就不高兴了。
“彩蝶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奴才只是来告知一声,想必如贵人也不会赖着不走吧。”郭公公意味深长道。
“你……你这不就是明摆着赶人吗?”彩蝶涨红了脸,想要争辩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好了,彩蝶,既然这是宫里的规矩,本宫自然也不能违抗,不知郭公公可否告知本宫要搬去哪里?”如贵人拦下了彩蝶,客气的说着。
在宫里待了那么多年,如贵人早就知道郭公公是什么人了,如今自己又是被禁足又是被罚俸,他不肯给自己好脸色也是正常的。
“如今储秀宫有慧妃娘娘和叶贵人,舒妃被打入冷宫,宜春宫是空着,可是依贵人的辈分也住不进去。”
郭公公挑了挑眉,戏谑的望了如贵人一眼,“再者就是静嫔娘娘的兴乐宫,贵人若是不嫌弃,便住那儿吧。”
兴乐宫之前静嫔与瑾贵人同住,自从秦国人被打入冷宫之后,一直是静嫔一个人,那里对自己来说的确是一个好住处。
不过如贵人并不想去住瑾贵人住过的地方,好不容易脱离了这一切,她不想就此回到原点。
“按理说既然公公安排了,本宫不该拒绝才对,只是瑾贵人住过的地方实在是晦气的很……”如贵人欲言又止。
“呦,那么贵人还想怎么样?总不能继续在这长僖宫住下去吧。”郭公公冷哼了一声,自己还没见过如此不识抬举之人。
“那自然不行,不过本宫听说明粹宫一直是瑛贵妃一个人居住,不知道郭公公可否,去问问瑛贵妃可否让本宫同住?”
如贵人好声好气地询问着,自从自己进宫以来,瑛贵妃并一直一个人住在明粹宫。
当时只听说她不得宠,也并没有想太多,如今看来,那是皇上对她的额外偏袒才是。
“哎呀,我的老天爷,您还真会挑地方呀,瑛贵妃如今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您还想与人家同住,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分斤两。”
郭公公的脸色瞬间就不好了,出口的话也多了几分挖苦的意味。
“本宫也知道这么说有些不妥,不过还请郭公公和瑛贵妃通融一下。”
如贵人往郭公公的袖口里塞去了一包银子,郭公公这才松了口。
“行吧,既然贵人都这么说了,我就帮您问问,不过行不行?还在瑛贵妃,贵人还是尽早收拾好东西,省得搬的时候麻烦。”
“一切就有劳郭公公了。”如贵人客气的目送郭公公一行人离开,才和彩蝶一起回了寝殿。
“主儿,你好不容易才熬到了嫔位,干嘛非要为了舒妃把自己也搭进去,如今好了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彩蝶郁闷道。
“傻丫头,这你就不懂了,这些东西哪有性命重要在宫里一不小心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除了舒妃我怎么能睡得着?”
如贵人摸了摸彩蝶的头安慰道,只要身边没了舒妃这个定时**,就是让自己住在一开始的那个破房子里自己也愿意。
“可是,主儿,您为什么非要住到明粹宫去?听说静嫔娘娘性子冷淡,住在兴乐宫不是更安全一些吗?”彩蝶抬起头,好奇的问道。
“以前刚进宫什么都不懂,不过现在我算是看出来了,宫里那么多女人,皇上真正在意的就只有瑛贵妃一人。”如贵人扯了扯嘴角。
“只有和瑛贵妃搞好好的关系,皇上才有可能注意到我,不然,这一辈子我就只能老死在宫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