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话说张奉江一出绣楼的门,就被套索给拖翻在地,让这些个衙役兵丁捆了个结结实实,后来小姐赵运秀和丫鬟本想假装做人质,将自己来要挟爹爹,放了张奉江,不成想,这赵知县,为了脸面,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竟然命令兵丁乱箭射死了自己的女儿。
吴千干眼疾手快,就势的往前这么一滚身,翻到前边,双腿一蹬,飞起在半空,施展轻功,就奔这赵知县飞了过去,吴千干这么一纵身形,在空中鹞子翻云,一下到了赵知县面前,右手一把叼住赵知县的脖子:“都别动,谁敢乱动,我就拧断他的喉咙!”
后边这三个班头,虽然也是练武之人,可是也没有吴千干这么好的武功啊,又看见吴千干拿住了赵知县的脖子,一个个都不敢动了。“大人!你没事吧!”这些个班头就在一边问。
赵知县心说:能没事嘛,要把你脖子搁他手里握着试试。:“英雄!别别!别杀我,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赵知县这会吓得直哆嗦。
“谁要你的钱,自己的女儿,你都不顾啊,居然叫人放箭,心可真是够狠的啊。马上把我家少爷放了!”
“是是是!放人!放人!快放人!”
这边的衙役听见赵知县叫放人,赶紧就给张奉江松了绑,张奉江揉了揉胳膊,走到赵知县跟前,扬起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啪!正打在赵知县脸上“你好狠的心啊,还我运秀的命来!”这张奉江眼看赵运秀被乱箭射成了刺猬,心里那叫一个难受啊,真是五内如焚。气得三尸神暴跳,五灵豪气腾空,接着一连打了赵知县几个耳光,这几个大嘴巴抽的赵知县两眼金星直冒,两边这脸立马就肿起来了。
“得了!少爷,咋们也别打他了,还是赶紧走吧。”
张奉江长叹了一口气,吴千干将赵知县往前一推,脚下一使劲,施展轻功飞出了县衙,后边张奉江紧跟着也施展轻功飞出来了。二人快步如飞,疾驰在城中屋宇之上。直奔至家中后院,才从屋上跳下来,刚一下地,张老爷正在屋檐下站着呢:“你们两个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从明天开始,好好在家练功,不许出去乱晃悠。”
“诶!明天我不出去了。一定好好练功。”张奉江心说,赵运秀也死了,想出去也不知道去哪里啊。我能不在家呆着嘛。
要说这张奉江从此老老实在家呆着也就没事了,可是这吴千干他闲不住啊,在家老实了两天,便又窜措张奉江去逛庙会。一来也是年轻人心性,在家那里闲的住啊,经不起吴千干几句话一说,心思就活动起来,二人收拾的整齐,穿戴得衣服光鲜就出了门,一路奔城南关帝庙就来了。
话说那赵知县,死了女儿,还让淫贼走了,心里这口气怎么出得了,秘密吩咐三班衙役,这些个捕盗都头,不动声色的在城里城外。四处打探,务必要擒捉这张奉江和吴千干,另一方面,这赵知县托人情,花重金请来了西川王家镇南钩掌门人王如一的大弟子,王能。
话说这张奉江和吴千干迤逦来到关帝庙,庙里庙外是人山人海,卖小吃的,两边摆着摊子,卖馄饨的:“快来吃馄饨了,猪肉白菜馅,香飘十个县。韭菜鸡蛋馅,味鲜看得见!”
“卖汤圆了,卖汤圆了,我的汤圆圆又圆,吃在嘴里甜又甜!”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逛了会儿庙会,就边上吃馄饨,这时候,早有一个衙役暗中认出了张奉江,随即暗中跟着。张奉江和吴千干根本没觉察到,已经被人给跟踪了。吃完馄饨,两个人慢摇细摆,就往家里走,进家门,老爷子把他两叫住了:“你两个,不在家里好好练功又去哪里闲逛去了。”
“禀爹爹,孩儿去逛庙会的。”
“没事别到处闲逛,好好在家呆着!”老爷子说完刚要挥手,那意思准备让他二人下去练功。就在这时,外边可就开了锅了。
“不要走了淫贼,!都给我围起来。”突然人声嘈杂,张老爷子大惊失色,心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原来跟踪张奉江他们的那个衙役见他两一进屋,心说,好嘛,原来是张家的人,转头就去衙门里禀告了赵知县,赵知县因为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自己并没有亲自来,而是让三班衙役和三个都头,并会同成防团练教头,带了这些个衙役和两百兵丁,先将张家围了个水泄不通,后边又去请出王能,这王能,虽然已经六十多岁的人了,可是一团的精气神,身体倍棒,吃麻麻倍香,走路倍精神。身长七尺,一身健子肉,背后背着两把银勾,这两把银勾,白欺瑞雪,锋利无比,削铁如泥。
这些个兵丁先把张家围住,并没有动手攻打,只等着王能来了在动手。这张家也不算什么大户,家中除了张老爷子两口儿,便是儿子,还有就是管家吴千干,和一个门子,外加厨房做饭的一个老妈子。
这张老爷子,听见门外闹嚷,心里纳闷,这是怎么了,这会儿天还没黑,也就是快到了戌牌时分,他走到大门口,吩咐门子把门开了。只见门外中间马上坐的正是城防团练教头丁一,两边却是县衙里的这些个马步都头,张老爷子跟这些个人都还算是认识。
“哈哈!不知各位大人,今日为何带兵将我宅子围困,意欲何为啊?”张老爷子笑哈哈的抱拳道。
“张老爷子,不是我们不给你面子,只因为你儿子做下了滔天大案,我们奉了知县相公的钧旨,要擒拿他去归案。”团练教头,丁一就马上抱拳道。
张老爷子心说:这小冤家,捅了什么漏子了这是,张老爷子想到这里转身进了屋,快步来到儿子张奉江的房门口:“你这小冤家!出来!”
