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青钢剑发出阵阵寒光,如暗夜中的闪电一般,王石手中剑如一条银蛇,在土匪中一阵乱砍,杀的这些个匪徒,一个个缺胳膊断腿,人头乱飞,跟本看不见王石的人,只能看见一道道白光,接着数个人头已经滚落在地,不一时,五十多个喽啰全倒在地上,鲜血顺着道边流进溪水里,溪水被染红了。王石定住身形,青钢剑上有几滴血从刃边滴落在石板路上。王石将剑插进背上的剑鞘中,后边白胡子老道哈哈大笑:“果然好快的身法。”
白胡子老道说着话,自往前行去,王石也不在意,抬头看天时,只见此时,万里乾坤如甑,一轮红日当天,碧空无云,鹰愁涧内,躺着这些土匪的尸体,看着甚是阴森。
话说王石过了鹰愁涧,一路就往前直走,不说王石往前迤逦而行,单说王石在刺史府衙堂上将唐飞打死,刺史府这些个文武官员商量后,决定派人将了书信,报吏部,已及就王石打死唐飞之事禀告黄建平知道。张剑东随即打点行装,出了幽州,径回天水去了。
话说王石在路上行了三日,进得大名府城中,寻了一间客栈住了,正在楼下吃饭,就听见白胡子老道,打门口进来,嘴里高声唱道:“富贵五更之梦,功名一片浮云。眼前骨肉也不亲,恩爱变成仇恨。休把金枷套项,何将五锁缠身。淡薄名利脱凡尘,快乐才是本份。”
王石打眼一看,正是白胡子老道,心中暗忖;这老道却是跟着我干嘛,我走到哪里他就走到哪里,总是阴魂不散。上次客栈中偷银子陷害我的莫不是他!
且说白胡子老道一进门,挑了一张干净的桌子就坐下了,店小二过来招呼:“道爷!你吃点嘛!”
白胡子老道微微笑道:“跪乳娘它肉,要蒸的。初生之时不怕虎,要卤的。孬孙来一壶。天蓬元帅的肉,合着胀狗坨同炒。快快将来。”
店小二听得懵逼了,旁边桌子还坐着五六条大汉,中间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这妇人,听了白胡子老道的言语,笑道:“这位道爷真会打哑谜,你说的这些我一句也没听懂。”接着围坐的几个汉子都哈哈大笑道:“我们也没听出来这老道说的是些什么东西。”坐在上首大汉对着满屋子吃饭的客人说道:“谁要是能说出这老道,刚才这些哑谜的答案,我就把他的店饭钱给包了。”
王石听得,哈哈大笑道:“这位仁兄说话当真。”
汉子大声说道:“君子一言驷马一鞭,岂可跟你儿戏。”
“这位道长说的;跪乳娘它肉,说的是羊肉,因为只有小羊吃奶的时候是双足跪地,古语有云,糕羊跪乳,知母恩。”王石说完,问白胡子老道:“我可说的对?”
白胡子老道点头,王石接着说道:“初生之时不怕虎,说的是牛,古语有,初生牛犊不怕虎,所以这第二件,便是说的牛肉。”白胡子老道又点了点头,汉子道:“说的有理,那第三件呢。”
王石笑道:“这第三件,孬孙来一壶,俗话说,酒是孬孙,谁喝谁晕。故而这孬孙就是酒。”
这汉子听了哈哈大笑:“说的太对了,这酒可不就是孬孙嘛。哈哈。”
王石接着说道:“第四件,天蓬元帅的肉,说的就是猪肉,因西游记里,猪八戒本是天蓬元帅。这胀狗坨,乃是四川方言中对红薯和土豆的称呼,因为这农村,养的狗,多用红薯和土豆喂。故又叫红薯和土豆为胀狗坨。此一菜,就是土豆肉丝。道长我可说得对啊。”
白胡子老道哈哈大笑:“你说的不错,全对。”
这汉子也哈哈大笑,叫过店小二,就把王石的饭钱房钱一同结了账。王石吃完了饭独自上楼回房里睡下了,心中老是不踏实,因上次在河间府晚上的事情,有些阴影,始终担心,这晚上会不会又发生什么事情来。一直睡的很浅,子时依旧起来盘膝,运功打坐。听得外面街上更鼓响,正打三更三点。王石准备睡觉了,遂收了功,突然砰的一声响,门被直直的踢开了,一阵风吹了进来,王石心说;怎么着,这是要破门而入,只见门被打开了,外边漆黑漆黑的。夜风从门外吹了进来。桌上的油灯被吹的几欲熄灭,王石赶紧快步走到门口来看,外边寂静极了,街上并无一个人影,楼道两边也没有半个人毛,王石深吸了一口气,暗忖;这是谁呢,一下将我房门踢开,却又溜了。再看这门闩,已经被折断了。王石走进屋里,将门来闭了,就旁边拖过一把椅子将门抵住,转身来至床前,准备躺下睡觉,无意间往床上一看,惊得王石目瞪口呆,只见床上直挺挺的躺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浑身僵硬,两个眼珠提溜溜直转,王石扫视了一下这女孩,看样子是被人点了穴道,王石遂用幻阴指,在女孩几个穴位上一点,将穴道解了,女孩猛的坐起身来嘴里大叫:“你这淫贼,好大胆子!”
