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主持人的介绍,洛霄在礼花和掌声中终于走了出来,和他一起出来的还有洪欣。洪欣做为这个项目的代言人,刚刚从美国回来,就来参加了这个活动。
我站在人群里,觉得全身发抖。心里不断地安慰自己,不是已经决定要和他没关系了吗?不是已经决定了吗?为什么还是会这样不安和紧张?
洛霄在台上意气风发地说了很多激励的话,无非是宏图大展之类的。我却半个字也没法听进去,只是一味地想逃离。
接着是洪欣发言。她表达了接受这个代言的激动心情。还开了点玩笑,说本来不想回国发展,但是后来一想吧,S市都有这么好的项目了,如果还留在国外就太不懂得抓住机遇了,所以她是连夜拖家带口地回来的。
台下哗然一片,主持人指出说:“洪小姐真是会开玩笑,我们这里是夜里,美国那里刚好是白天呢。”
大家又一片笑声,果然都是主持人出身的。
我已经站不住了,努力地抽手想挣脱殷泽皓。他依然很紧地抓着,丝毫不给我机会。我不敢弄出太大的动作,让人注意到我,只好任由他握着,目光却挑衅地看着他。他一直都淡然地对视着,直到我没有办法,只能软下来,近乎哀求地说道:“让我离开吧。”
“好戏还没有上演,你怎么可以这么快就离开?”他笑着跟我说。
他如果要伤害,第一个要伤害的就是我。
我现在有些后悔,那天没有直接杀了他。
随着舞曲响起,大家放下手中的杯盏,开始滑进舞池里。殷泽皓揽着我的腰,我和他贴得很近,近得我可以感受到他平静的呼吸,而我,此刻的心跳却有一百四十下,严重的室上心动过速。
很快,有人要过来跟他谈生意,他在我耳边说:“这里有我的十六个保镖,他们会全方位地看着你,连女厕所都不会放过,你要是敢现在逃跑,想想安心……”
他说完这些话,得意地走了,留下背后发凉的我独自站在舞池中间。
我开始恨自己,为什么不杀了他?为什么不杀了他!
我僵直的身体很快就被人发现,第一个发现我的就是角落里的洛霄。他愣了愣,然后匆忙和交谈着的人道别,迅速朝我走来。
“安闵……”我听到他急切的声音。
已经无法呆下去了,可是我却不能离开,只能任由自己身体发冷地看着洛霄一步一步走近。
“他也在这里,是不是?”洛霄看到我,意识到什么,低声说道。
可是低声有什么用呢,刚才殷泽皓在我身上上下一通抚摩,如果我没猜错,他一定又在我身上装了几个窃听器。我不敢开口,只是看着洛霄,默默地流泪。
“究竟发生什么事?安闵?他当着媒体说的那些话,是他自己一相情愿的,是不是?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安心呢?”洛霄问着一连串的问题。
这个时候,音乐声突然响起,变成变奏的华尔兹。我想起了什么,拉着洛霄的手突然一转身,轻跃的舞步慢慢展开,我在行云流水的舞蹈动作里,疯狂而张扬,拉着洛霄的手,让他由被动变成主动,握着他的手,让他触摸到刚才殷泽皓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
洛霄果然是个聪明人,他在整个舞蹈的过程中,已经成功地取下我身上的三个窃听器。
应该没有了,舞蹈在这个时候恰倒好处地戛然而止。
然后我捂着脸哭着离开。
洛霄的手紧紧握着三个窃听器,四下看了看尾随我走了过来。可是我不知道,在这个时候,殷泽皓也已经默默地跟在身后。
阳台上,洛霄冲到我身边,我们疯狂地接吻着,不为什么,只为被压抑的束缚,被释放的自由。其实我对他已经不是如当初般的依赖,但是此时此刻,我却没有拒绝和排斥。
洛霄的手开始游离在我身上,我已经感觉到他呼之欲出的欲望。
“啪啪啪”几声掌声在黑暗处响起,我和洛霄都停止了动作。殷泽皓从黑暗处走了出来,对着我们嘲弄地笑着:“夫妻相见,真是干柴烈火啊……”
洛霄把我护在身后:“你也知道我们是夫妻,殷泽皓,你信不信,我可以告你非法拘禁!”
