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画展在葬礼一周后,那天,整个画展的装饰都是黑色的,充满了浓郁的悲伤。【高品质更新】东方老师的照片在众多的画里显得有些突兀,但那是我坚持要加上去的,她生前没有看到我的画展,我希望她能亲眼看见。
记者们也没有多问,只是问了一些适合上稿的流程性问题,因为看到这个情况,已经知道那天我离开的原因。整个画展十分顺利,但是我没想到,会在画展快结束的时候,遇见他。
我们在收拾画作,运送的司机们已经来了,大家都忙着,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两个人正慢慢地朝我走来,一直到我跟前才停下。
我手中的动作不由得停了下来,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两个人,洛霄和婆婆。
三个人就这么看着彼此,谁也没有说话。
这时,工作人员小张走了过来,问我那幅最大的《晴空》要不要换一辆大一点的车运。我没有理他,只是让他自己看着办。
“原来真的是你……”洛霄说,“我以为他们说的现在书画界最有潜力的新秀安米,不是我那个傻忽忽的老婆。原来真的你……”
“你们怎么会来这里……”再见面,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婆婆,不,现在也许称洛夫人会更合适。她告诉我,她以前也是学画的,所以和东方老师也算有些渊源,洛霄曾经拜东方老师的弟子为师,学过一段时间的西洋画。这次来,他们是专程过来奔丧的。出殡那日,因为人多,他们也有事,没呆多久就离开了。后来,看到宣传上说一周后有我的画展,不敢相信那是我,所以特意留到今天过来看看。
“你叫安米?比安闵更有趣些,像个画家的名字。”洛霄说,“不过,不管你现在叫谁,你始终都是我的妻子,走吧,咱们回家。”他伸手拉我,被我一把挣脱开来。
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跟他走,今天我有这样的成绩,实属难得。即便要走,也是我自己风光地去接回安心,而不是被他当做什么事都没有,依然是他们洛家人一样牵走。
“你不想见安心吗?”洛霄问我,“安心现在已经长成一个小美人了,这段时间她个子长得特别快……”
提到安心,我微微有些心动。
说实话,过了这么久,当初因为负气离开的那股怨恨已经不在了。当初洛霄在我生命里就是全部,现在看来,不过是一件小事,生活中还有比这个更值得珍惜的事情。
好吧,回去就回去吧,我还记得,当时走得匆忙,我和他还没有办离婚手续。
“我的确想去S市再办一次画展。不过还在筹备阶段。到时候我会和你们联系,有些东西是该了结一下了,总是这么拖着对彼此都不好。”我说。
“了结?你想了结什么?”洛霄皱起眉头。
“离婚。我希望安心还是由我来抚养。当然这个问题现在谈好象不大合适,没关系,我们可以找个时间好好谈谈。现在时间不早了,我想你们也该回去了。”
“安闵啊,你为什么要和洛霄离婚啊。我们一家人好好的,而且安心跟我们生活了那么久,已经习惯了。”洛夫人说道。
只有涉及到安心,她才会不舍。
“安闵,我想我们今天就应该好好谈谈。”洛霄冷下脸说道。
“对不起,我今天没空。晚上我们有庆功宴。”我想对待一个观众一样彬彬有礼地对待他们。希望他们能知趣地自己离开。
小张在招呼我:“安米,都搬好了,等会老黄他们会把画放好,我们什么时候走啊。”他在催我去酒楼,已经有很多辛苦了好几天的同事们在那等着我了。
我和洛霄他们告辞,这一次,我走得很优雅,以前浑浑噩噩地生活了那么久,觉得生命的全部就是他,当初啊当初,那些不堪回首的当初。
庆功宴大家很HIGH,一直玩到半夜才回家。我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上楼,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一个身影突然从楼梯口蹿了出来,我的酒顿时醒了一半,直觉地反应是不是坏人,抬脚就给他一下。那家伙居然身手也不错,避开我这一脚。因为穿着高跟鞋,加上这一年来都是动手画画,几乎没有动脚打人,脚显得有些不大利索。不仅没有把他赶走,反而让他接近。
手被死死地嵌住,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伴随着潮湿的温热:“这么久不见,看来身手差了很多。”
“是你?你怎么找到我这的。”我的手被洛霄抓住,动弹不得,只好言语上问道。
“要找一个人还不容易?随便一查就知道你住哪了。”他轻描淡写地说。然后从我口袋里取出钥匙,开门,推着我一起进去,就好象去他自己家一样。
是啊,对他来说,要找一个人还不容易,这么久以来,他不是找不到我,他是没有来找我。
已经深埋的心酸又再一次涌了上来,淡淡的,一丝一丝地抽着神经。
他吻我,贪恋般地从进门就没停过。
我用力把他推开,他撞到桌沿,也不知道痛还是不痛,轻呼一声。我竟下意识地有些不知所措,想看看他伤得轻不轻。
他的眼睛适时闪过一丝狡黠,又死皮赖脸地走近我:“你心疼我?”
