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注视下,向悔盯着灵越,道:“我会证明我不是累赘,我向悔不会成为你们的累赘。”
众人闻言也是松了一口气,现在这个小队内董海和灵越的关系本来就不好,如果向悔再参杂进来,对于这个小队而言就是雪上加霜。
就在众人松了一口气的之际,向悔接着对灵越道:“刚才谢谢你!”
靠在树干上的灵越闻言一愣,可很快的就被他很好的掩饰了过去,缓缓的闭上眼,道:“不用。”
“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晚吧!明日再赶路。”董海看了看向悔与灵越两人道。
众人默默地点头,狗头和猪头轻轻的拍了拍向悔的肩膀,向悔回过头去,生硬的朝两人一笑,独自一人坐在一棵大树旁。
他不想成为众人的累赘,可他的实力的确十分的低下,并且他的经验也十分的少,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在实力方面,他的第二个脉门始终没有开启的迹象,按照一般修士而言,开第二个脉门几乎要修炼三至四年之久,夕月修炼十几年也只是勉强的开了四个脉门而已,而且第四个脉门还是她最近在机缘之下开启,所以向悔想要开第二个脉门谈何容易。
夜色渐渐降临,四周开始漆黑一片,向悔等人并没有燃起篝火,而是选择了一起呆在树上,啃食从乐阳阁带来的干粮。
翌日,天才开始微微发亮,向悔等人便已经开始出发了,一行人除了夕月和琉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便再也没有任何声响,董海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而那灵越则是选择了在那队伍的最后方。
在这丛林之中有许许多多的身影快速地闪过,在这短暂的赶路之中,向悔等人又见到了几队佣兵,但是一感应到董海身上那不再掩饰的灵压,便很自觉的绕开。
在这魔兽沼林之中那佣兵也常常寻找弱势群体进行洗劫,一队佣兵往往代表了一个或大或小的势力,他们会尽可能的谋取利益的最大化。
经过昨日之事后,向悔对四周明显的警惕了起来,狗头和猪头两人也很自觉的靠在向悔的身侧,准备随时救援。
在他们赶了半日路后,最前面的董海忽然停了下来,缓缓道:“出来吧!居然已经相遇了,你又毕藏着。”
向悔几人闻言,神色立刻警惕起来,体内灵气轰然爆发,目光不善的朝着董海目光望去。
在那目光汇聚而去的地方,只见几个披着黑色衣袍的男子从树的背后走了出来,他们几人都统一的背着一口不大的棺木,在那棺木之上有着数不尽的符文微微的闪烁着,为首的那名男子微微的抬起头来,道:“你刚才已经知道是我了吧!董兄,一年不见,我发现你现在和我有些像了。”
“我知道你的悲伤了。”董海缓缓地闭上眼,说了一句让众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来。
那为首的那名男子听后,有一丝恍然,继而大笑了起来,“董海,我想不到你这样一个对修行执念如此深的人会懂,好,好,董海,也不枉我黒彦把你当作我对手的同时,将你视为我朋友。”
“黒彦,尸傀宗黒彦。”
这个人是黒彦,向悔双目微微眯了起来,开始好好的打量着,这黒彦的皮肤极其苍白,在他的脖子位置上隐约之中像是有一个名字,他不仅背着一口棺木,在他的棺木的右侧有一把雨伞,那把雨伞看的出来已经有些泛黄。
那黒彦,向悔也是早有耳闻,传说他被检测到有八个脉门,天赋极佳,目前为止也只修炼五年而已,他人传言那黒彦进入到尸傀宗时,他抱着一个女子的尸体入门,并且要求尸傀宗护那女子尸体百年不腐,所以也有人猜测那黒彦棺木内的尸体极有可能就是那女子的尸体,那黒彦不同于其他尸傀宗的弟子,他与别人对战的时候,从不将那棺木的尸体召唤出来帮忙,他的武器就是那把有些泛黄的纸伞,这也加重了别人对于那棺木内尸体的猜测。
“我下次再见你,我..”那黒彦微微停顿一下之后,继而补充道:“我会要了你的那个人头。”
“你说什么?”夕月一听,体内灵气朝四周暴掠而去,道:“你如果想伤害我董师兄,那我就先杀了你。”
最后方的灵越听到黒彦的话语,双目微凝,转而道:“我也会杀了你,他还有些事没有说出来,你们如果想杀他,我现在就杀了你们。”
“传说你现在在那乐阳阁之中不是很受欢迎,看来消息有些错了。”黒彦摇了摇头,继而就想转身离去。
“是柳含灵吗?你自己小心一点才是,我只怕你白白的替他来拿我的人头,最后把自己陷进去。”董海微微说道。
“是,我会小心一点的,希望你也可以!那首诗你是否还记得,你是我第一个告知的那个人,只可惜你那时不懂,不懂我的悲伤!”那黒彦脚步一顿,转而继续朝原先的方向走去。
我的生命,你醒了.是不是遇见了那个姑娘?惊醒了你心中的那个风铃。
是不是已到了黄昏,可爱的人儿.黄昏时,那个姑娘说“愿那夜幕永不开启”
可怜的生命,姑娘将要离去.她那腮帮上的泪痕,是你们低低的浅语吗?
可怜的生命,她离去了,夜幕又将来临,你又将陷入长睡。
在那夜幕之中,那长发飘飘的女子终将离去...
低低的声音从董海的喉咙间挤出,那黒彦听闻,停住了脚步,继而大笑了起来,笑声中不知不觉的夹杂起了低低的哭声,众人面面相觑,有些摸不着头脑来。
“董海,你懂了,你真的是懂了,我是应该为你开心还是难过呢?”黒彦豪迈开口说道,脚步再次迈起,消失在这丛林内。
在那黒彦消失之时,夕月轻轻的摇了摇陷入沉思的董海的手臂,道:“师兄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也走吧!”董海轻轻一叹,转过身去,微风轻轻的将他那白色的发丝缓缓勾起。
“这又是怎么回事?”猪头似乎又嗅到了一丝八卦的味道,将他那臃肿的身体靠近向悔低低的问了起来。
“不知道”向悔白了猪头一眼,继而再次警惕起来,向悔和猪头很大的不同就是,向悔对于别人的事没什么兴趣,而猪头则是与之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