张奉江正在房里和吴千干闲话,猛听得父亲在外喊自己,好像有什么事,赶紧起身一边答应着,迈步就出了门,只见父亲满脸怒气:“爹!你找我?”
“啊!我找你,你且对我实说,最近你都干了些什么,如今知县派了兵丁把咋们家围了个水泄不通啊。小冤家!”
张奉江和吴千干一听这话,傻眼了,心说坏了,准是今天出去,被人跟踪了。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张奉江只得将事情的来拢去脉一五一十的对他爹,张老爷子讲了一遍。
张老爷子听完,气坏了:“你这两个小畜生,我从小就告诫你们,杀,盗,淫,妄,酒,这五戒乃是我们武林中人的行为准则,绝不能犯,如今你们仗着自己有轻功,飞身进县衙后堂,淫污了赵小姐,虽然说是你情我愿,但,终究是坏了人家姑娘的名节。小冤家,我不是你爹,你是我爹呀,哎!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孽子啊!”
张家父子在这里说话的功夫,王能可就到了,王能站在大门口向里喊道:“张老爷子,你也是江湖上的一条好汉,久闻,张家三十六路螳螂刀,刀法精妙,艺压武林。今日我王能特来拜会!”
张老爷子听见外边在喊话,领着儿子就出来了,打眼一看,正中站着王能,背上双钩,寒气闪闪,在看这王能,上身穿着一件青布短卦,腰里扎了条青布腰带,下边青布长裤,扎着绑腿,一团精气神,一看就是个练武的。张老爷子双手抱拳:“就请英雄报个腕吧。”
“鄙人王能,师承西川王家镇南钩,我的授业老恩师,正是:王如一!”王能说着话,抱拳施礼。
“王老英雄今日此来是何意?”
“我受人之托,终人之事,你儿子***女,还杀死了赵小姐,张老英雄,要是知趣的,就把你儿子交出来,让我把他领去知县大人面前伏法认罪。”
“那我要是不交呢!”张老爷子心说:虽然儿子犯下了滔天大罪,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得护他周全。
王能哈哈笑道:“若是你不肯交出儿子去投案,那就别怪我这对银钩无礼了。”
后边张奉江迈步上前扑通就给他爹跪下了:“爹,儿子一时糊涂,犯下了罪,你就让我跟他们走吧,赵小姐不是我杀的。论起来,罪不当死。”
张老爷子双手把儿子扶起来:“儿那!常言道:官字两个口,怎么说都是他有理呀,你要是跟他们去了大堂,一通酷刑,你还有命在吗,这条小命就没了。你和吴千干,快走吧,逃得越远越好。”
旁边的王能冷笑道:“想走,恐怕没这么便宜,先问问我这银钩答应不答应。”王能说着话,手舞双钩可就上来了,张老爷子这时候没带刀,一把将儿子推开在一边,向旁一闪身,右手去团练教头丁一左侧腰间,一把抽出大板刀来,这时候王能挥舞银钩,双峰拜月,直砍向张老爷子面门,张老爷子起手中刀往上一迎,两般兵器相交,火星四射,张老爷子将刀一摆,反提金炉,手中刀斜着往起,奔着王能左前胸就砍了过来,王能将左手钩一迎,右手钩上步撩阴。张老爷子一刀砍在王能的银钩上,瞬间把刀回收,刀尖往下一按,当住王能的撩阴钩,身形借力飞起,挺手中刀,奔着王能额头可就砍了过来,这一招名叫扫眉。二人战了四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这时候团练教头便说道:“快将那张家小少爷捉了。”说着话,挺起手中这杆枪,就奔着张奉江来了,张奉江当时也没带兵器出来,见丁一这枪奔着面门就扎了过来。右手一把将这枪抄在手里,就势往下一拉:“你给我下来吧!”一把就将这丁一拉下了马,丁一那是张奉江的对手,吓得的撇了手中枪,拨腿就跑,旁边这几个都头见这团练教头都跑了,也跟着往回跑。这边就撇下王能,王能看见这几个都头和衙役全跑了,也不放在心上,继续和张老爷子相斗,张奉江,赶紧翻身回屋,绰了双刀,一刀砍向王能后腰,这王能一见对方来了帮手,赶紧把身子一纵,回身来战张奉江,一边又要应付张老爷子,一边还得应付张奉江,三人没斗上十合,王能感觉有些支撑不住了。这时候吴千干又挺刀来助战,王能心说:在不走,非把小命交代在这里不可啊。随即将双钩左右一荡,就势一腾身,跳出圈子:“后会有期。”
