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那道长医治完静和,就云游四海去了,林嫣脸色更黑。
景王妃看出来,问道:“你认为这不靠谱?”
太不靠谱了!
林嫣铁定其中有诈,济宁侯府里那对姑侄,歪心眼不要太多。
她怕景王妃着急,笑道:“婶婶,和亲之事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呢,毕竟是静和的大事,对方人品最重要,可不能草率。”
景王也点头:“贫贱无所谓,人品一定要好,静和喜静又是个软和的性子,还真的怕她吃了亏也不往外说。”
林嫣不动声色:“对,您说的没错。瞧信国公二房那位,本身品性不良,若是儿媳妇软和一点,肯定会被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景王妃想半天,才想起那位是谁:“都被休弃了,又跟着侄子,还能上天?”
她并不以为然。
林嫣却心急。
现在景王妃没往杨丕国身上想,可是杨丕国既然敢使手段,后续肯定还有动作。
前世不就是如此,差一点将静和骗到手。
不行不行,这暴脾气呦,非得在危险来临之前,将杨丕国那厮给解决了不可。
他不是还想攀着魏王,踩着宁王府的面子往上爬吗?
就让他看看这高处扔下来块石头,能不能接住!
林嫣回到宁王府,觉着派陈二蛋去打听杨丕国的行踪和喜好,不知道能几天呢。
时不待我,林嫣直接叫过暗香:“去,往信国公府找林姝,问杨丕国的喜好和行踪,连他鼻子上几颗几根麻子也得给我说清楚!”
林姝不是同他青梅竹马吗?不是想攀着她找好姻缘吗?
这么个小忙,必须帮!
随后,她才派了陈二蛋,死死盯住杨丕国,严防他接近景王府和静和郡主。
到了晚间,暗香就将杨丕国的具体信息送了进来。
林嫣耷拉下眼皮一瞧:爱酒、好颜色!
她冷笑了一声,男人的通病,还真没什么特别的出息。
杨丕国,受死吧!这次不扒你一层皮,我是你祖宗!
杨丕国可不知道事情已经被人看破了,带着随从清水从魏王府出来,慢悠悠的朝家里走。
本来可以坐车骑马的,他非要说今个儿太阳不错,路又不远,慢慢走对身体好。
只有清水知道,他这么做一是显摆自己同魏王扯上了关系,二是家里实在没银子养马。
临近济宁侯府,就看见一个衣着光鲜的人在角门探头探脑。
杨丕国心里一惊,可别是自己最近风头太盛,惹了人眼红。
他让一清水上去质问,谁知道还没走近,那人先回头看见了杨丕国,笑着打了声招呼。
“呦,小侯爷!”那人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姿态行云流水,一看就是常做的动作。
杨丕国狐疑:“你是?”
那人却并不回答,只说了句:“您慢走,奴才回去了。”
没头没脑,闹的杨丕国一头雾水,看着对方走路姿态似乎与别人不同,他心里一动,忙吩咐清水:“跟上去!”
等他进了府,坐下想了想,有些心慌,便起身往杨氏屋里去了。
杨氏依旧盘腿坐在炕上,嘴里骂骂咧咧的凶安歌。
杨丕国看着不忍:“姑母,若是安歌伺候的不好,我再给您买两个新的?”
话没说完,就被杨氏一口吐在脸上:“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别打安歌的主意!”
安歌脸羞的通红,她可看不上杨丕国,只想着伺候好杨氏拿了身契,能嫁出去做正头娘子。
杨丕国面不改色的擦了擦脸上的吐沫,眯着眼睛笑道:“姑母不愿意就不愿意,何必动粗呢?比起现在,侄子更喜欢以前的您。”
杨氏冷冷一哼:“你是喜欢哪个以前的我?”
喜欢吃不上饭同邻居嘴里抢食养活侄子的她,还是国公府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她?
杨丕国撇撇嘴,没搭对方的话茬,而是说道:“侄子按姑母的计策做了,怎么景王府还没有反应?”
花了好几天时间,才打听到元宵夜那日撞到的姑娘是景王府家的郡主。
听说这位郡主身体柔弱、少不更事,亲事难说。
恰逢上京城谣传大周要从宗氏里选个姑娘嫁到西戎去,可乐坏了杨丕国。
景王府肯定不愿意做那个和亲的,四处打听未婚的少年想找个乖女婿。
杨丕国想不出好主意,便来寻杨氏,果然姜是老的辣,现在就等景王府上钩了。
杨氏不屑的说道:“你以为王府嫁姑娘会草率?总要暗里查清楚人!
你最近可要收起那身臭毛病,别出去喝酒逛花楼,安分守己的做事!”
就算以前有什么风闻,看在最近改邪归正的份上,景王说不得在和亲的压力下,就定了这个女婿。
毕竟杨丕国,样貌可家世可,在眼皮子底下好掌控。
“郡主娶家里来,身子柔弱肯定不能生孩子。”杨氏分析道:“等上三年对方肯定自己心里内疚,那时候随你娶几个妾都不碍事。”
身子弱也有另一种可能,早死!
到时候生个儿子挂在郡主名下,景王府这门亲戚是跑不了的。
管他魏王、宁王还是哪个王爷上位,看在景王的面子上,济宁侯府至少保住三代富贵。
姑侄两个越想越美,竟然心平气和的喝了半下午茶,安歌忍着杨丕国揩油的小动作伺候,又不敢露出半点不满。
清水打探消息回来,被直接带到了杨氏的屋子,隔着帘子回到:
“回老姑奶奶,回侯爷,那人是景王府的一个管事!”
杨丕国和杨氏对视一眼,激动的站起身:“你可打听清楚了?”
“打听清楚了。”清水道:“奴才看着他从后门进了景王府,半路还听到了他同另一个管事的对话。”
杨丕国追问:“说什么?”
是不是查到东南方向只有济宁侯府一家有未婚的公子,且英俊潇洒、正直可亲、是做女婿的上佳人选?
清水却犹犹豫豫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杨丕国急了,一步跨出帘子,问道:“别吞吞吐吐,快说!”
“侯爷!”清水苦着一张脸:“那管事跟另一个管事嘀咕:济宁侯府太穷,估计连像样的聘礼都拿不出来,这种人家怎么能让郡主嫁进来受苦,何况……”
他偷偷往帘子里瞄了一眼,一咬牙说道:“何况还有个伤风败俗,被休弃的姑母,不是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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