王石慌忙解释道:“我不是淫贼,劫你的人不是我。”
女孩道:“我正在屋里睡觉,突然就被人在身上点了几下,浑身一麻,就不能动弹了,然后被扛来放在你床上。还说不是你,分明就是你!你这淫贼!”
王石分辨道:“你听我说,我要是淫贼,还能对你这么客气,我干嘛要给你解开穴道,你说对不对。”
“不对!我说不对!我看你就是个变态的淫贼。”女孩一脸娇嗔。王石心说;这真是百口莫辩了,:“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你这么好心,真的能送我回去,不会有什么附加条件吧。你干嘛将我劫来了,又送回去。”女孩一脸疑惑的,连珠炮似的问了一大堆问题。
王石道:“小姑娘,我告诉你,第一,不是我把你劫来的,第二,我绝对不是淫贼!”
女孩还是有些不相信。王石道:“快说吧,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女孩怯生生的道:“我家住在大名府,衙门后堂中,我是大名府,知府粱中书的女儿。”
王石惊讶的看着这女孩,然后上前一把将女孩抱起来,用脚踢开椅子,开了房门,双足一点地,飞身穿梭在屋宇之间,王石一边在屋宇之间飞腾,一边问女孩路径,经过女孩的指点,不一时,到了府衙后院,王石飘然落地,将女孩放在了她的闺房门前。女孩道:“既然来都来了,不如进去喝杯茶如何。”女孩说着话,面上露出几分娇羞来。王石抱拳躬身施礼道:“小生告辞了。”说完就地上一纵身,飞上房顶,几个纵跳,回了客栈,心里越想越气,上次给我整一包银子,这次干脆给我整一个美少女。这TM谁呀。想来想去,难以入眠。直挨延到天亮。第二天王石起来开了房门迈步下了楼,吃过早饭,牵了驴准备出南门,转念一想,这大名府,如此繁华富庶,不如就多玩几天,也且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害我。王石转身又折回店里,将毛驴叫伙计牵去马厩喂养,王石将包袱放在客房中,下楼来去大街上溜达,正走至一街巷处,听得前面有一处,正围着一圈人,内中一个汉子在卖狗皮膏药。:“我这是祖传的膏药哈,专治各种跌打损伤,药到病除。绝不忽悠。牙齿痛贴一张,筋骨痛,贴一张,闪腰岔气贴一张,伤筋动骨贴一张,哪儿痛你贴那儿,包贴包好。不好不要钱。”
王石听得吆喝之声,也围过来看,这些个围着的人,高的,矮的,年轻的,老的,小的,尽是七长八短汉,三山五岳人,就有几个真掏钱去买他膏药。王石摇了摇头,转回身往前走,在街上闲逛多时,到了巳时,看看太阳大了,天气热不过,王石便往回走,不多会儿功夫,回至店中,叫店小二过来点了几个菜,要了一壶酒,吃过了午饭,径上楼回客房中睡觉,刚一躺下,觉得自己包袱有些异样,这包袱打的结好像比自己早上打的结要小许多,不仔细看,真还没注意,王石心里一惊,慌忙将包袱解开来看,只见包袱中凭空多了两只凤钗。王石抓起两只凤钗,心下狐疑,这是怎么说呢,如何便就多了这两般东西,却是这背后又有什么故事。我王石杀死那么多官军,自然是朝廷通缉的罪犯,也不怕别人在给我安上什么罪名。但是如果给我安上些什么盗贼,淫贼,这些,终归是不好听,传扬出去,坏了我名声。
这却是谁要如此。正拿着两只凤钗在哪里思量。不多一时,却听的楼下吵闹之声,又不多一时,听见有哭喊声。王石慌忙将那两只凤钗往窗外扔了出去。后窗外正是一条大街。王石将窗子关了,下了楼循着声音来看,原来在哭喊之人正是店掌柜,王石上前去看,只见屋里床上躺着一个妇人,脖子上被人一刀砍开,死在床上,店掌柜正在床边哭喊,这时候店小二已经去知府衙门报案了。王石看明白了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想来那两股凤钗是店掌柜媳妇的。这人将店掌柜的媳妇杀死,然后把她的两根凤钗放在我包袱中。若是一会儿被官府在我包袱中搜出这两根凤钗,便诬我一个杀人劫财之罪。很明显就是想搞臭我。
王石看了看,摇头叹息着,迈步就往店外走,三个伙计上前拦住道:“如今店里出了人命案,谁都不能离开,等一会儿,官府的人来,调查出真凶,公子方可离开。”
王石也不争辩,转身上楼来,自回房去坐着,心中思量道:“若是一会儿官府的人来,必定认出我来。到时候又会伤及无辜。不如现在就走了。”
想到此,复翻身下了楼,自己转到后面马厩牵了毛驴出来,骑着毛驴就要走,三个伙计上来拦住,王石微微一笑,跳下驴背,上前手指一晃,点了三个伙计的穴道。这三个伙计顿时就跟木雕泥塑一般。