“是吗?一个准备和丈夫离婚的女人,和他的情人在一起,充其量不过是道德问题,你觉得警察会在那么忙的情况下还接你这种无聊的案子?”殷泽皓不以为然地说道。
“殷泽皓,你究竟想怎么样?”我颤抖着声音说道。
“我说过,你是我的,这是第一步,总有一天,洛氏也是我的!洛霄,这是我第一次正式向你提出挑战!”殷泽皓说着,一把把我拉到他身边,“你要记着,现在所有的人都认为你和我在一起。安闵,不要被他的表象欺骗了,他除了在你面前会花言巧语,他还会做什么?他把别的女人的肚子搞大了,现在,那个女人在医院里准备生孩子。你是要跟他一起去医院看看他们的孩子出生吗?”
我震惊地看着殷泽皓,又震惊地看着洛霄。
我到底该相信谁?这两个魔鬼一样的男人,他们到底谁在骗我?
洛霄也停了手,愕然看着殷泽皓:“怎么可能……”
“不可能?因为楚娟的预产期是下个月对吗?她骗你说孩子是欧远的,是吗?她肚子里的孩子一直都是你的。只是你不知道罢了。欧远是什么样的人,他的身边女人无数,又怎么会让她的女人怀孕。”殷泽皓说着,点了点头,“对了,你一定很疑惑,那盒套子,是欧远的人做了手脚的。”
阳台上的光线很昏暗,昏黄的光线,我看见洛霄的脸阴晴不定。
他喃喃地说道,边说边后退:“不可能……你撒谎,不可能……”
他一步一步地后退,就在这时,阳台上一个细微的裂缝突然出现在眼帘,那么昏暗的光线,可是那个裂缝却那么清晰地落在我的眼里,仿佛是冥冥中注定的事。
我大喊着:“洛霄回来!”
伸手一把将他拉了回来。
殷泽皓凉凉地说道:“安闵,你好容易把他引到这里,终究还是心软了……”
“你说什么?”我绝望地看着他,他像魔鬼一样,不断地挑战我的神经。
“不是吗?你要杀了他,不惜跟他在这里缠绵,接吻。我们说好了,他死在这里,所有的人都会认为是这里的阳台出了问题,为什么临时心软了,是因为你的仁慈大发,不想楚娟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吗?”殷泽皓的声音像刀子一样刺进我的心里。
洛霄眼里的光芒一寸一寸地黯淡下去,他渐渐离开我,好象从来也没有认识过我,看了一眼阳台的裂缝,又看了看我,踉跄地离去。
我狠狠地给了殷泽皓一个耳光:“你太过分了!”
殷泽皓捂着脸,血红的眼睛看着我,充满了蔑视:“受不了了?吗我早就警告过你,我对你的伤害,这仅仅是开始。后面还有更深的,你承不承受得住?得做好心理准备。”
“你是个魔鬼!你和欧远到底什么关系!”
“我和他,纯粹的合作关系。还记得那次,我差点一无所有吗?我问你,如果我一无所有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你说会。那时候我很感动,如果你说不会,也没有没有我和欧远后来的合作,但是你说会,你知道我那时候的心情吗?为了你,我也要让云鹰重新振作起来,我答应了他的合作。”殷泽皓走近我,“我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你呢,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你伤害我的时候,有为我想过吗?”
“够了!殷泽皓!说到底,你是要和我清算,是不是?你要和我清算,就不要伤害其他人!”
他走近我,伸手捏住我的下巴,捏得我生疼:“你要想清楚了,现在伤害你,背叛你的男人不是我,是你的丈夫!他和别的女人上床,甚至有了孩子!现在他们的孩子已经出生,你居然在这里责怪我伤害你!真是天下奇闻了,多年不见,你居然变得这么贤德,连丈夫外面有女人也能容忍了!”
“你们都是无耻的人!放开我!就算我和洛霄离婚,我也不会接受你,永远也不会!”他还在捏着我,我说的每一个字都十分艰难。
“很好,你恨我,总比忘了我好。离婚程序很快就可以办下来。他和楚娟的孩子是他背叛你的有力证据,到时候以你的名义向他提出离婚申请,你可以得到一半的洛氏。然后我们就结婚,以我们联手的力量,很快,洛氏会落到我们的手里!”殷泽皓冷冷地说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的心就像被割了千片万片一样,再也无法愈合。
我以为他还爱我,他所做的一切不过因为忘了不旧情,原来都是为了洛氏,为了他的阴谋,计划。我不过是他计划里一枚棋子,仅此而已。
“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早就跟你说过,让你杀了我,是你自己没有抓住机会。你要记得,安心在我手上,想让她活得好好的,你就得乖乖地配合我!”殷泽皓,这个魔鬼,在我耳边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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