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着实有些尴尬不已。
两个男人瞧着一名女子居然这般不雅的露出此番举止，不约而同的怔然了一瞬。
楚霜宁原本也并非什么古代人，当时还无所谓的招呼两人，道：“来，你们也喝啊，这酒酿，真的很好喝的。”
之前也不过便是在宫中颖贵妃处曾经见过，可惜那日，颖贵妃邀约，目的在人不在酒。
楚霜宁哪还有什么心思去品酒酿？
早已经将那味道给忘到了十里八荒外。
“喝，喝啊！”
“噗嗤”一声，大皇子战廷风首当其冲没能忍住的笑了，“我大宣，居然能有楚侧妃这般女子，也当真是一大奇景。”
凤惊羽那双掩藏在面具之下的狐眸，听到战廷风话语，撩起袖子，也坐了下来，命身侧的几名婢女，为几人再次满上。
“醉酒佳人桃红面，不忘嫣语娇态羞温柔。”
“侧妃果然是豪爽女子，不拘泥于小节之处。”
凤惊羽举杯而言，把酒作诗。
楚霜宁其实自然是明白大宣朝的女子都是何种模样，方才那般，不过便是想要将戏给演的自然些，遮盖她与大皇子之间的谈话。
“对了，凤阁主，此前，本侧妃曾经与你说好了，要探查那雪寒衫下落，如今，可已经有了眉目？”
感觉自己稍微有些头晕了，楚霜宁便是再如何嘴馋，也不敢继续猛灌，只好看着那酒液清澈如泉，却也只是望而兴叹。
怎的这身子就是这般的不能喝啊！
战廷风听闻楚霜宁居然提起了那舞姬雪寒衫来，不由得一惊，望向凤惊羽，并不隐瞒：“实不相瞒，本殿也正在调查此人，竟然不知，凤阁主居然还认识这行踪鬼魅的刺客？”
楚霜宁倒是没想到，战廷风也想要知道雪寒衫下落。
不过，再一寻思，此前皇后娘娘中毒，便是与这雪寒衫有关，战廷风会被老皇帝嘱托，调查那下毒之人究竟是何种身份，也自然是情理当中的事情。
凤惊羽一双深不可测的目光来回在二人身上扫了扫，放下酒杯，道：“此女子深藏不露，此前已经有消息传来，她早已离开了皇城，不知去向。如今，便是想要探查，也需要些时日。”
“大殿下欲查此女，可也是因为前些时候楚夫人与皇后娘娘中毒一事？”
战廷风暗笑一瞬，并不遮掩：“正是。”
楚霜宁莫名的从此二人之间，瞧出来一些不对付的意思，空气中好像有无形的火花，正在“滋啦滋啦”的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楚霜宁免不得吞咽了一口唾沫，道：“那大殿下可有何发现，不知，能否分享一二。”
“我等现在既然也都有疑惑，等着这舞姬雪姑娘亲自来为我等解惑，那不如便相互分享如何？”
“自然甚好!”
凤惊羽不动声色的摇动着手中的玉骨扇，那笑容，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大皇子战廷风也不示弱：“既然是楚侧妃想要知道，那当然，若本殿调查处一二，一定会提前告知。至于某人，偌大一个凤来阁，难不成还查不出一名细作的身份？”
凤惊羽眯眼，笑了：“感情大殿下有什么好事都且先想到了楚侧妃，其他人都要靠边站。不知殿下这般，可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怎会？凤阁主才叫人怀疑。”
“楚侧妃回京，我等随队才方知时辰，没成想，阁主竟然也一清二楚……哼！这事情传出去，可不怎么好看啊。”
“你，不是，你们在这说些什么呢？怎么又扯到本侧妃的身上了？凤惊羽，战廷风，我可跟你们讲，本侧妃乃是有家室的女子，你们出去，可切莫胡言乱语，这话若是让王爷皇上听得，还不知如何想法。”
耳边都是二人的烟火气，楚霜宁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说着两人对她有意，鬼会信？
左不过便是那男子之间相互试探的把戏。楚霜宁可不想要做这二人之间相互试探的牺牲品！
凤惊羽与大皇子皆冷哼一声，不动声色的别开头。凤惊羽阴恻恻的声音再次传来：“倒酒！”
舔舔唇，楚霜宁严重感觉到了此地气氛已经僵凝，再不走才是傻子。
“呵呵，本侧妃瞧着，阁主拿来的酒水还剩下两坛完好。不然这样，今日，我瞧着时间也不早了，咱们改日再聚，改日再聚。”
“至于那两坛酒酿，本侧妃就当是阁主送我的接风洗尘之礼了。阁主，多谢啊，我不客气了！”
说完，想也不想，楚霜宁迅速的起身，抱起那两坛酒，当着两个男人的面，直接离开了望月阁。
“那本殿也不叨扰阁主休息。”
战廷风见此，也没什么好留下叙旧，不紧不慢起身，那一脸的猖狂傲慢依旧。
只凤惊羽却不显山不露水，也暗笑了一声，转身，轻轻煽动者手中的玉骨扇：“送客！”
战廷风目光幽然的多瞧了那一身红衣，玉冠束发的凤惊羽一眼，随即，利落的撩起袍角，转身也随着楚霜宁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凤来阁。
楚霜宁高兴的哼着小曲儿，拎着两坛子的酒酿，就这般大摇大摆的出了凤来阁，心情别提多畅快。
“夫人，您可算出来了，再不走，天都晚了。”
晴天腰间佩剑，很快出现在楚霜宁的面前，将她手中提着的酒酿给接了过来。
凑近鼻尖，一闻，晴天马上星星眼：“夫人，这是何物，好香的味道！”
“南国的果子酒酿！如何，眼馋吧！”
得意的眨了眨眼，某人走路都带风了，有些飘。
没想到今日去凤惊羽那里，虽然没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却也收获匪浅。
然而，想到那郭文渊居然是颖贵妃身边的人，楚霜宁却再次蹙紧眉心，对这件事越发的觉得事态严重。
“对了，夫人，王爷药浴用的药草好像快用完了，咱们回去时，要不要顺便去一趟药房？”
“对哦！”
正经事差点忘了，满脑子光想着郭文渊一案与那果子酒酿了。
楚霜宁忍不住懊恼，马上吩咐晴天，随着她一同去药房添置了一些园子中没有的草药。
然而，等到二人回到了王府中，一股子不同寻常的气氛，却着实让两人心惊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