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没有停留太久,便转身朝着驿站飞去,只留下一片落叶重归于地面之上。
于此同时,朝阳寝宫之中,容荀抱着苏扶月,将她放在了床榻之上。
看着苏扶月清丽的容颜,容荀抿着唇温温吞吞地说道:“方才……”
“方才如何?倒是你国师大人,怎么有空往我这儿跑?”苏扶月是气,她在大殿之上那般表示,容荀也只是略带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而后,一下午的时候,都不来找她,这会儿大半夜的倒,是来看她这可怜人了?
怎得当她是叫花子,很好打发?
泥人尚有三分脾气,她连个泥人都不是,还要倒贴着,上赶着被打脸,着实委屈得紧。
【宿主,你在言卿位面时,也虐的主人不清。】
可我委屈的紧。苏扶月抿着唇盯着容荀,撅着嘴巴,一脸憋屈地看着容荀。
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敢放下那些伪装,只做一个爱撒娇的天真少女,可这货这一世居然觉得她是个祸害,要杀她!
就因为,言卿位面虐的太狠了吗?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容荀看着苏扶月这般委屈的模样,本欲上前哄着,却又想到了什么,微微转了转眸子,眼底划过了一抹狡猾之光。
他上前搂住了苏扶月,却被苏扶月推开,想坐在苏扶月身侧,又被苏扶月推开,最终只得半跪在她的面前,道:“我知你对我的心,可……”
“可什么!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苏扶月偏过了头,心里头火更大了,还可……可什么?
容荀听了这话,却真的朝着门口走去,苏扶月从床上站起来,对着走到门口的容荀,道:“你去哪儿?”
“不是,你让我出去……现在不愿见我吗?”容荀故作茫然地看着苏扶月,看着她欲言又止地模样,憋着笑意。
苏扶月咬碎了一口银牙,跺了跺脚,“你给我回来!”
他难道不知道女生就爱说反话吗?他难道没看到她生气,就不能……哄哄她吗?
“我是该走,还是该回来!”容荀看着苏扶月一脸茫然,有些无措地抓着头,小心试探道。
苏扶月深呼了一口气,咬着牙盯着容荀,看着容荀一步步走回来的身影,以及小心试探她的眼神。
不免觉得有几分好笑。
“前几日,不还一副要杀了我的模样,今儿个怎么乖得跟只猫似得?”苏扶月坐在床边,看着容荀。
容荀见苏扶月坐着,也不好站着,可想到了刚才,便蹲在了苏扶月的面前,与她平视相对,“是我不好,该打该罚都由你。”
“由我?”苏扶月听了这话,从一侧拿出了一个搓衣板,对着容荀道,“跪着。”
“嗯?”容荀面露忧虑,望着苏扶月道,“我身为男子,这般总不太好吧。”
这法子谁想的?有些损啊!
“方才是谁说,打罚由我?”苏扶月看了一眼容荀,朝着门口走去,看到门外已然没有杨殊与白天的身影,这才关上了门。
回来时,容荀却拿着一块毯子,盖在了搓衣板上,这才跪了下去,看到苏扶月来时,眼巴巴地看着她。
容荀,你考虑过毯子的感受吗?
容荀看着苏扶月一脸复杂,连忙说道:“月月,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莫要不理我。”
苏扶月半响无话,她男人怎么就这么特立独行呢?
她以为跪的容易,已经挺好的了,他倒是精明盖上了一层毯子。
“容荀,你还是回去吧。”她怕她要笑死在这儿,怎么这么逗……
可谁知,容荀直接将毯子抽开,笔直地跪了下去,那一声可真清脆。
前些日子他确实过分,如今要苏扶月消气,苦肉计必然要使得,这人必然也要是他的。
“月月,我知这些日子是我不是,是我不懂你待我的心,往后容荀必定待你真诚,护你一世,若违此誓……”
“发誓就不必了,我这人这辈子,最不信的就是誓言,你若当真上心与我,便证明给我看,若你不合格,我便换了你。”苏扶月看着容荀说道,接着揉了揉眉心。
酒喝多了,酒劲倒是上来了。
苏扶月看了眼容荀,道:“跪也跪了,说也说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有点乏了,到底自家男人,太让他没面子,也不好。
真怕回去后,韩昙借题发挥。
苏扶月朝着床上走去,看着起来的男人,脱了鞋上了床,背对着他道:“出门把门带上。”
说完,就躺了下去,刚躺下去没一会儿,背后一凉,苏扶月转身便滚入了容荀的怀中,容荀不知何时解开了长发与外衣,竟是躺在了她的身侧。
哄人的本事倒是没见长,这爬床的本事难不成天生的?
“容荀,下去……唔……”
苏扶月看着吻住自己的容荀,伸手想要推开他,却被容荀抓住了手,直至将苏扶月吻到酥麻无力时。
容荀才抬起了眸子,对上了苏扶月的眸子,笑的欢喜,“月月,要的可是这样的表现?还是……”
容荀的手轻轻划过了,苏扶月的脸颊,勾起了她的下巴,对上了苏扶月诧异地目光,唇边勾起了笑。
他若不故意引诱,苏扶月怕早已将他赶出门,更不会放松警惕,让他上榻。
“容荀……”苏扶月看着容荀,看着他眼中意味不明的笑,怎还会不知怎么回事,她又被这混蛋给算计进去了,
“难怪我总觉得奇怪,一朝国师怎会……呆成那样,纵使不懂情爱,却懂人心。”
“不及月月聪慧,容荀只是明了,月月对我的心罢了,你舍不得我离开。”容荀说完,一吻落在了苏扶月的眼睛上,温柔而缠绵,接着道,“纵不及你情深,但本座承认,心为你而启。”
“不护着你的皇帝?不在意我的身份?不担忧天下骂名?”苏扶月对上容荀的视线,追问道。
容荀勾唇浅笑,“本座,只在意你,天下与我何干,若有人敢辱骂,负了天下人便是。”
“吹牛,也不怕吹破了天?”苏扶月未曾当做一回事,只是推了推容荀,“有些重,起来。”
容荀却使坏地整个人,压在了苏扶月的身上,慵懒道:“我累了,方才跪的有些疼。”
“怪我咯?”苏扶月撇了撇嘴,斜了一眼容荀。
大有一副他敢说是,便踹他下床的架势。
容荀捏着苏扶月的下巴,启唇轻笑道:“是怕气坏了你,谁还我一个,蛊惑人心的妖女。”
“谁是妖女了。”苏扶月横了一眼容荀。
容荀发出一阵清朗的笑声,说道:“你若不是妖女,怎能蛊惑了一朝国师,为你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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