“胡说!谁心疼你!”我别过头,不看他的眼睛。酒真是喝多了,怎么会一阵一阵地躁热,很想洗澡,又怕他在这想入非非。于是赶紧说,“你快走吧,我要休息了,今天忙了一天很累。”
“也好,我也累了,我跟你一起休息。”洛霄这个无赖,开始脱衣服了。
“你给我严肃点,现在这是我家,不是你家!”
洛霄装作很诧异地看着我:“难道你不是我太太么?法律上有规定夫妻不能同住一起的吗?”说话间,他已经把自己剥得就剩一条热裤,分明是想**我。
我承认这一年来,自己没有和任何男人在一起过,一门心思扑在画画上,在酒精的作用下,看到这么一幅裸男图还是有种渴望的。但是我也是个情感洁癖的人,想起过去的种种,想起那个雨天,心里就忍不住一阵抽搐。有的事情可以忘记,但是痛苦却会记一辈子。
“洛霄,请你现在正视这一点,我们是分居阶段,已经超过一年了,完全可以办理离婚手续。”
“我不同意,我认为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问题,为什么要离婚?”他像一枚大泥鳅直接猫进被窝里。
我愤怒地一把把被子扯走。他摆着性感的姿势看着我,眼神迷离得就像妖孽的祸害:“怎么,好久没看到老公。很想看个仔细?那你早说嘛,早说我就不盖被子了,我是怕你小别胜新婚,就这么着,会受不了。”
“无耻!”我啐道,“请你出去!”
“不去!”他执着地说道。
怒火终于燃烧起来,我把被子丢在他身上:“你不走是不是?你不走我走!”抓起桌上的包就准备离开。
他从床上跳了下来,把我死死地环抱在怀里,背靠着门,不让我离开。
“你让开!洛霄,你这混蛋,你给我让开!”
“混蛋哪有这么轻易让自己老婆跑掉的。”他不以为然地说道,“反正我都是混蛋,不如再混蛋一回?”说着,他的唇印了下来,在我的脖子里吮吸缠绕。
他的话触痛了我的伤疤,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奋力一挣扎,把他挣扎在地。
“是吗?你会在意自己的老婆离开吗?哪怕她死在外面,你也无所谓吧,反正你的身边永远不缺少女人,今天有唐蕴涵,明天有楚娟。哦,不对,唐蕴涵不是你的菜,所以你不惜让温擎去勾引她!你让我身无分文地离开,下着那么大的雨,连追都没有来追我……”想起过去,不争气的眼泪又来了。
洛霄坐在地上,即便是坐在地上也是那么优雅,我努力地不看他,不想因为他打败自己强硬的意志。
“安闵,你说了那么多,我怎么不大懂?没错,那天你生气地跑出去,我是不对,没有追你。那是因为……”
“你想了一年多了,应该想好怎么编造理由了,好吧,我听着,你想编什么理由来骗我?”
“好吧既然你觉得我是骗你,那我什么也不说。过来,让我抱抱,一抱泯恩仇。”他张开手臂。
“放屁!谁跟你泯恩仇!我告诉你洛霄,我们离婚离定了,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什么都要依赖你,连自己的女儿都没有能力带在身边。这一年来,我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努力,要努力,为的就是有一天和你离婚,然后把安心接到我身边!”说起安心,我又开始鼻子发酸了,“安心她怎么样?她现在好吗?是不是都已经忘了我了……”
“是吧,你还是想她,想她就留在家里,一家人在一起多好啊,你说是不是?”洛霄说,“安闵,有些话你可能不爱听,会觉得是我在找借口骗你,但是我说的一切都是真话,希望你能放开心里的怨恨听一听,好不好?”他站起来,看着我,目光温柔而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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