张老爷子见这些官兵也回去了,王能也走了,长叹一声:“你这小冤家,如今这些官兵回去了,赵知县,必定申文州府,调拨军马。说不定还会请更多的武林中人来助战。这地方咱们家是不能呆了,赶快进屋去把你老娘扶出来。咱们先去海边,坐船出海去。”
就这么着,张奉江和他爹张老爷子,已及管家吴千干,离开山东,一路乘船到了雷州外海,在一座不知名的小岛上住了下来,后来又收服了不少亡命之徒,在这海岛之上扎下营寨,置办战船。又没过几年,张老爷子,和张老太太,相继去世,二老去世以后,张奉江和吴千干,更肆无忌惮的到处劫掠,有过往商船,经常被他们给拦下。把值钱的金银,货物留下,男人都杀了,有那年轻女子,就霸占为妻。真是无恶不作,危害一方,没上几年,把个雷州百姓都祸害的穷了,老百姓打上来的海产品,没有客商敢来收购。
话说张奉江看了包家的书信,转头问吴千干道:“这新来的胡知县,训练民兵,意图和我们对抗,依你之见如何是好啊。”
“哈哈!咋们今天晚上带上弟兄们杀进县衙,把那胡知县砍为肉泥。不就完了嘛,听说胡知县的老婆还有几分姿色,到时候一并绑上岛来,和众弟兄一起乐和乐和,哈哈哈。”说完转身对下边这些喽啰哈哈大笑道:“弟兄们,你们说好不好啊。”
“好啊!我先报个名,到时候让我占个先,哈哈哈!”
众喽啰欢天喜地,呼喊起来。张奉江道:“好!咱们今天晚上就到县城里去走走。众兄弟看见有那美貌女子,多抓些回来,哈哈哈。”
张奉江随即命令这些个喽啰准备战船,收拾起刀枪棍棒,只等旁晚时候就出发。
话说马龙这日,先将这些个民兵带到雷州县城南门外五里的海摊上操演武艺,也就是教练些枪法,因这些民兵没有武术基础,也就是学些粗浅的东西,不过是聊胜于无罢了,操练完毕,在黄昏时候,将这些民兵分成三班,白班的各自回去,只留下夜班的,因这些民兵都还要回家干活,每日只下午操练一个时辰,因县衙也没钱供应这么多人的饮食,所以这些民兵,还得自己回家去吃饭。众人不过是来应付差事而已。马龙操练完,白班的自各回家去了,只剩下夜班的一百多人,马龙将这一百多人分别守卫在四个城门口。每个城门口分摊下来也就三十多个民兵,加上守卫兵丁,十人,也就五十人不到,过了戌时,将四个城门关了。这雷州县城不大,城墙也不高,不过二米左右,这顶得了什么事啊,约莫到了,半夜子时,也就是三更天,突然城中大乱起来,胡知县慌忙惊醒:“来人!来!人啊。”有门口守卫的兵丁,赶忙进来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外边为何闹嚷?”
这兵丁侧耳听了听,只听的城里喊声哭声,震天动地,心中一惊:“大人,不好了,八成是海盗又杀进城里来了!你快躲躲吧。”
胡知县慌忙从床上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大喊道:“快击鼓升堂,集起三班衙役,去抵挡海盗。快将马团练传来。”
马龙在后边房里早就听见外面嚷动,慌忙穿衣起身,手里提了剑,本想去街上杀这些海盗,可是又担心胡非为的安全,不敢就出去。这时听的堂上,鼓响,赶忙就奔着堂上来了。这时候,胡非为穿着官服高坐案前,三班衙役分列两边,这些个衙役,平时就住在县衙的班房里,所以一但击鼓升堂,马上就可以及时的来到堂上。胡非为道:“马班都头庞光,你带领马班众兵丁,赶快去街上捉拿海盗!”说着话庞光迈步出班,上前接了令,带着马班这些个兵丁,出了衙门,胡知县又拿起一块令箭吩咐道:“步班都头,朱逸君,你带上步班众兵丁,快去城门口围堵,不要走了这些海盗。”
步兵班都头,朱逸君,上前接了令箭,领着众兵丁出了衙门。胡知县焦急的坐在知府衙门堂上静等候佳音。话说着马班都头,庞光,带着这五十多个马快,刚一出门,就遇见张奉江手下一个小头目,带着三十多个海盗,冲了过来,这小头目有名叫做饭中屁,手舞一条九节鞭,嘴里高喊着:“冲啊!杀啊!。”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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