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嗯?”金时叙正大口喝完最后一口炖汤,猛地听见小祖宗的话,忙咽下要喷出来的汤水,幸好没呛着,神色略紧张的打量小女生娇躯,急急追问:
“你昨晚就跟父母坦白了?!”
濮阳夫妇没生气、就动手教训小祖宗吧?!
“嗯,你没听错啊,我妈又不是不认识你,我一说你名字她就知道啦。所以我妈昨晚说了,聚会那天,你早点去庄园,我爸妈要先见见你哦!”
“……”金时叙一时被如此粗暴的总结给噎着了,自家小女友的亲人们,都是这么直接的吗?!
“哦,对了,我妈还跟我说呀,她说,你要是失血过多丧失理智而伤了我的话,她就要棒打鸳鸯!”
唔,那什么‘了结他’的话,太惊骇了,还是不要说出来吓着她家时叙哥哥啦!
小女生明了的目光太清澈了,金时叙哪还顾得上手中美味早餐,直接反应快速地将她抱在自己大腿上搂住,就怕她飞了似的,低语:
“小祖宗,对不起,这件事、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
濮阳珠凑合地点头,抽了纸巾给他擦嘴边油迹,与他对视地坦然回道:
“嗯,我昨晚想了好久哦,我能明白你当时的顾虑啦,我也没有很生气……时叙哥哥,我就想知道,那晚上我背上的鞭伤,是你用血给治好的吗?”
要不是一点痛都没感觉到,她当时就不会以为那是错觉了!还有那左手伤……
“嗯。”金时叙见小祖宗对这些灵异奇幻事接受良好,再想到义兄的特殊能力……还有当初他问他,想不想走另一条路时,粗浅解说的内容——
突兀的,他有些明白,为何濮阳家族能在短短十来年,崛起到这种程度!
“小祖宗,你也是觉醒者?”
濮阳珠望着他,眨了眨眼,俩人对视了约有十分钟,就在金时叙以为小祖宗不会跟他坦白说时,却听她开口:
“唔~算是吧、又不全是…之前我们姐弟都已经觉醒了血脉传承的,可是后来、约是在三年前,家族血脉异能都丧失了七成……只余下三成本能。”
“三年前?!”金时叙诧异,略为失声。
“嗯,对,很肯定!”濮阳珠说道。其实,他们家族还算好的,世道上九成的能人都失去了异能,只有一成才能保持住些许异能。
她隐约听父母交谈,九州之地还好,之外的那些血脉异能者,不只丧失异能,更多受到血脉反噬丢了命!
因为他们觉醒血脉时,用上了有违天和的秘法,受到了天道制约最严重。
“小祖宗,我准确地说,就是三年前,突兀觉醒了血脉异能!”金时叙严肃的望着她,一字一字回道。
“……啊?!”这么巧合?
“就这一点,我都没跟厉哥道明,厉哥只以为我之前就受到血脉觉醒才反噬,所以身体才会虚弱,随着年纪越来越严重。”
“难道不是吗?”濮阳珠回想起来,她寥寥几次见过时叙哥哥,虽然他五官长得好看,应该是承了他生母那边的基因,但是气色确实都是煞白煞白的!
连身形都是高瘦高瘦的,偏她自认识他起,就觉得他特能吃——嗯,猪都没他吃地多!
“并不是,我准确的说,我是三年前五月初五当天,突然开始浑身发热高烧…但我并没有觉得不适,只是觉得很饿很饿!就象是一直吃、都吃不饱似的!
十天后,第一次月圆时,我才尝到第一回血噬之痛!”
这日期?!
“很痛?你、”濮阳珠神色一白,抓住他的胸襟紧张问道:“你为何都不告诉我!”
“傻瓜,我没故意隐瞒你,那一晚,是你救了我!之后的血噬,已经不痛了。”
濮阳珠怀疑地望着时叙哥哥,她?是她的原因?
“我最后还不是昏迷了,后面是你救我还差不多啦…”
提起那晚,濮阳珠小脸有些窘迫:最多只能说他们是在互救,但其实引起危机的人是她,时叙哥哥是被她连累才对啊!
“我当时虽然半昏迷了,可是还有多少感知,若不是你冒险去引开那两个垃圾,我早就死了。”
金时叙却摇头,对于当时的危机直言不讳:“当时我正在承受着血噬,若不是你一直护着我,我可能就死了。”
当时的情况,他真是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人宰杀。
金时叙食指点了点她张开想反驳的红唇,凤眸温柔地凝视着她,不自觉抱紧她低声解释:
“小祖宗,你听我说,那晚,你受伤后,左手流出来的血,意外喂进我嘴里,不知怎么一回事,却是解了我身体的血噬状况!
等我醒来时,现场就只有我们俩人在。你、当时那种情况,我只能将你抱回家照顾,怕你父母误会担心,我还威胁三千水过来金园圆了那个谎——”
“我的血?”濮阳珠一愣,顾不得因为想到自己半赤裸的情况要害羞,而是一脸不敢置信的疑惑追问:
“你说,是我的血,解了你体内的血噬?!那你这几个月,都没有再受到血噬折磨吗?”
她的血……绝对没有圣血的功效!这一点,在家里有小姑这圣血的情况下,她们三姐弟都验证过血迹的,并没圣血治愈的能力!
“有。但是从那一夜,之后几次月圆血噬时,焚血噬心的情况都在不断减轻!
特别是我开始吃你送来的食材后,补充了我体内缺乏的能量,让我身体日趋强壮,在最后一次月圆血噬的程度,痛觉已经轻缓到,不能影响到我的正常行动。”
这三年的月圆血噬,让金时叙的意识力,可以说经历了一番非人的折磨锻炼后,坚毅超凡。
“小祖宗,你真的是我的福星!”金时叙抱紧怀中小女生,薄唇终于抵在她的眉心,轻轻地吻了下,将她整个人抱进怀中,爱不释手。
“时叙哥哥,你这些话…是不是没跟我妈说清楚?!”
濮阳珠一下子就猜到这一点,要是时叙哥哥跟她妈妈说了这些,昨晚她妈妈就不会这么平静地跟她提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