王石骑着毛驴继续往大街上走,出了南门,正行了一段路,心中思量,我这毛驴却走不快,若从官道走,不一会儿,后边官兵来赶,不上半个时辰就能赶上,不如且走小路,王石骑着毛驴径往右手边一条小路而走,此时烈日当空,周围树叶都被晒的打焉了,田里的庄稼也晒得翻了白,王石顶着烈日一路前行,心中越想越气,这是那个王八蛋,如此害我。要不是这王八蛋,我也用不着,在这大中午顶着日头行在山路上。
王石在山路上头顶烈日,骑着毛驴直行到酉牌时分,遥望前边一座土山,满山尽是松树林,王石暗道:“且去那林中歇凉,等太阳下山了再走。”王石催着毛驴紧走几步,走入树林中来,刚一进树林,王石从毛驴上翻身下来,用衣袖搽了搽额头上的汗,就将驴牵去旁边吃些青草,回头看见林中一颗大松树下,有块青石板,光滑干净得好。“此处正好躺着乘凉。”
王石一边说着,一边迈步就走到青石上,仰头躺在上面,端的凉快。舒服极了,抬头看着头顶的松枝。几个大松果挂在树梢上。满树的枝叶好像一把大伞,遮挡住阳光,树下一阵阵凉风袭来。王石惬意的倒在上面,眼睛半睁半闭。正在此时,又听见有人作歌,唱进林中来了:“不是冤家不聚头,冤家相聚几时休。若是不做亏心事,那得无常处处纠。”
王石翻身起来看,却又是那白胡子老道,正迈步往林中来,王石猛的从石头上站起身来,指着白胡子老道:“你这老不死的,要害我便是,为何又害了店掌柜的老婆,使得无辜之人丧命。”
白胡子老道哈哈大笑:“算你不糊涂,既然已经看明白是我在害你,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王石不解的问:“你是何人,就请赐教!”
“我是完颜重仁的师傅,西门雪便是。我本隐居世外,可是你却杀了我徒弟,此仇不能不报。你要是正大光明的杀了我徒弟,我也不怪你,只怪他学艺不精。可是你使的计谋太过阴毒。”
王石听了哈哈大笑:“你说我的计谋阴毒,你那徒弟比我阴毒一百倍,你教徒无方,好意思跟我说什么正大光明,要不是你徒弟编写反诗来诬害我师傅,我怎么会去杀他。他这是自作孽不可活,我今天尊你是前辈,你还是自己走吧。我既往不咎。”
白胡子西门雪哈哈大笑:“好一张伶牙俐齿,我到要看看,灵清神剑张道陵教出来的徒弟有几斤几两。”
王石沉着声音道:“你还是好好回去铸剑吧,这打打杀杀的事情,不是你一个老头子该干的事。”
西门雪,一声冷笑,就背上抽出龙吟剑来,一阵嗡嗡的啸鸣。原来自王石将完颜重仁害死了之后,完颜斜派兵丁去给西门雪送了信,西门雪亲自将徒弟的尸体带回去埋了,然后便上幽州来寻王石,本待和王石大战一场,转念一想,这王石用计害死了徒弟,不若也用计败坏他的名声。所以才有了客栈盗银,以及劫持大名府知府的女儿,后来杀店掌柜的老婆,都是他的计划。此时见王时已经拆穿了自己,便抽出龙吟剑,来斗王石,王石听见龙吟剑的啸鸣之声,赶紧就扯了一块布片,就两个耳朵塞住。右手去背上抽出青钢剑。
西门雪施展开乾坤剑法,乾坤一气生六子,变化出八卦,八卦又演变为六十四卦,风,火,雷,山,泽,水,火。天,地,乾坤剑法变化无穷,时而如雷电,时而如流水,时而不动如山岳,时而如老龙行雨,时而如猛虎出林。
王石施展三清幻影剑,幻化出三个分身,与西门雪,斗得难解难分,突然西门雪剑招一变,满天剑影,如暴雨倾盆,处处都是剑气,把王石围着垓心,一向都是王石用三清幻影剑将敌人围住,没想到今天却被这西门雪满天剑气围住,王石催动内气,手中青钢剑,舞起一团团银光,周回四下,剑气将松枝砍落,如纷纷细雨,王石不敢大意,手上剑招一招比一招紧急。
西门雪和王石斗了百多个回合,未分出胜负输赢。王石正斗到酣处,西门雪左手一扬,一只穿梭镖,冲着王石腰间就来了,王石身法多快,赶紧将身子往右一侧身,只见这西门雪手中龙吟剑,使出飞龙在天,紧接着龙吟九天,龙吟剑好似万条金龙,直奔王石而来,王石三个分身都被这剑气击中,西门雪从而看出了王石真身所在,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手中龙吟剑,一招乾坤倒悬剑分上下,直奔王石面门和小腹,王石第一次见如此凌厉剑招,手中剑天马行空,将上下两剑都格挡住,接着青钢剑游龙戏水。脚下施展轻功,飞身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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