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快点把汤喝了吧,不然就凉了。”谢扶摇说着起身就要离开,却被卫景曜一把拉进了怀里。
“这么快就走,要去哪!”卫景曜惩罚似的用手指轻轻在谢扶摇脑门上弹了一下。
“当然是去趟清宁宫,把这份汤给皇后送去了。”谢扶摇下意识的缩了身子。
这个动作格外取悦卫景曜,他将手又紧了紧,“急什么,陪朕聊聊天。”
“我不是天天来陪你吗,怎么,还看不够啊。”
谢扶摇满脸笑意,原以为自己和卫景曜见的勤了,两人之间的感情便会渐渐淡下来。
可出乎意料的是这份感情反而越来越浓烈,像一壶精心酿造的酒,越久越醇香。
“当然不够,见不到你也就算了,见到了便不想你离开了。”卫景曜撒娇般的蹭了蹭谢扶摇侧脸。
“今天晚上朕要去清宁宫,怕是不能去陪你了。”
“皇上可以多陪皇后娘娘几天,她这段日子呕吐的厉害,你去了她会很开心的。”
谢扶摇一说起皇后,就想到了旁边的银带鲫鱼汤,赶紧拿起来查看,不出所料,果然已经凉透了。
“都怪你。”谢扶摇美目圆睁,怒气冲冲的看着卫景曜。
“反正已经凉了,现在去也没用了。”卫景曜悠然一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其实,他并不想让谢扶摇那么频繁往清宁宫送东西,万一被有心人利用了,谢扶摇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这样好了,为了你的辛苦不白费,这份汤,朕也喝了。”
“算了,都凉了。”谢扶摇有些失落的说道。
“没事,热一下我们一起喝。”卫景曜像是打算好了似的,叫来了旁边的小太监,小太监识相的将汤端去了小厨房。
“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的呢。”谢扶摇嘴角微勾,用打量的眼神看着卫景曜。
“是吗,有这么明显吗?”卫景曜略略扬眉,“就算是故意的你现在也已经上当了,只能留在这儿陪着朕了。”
卫景曜得意的摇着自己的狐狸尾巴,自己正好这会儿有空,可以多陪陪谢扶摇。
这段时间两人仿佛又像是回到了王府时一样,不,应该说比那时候更加恩爱才对。
“最近多越国国中发生了宫变,摩古提趁着摩多卡带联军攻打丰宁的时候,控制了老可汗,逼他立下将皇位传给自己。”
卫景曜端着热水腾腾的银带鲫鱼汤,一边喝着,一边不急不缓的讲述着。
“摩多卡兵败回城被摩古提以反叛的罪名扣押,至今了无音讯,八成现在被害身亡了。”
“摩古提是老可汗的长子,可是听说他并不受宠。”
谢扶摇虽然不知道卫景曜为什么突然给自己说这些,不过还是顺着他的思路讲着自己听说过的事情。
“不错,老可汗想要将汗位给摩多卡,所以惹来摩古提的不悦,自从摩多卡出兵时候,他就一直暗中谋划。”
“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起这些事情,发生什么事了吗?”谢扶摇以为卫景曜知道了摩卡多出兵的真相,旁敲侧击的询问着。
“最近摩古提派使者来朝,向我们表示歉意,说是愿意亲手递上摩多卡的人头,以结两国邦将之好。”
卫景曜咽了一口热汤,满脸享受的咀嚼着里面的海带。
“他此番所为,名为求和,实则是为了休养生息吧,皇位刚刚坐稳,需要时间来掌控整个朝局。”
谢扶摇略微思索了一下,毫不避讳的说道,
“的确如此,不过眼下对于我们也是一个最好的选择,卫峥虽然浮诛,可是它的党羽并没有清除干净,再次出战并不是明智之选。”卫景曜如实说道。
谢扶摇暗自思考,摩多卡贸然出兵是因为自己,摩古提怕是不会,就此两国和平相处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既然如此,皇上还在犹豫什么。”谢扶摇打趣道。
“若是事情就这样倒也不错,偏偏摩古提不安心,非要将他的妹妹进贡给朕,和朕结成亲家。”
卫景曜一脸忧愁的说着,还不忘偷偷观察着谢扶摇的神情。
“如今那位蒂和公主已经从多越国启程,要来我们姜国了。”
“原来皇上说这么多,就是为了说这位蒂和公主啊。”谢扶摇一眼就识破了卫景曜的意思。
“这不是提前给你打声招呼,给你个心理准备吗。”卫景曜温润一笑。
“皇上最应该和元贵妃打招呼吧,她知道了这件事,不知道要怎么闹呢。”
谢扶摇打趣道,她对这种事情早就不在意了,只要卫景曜心里有自己就够了。
“她怎么样,朕不在意,朕只在意你的想法而已。”卫景曜放下手中的玉碗,含情脉脉的看着谢扶摇。
“我还是比较同情那位公主,年纪轻轻就要永远被困在这远离家乡的深宫之中,想想就觉得可怜。”
谢扶摇心生怜悯,自己当时若是跟着摩多卡去了多越国,现在恐怕不知道会是什么境遇了吧。
“怎么又开始悲春伤秋的。”卫景曜无奈的摇了摇头,“放心,只要她不心生歹意,朕会保她一世荣华的。”
“皇上,你不懂,对于女子而言,荣华富贵没有那么重要……”
就在此时张公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皇上,元贵妃娘娘求见。”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看来我是不能提她呀。”谢扶摇拉长了声音,眼角满是笑意。
卫景曜神色微顿,最近查贪污腐败的事情还要靠着华太师,此时的确不好冷落话贵妃。
他奏折里的句句问元贵妃安,明摆着就是给自己看的。
谢扶摇看出了卫景曜眼神中的犹豫,她收敛了神色,站起身来,“既然这样,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好,自己路上小心。”卫景曜略带歉意的看了一眼谢扶摇,对着张公公使了个眼色。
“汤记得喝完,一滴都不许剩。”谢扶摇嘴角一勾,故意为难道。
“好,朕保证喝的干干净净的。”卫景曜嘴角展出了一个暖煦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