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村中那些叔叔阿姨,爷爷奶奶都说他们是大英雄,大豪杰”,刘溪歪着头,想了想,回答道,百年前在卫青与霍去病领导下,大汉军队如猛虎下山,三年时间,一举扫平蛮族这个自古以来人族的劲敌,使得这片一直处于纷乱不休的地域从此大致处于和平状态。这里的人们也非常感激两人,不仅为两人建立庙宇和长生牌,而且在此地的几乎每个人都知道卫青与霍去病,两人的故事在这里也不断的流传,也越发带有神秘的色彩。
刘若之笑着带着一*惑道“嗯,他们都是兵家的代表性人物,那溪儿想不想成为这样的英雄呢”。
“想啊,溪儿也要成为这样的英雄,保家卫国”,刘溪毕竟是个小孩,而且在此地长大,耳濡目染,对于英雄的向往比内陆的孩子大的多。
刘若之看到在自己的“循循善诱”下,刘溪如此的“配合”,不由露出一个老狐狸般的微笑,得意道“那爹爹从现在开始教你兵法之道”。
刘溪抬起头,有点呆萌的看着刘若之,对于一个六岁的孩童可不懂什么兵法,而且这理论可是空洞的很,一点也不如琴来的生动,形象。不过对于刚刚接触到的新鲜事物,刘溪此刻还是很感兴趣的。
“兵法之道,起于轩辕,盛于连年大战,最终在上古中期孙武的手中大成,将之着作成一部兵法,正式将不成文的兵法形成正统兵家,而被后世尊崇为兵圣”。
“兵法的精髓其实就一句话:兵者,诡道也”。
刘溪奶声奶气的跟着刘若之念道“兵法,诡道也,爹这话什么意思”。
“哈哈,到底是我的孩子,问问题直接到点子上”。刘若之看到刘溪这好学的模样,忍不住点头欣慰不已。
“记住这重点是个诡字,诡字在于变化,战事瞬息万变,要根据战机时刻变化,这要一直记在心中,懂吗?”刘若之蹲下身,一字一句的慢慢的解释给刘溪听。
刘溪眨巴着眼睛,有点迷糊,但还是郑重的点点头“溪儿不太懂,但是记住了”。
“嗯,我溪儿真乖,真懂事,这部孙子兵法,记得要背熟”。刘若之从柜子中拿出一个精致金丝木盒,上面却有着一层厚厚的灰尘,用碎麻布擦干净,放到刘溪的面前,递给他道。
刘溪好奇的慢慢打开木盒,印入眼帘的是堆砌整齐的厚厚八册金册。
刘若之苦笑着看着木盒里的金册,苦涩道“这是我父亲在我十五束发的时候,父皇…亲给我的,希望我能成栋梁之才,现在我把它转赠给你”。
刘溪看着父亲期盼的眼神,乖巧的拿起最上面的一册,开始朗读,背诵起来“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计利以听,乃为之势,以佐其外。势者,因利而制权也。兵者,诡道也……”。
春去秋来,三年转瞬即逝,刘溪九岁了,身高也长高不少,已经到刘若之肩膀的高度了,脸已经完全长开了,从肥嘟嘟的可爱变的瘦长俊郎,在刘若之奚瑶的专心教导下,心性沉稳了不少
在插一句刘若之身高可是标准的七尺。
“溪儿,这曲高山流水弹的真不错,你的琴艺可算是登堂入室了,该教导的,你基本已经学会了,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而且你已经获得号钟的承认,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它的主人”!奚瑶满是欣慰,并将手中的号钟亲自放到刘溪的手中。
刘溪有点激动,手有点颤抖的接过号钟,“这是真的吗,我可以弹奏号钟了”。对于这把古琴,刘溪可是从三年前初见开始就深深喜欢上它了。
号钟在两人交替的时候,忽然七彩光芒闪烁,琴弦自鸣,像是在完成某种*的仪式。
刘若之原本就在旁边听刘溪弹曲,但看到刘溪如此神态不由笑骂道“看你这臭小子,都激动成什么样子了,一点都不像我”!
奚瑶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开始揭短“好了吧,我都不好意思讲,我们结婚大典时的糗事要我讲给儿子听吗”?
刘若之顿时败下阵来,讪笑的讨好道“奚瑶,在儿子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呗”。
刘溪对此已经见惯不惯了,自从真正懂事以来,刘溪就发现自己的父亲在母亲面前就是一团面团,随母亲奚瑶拿捏。当然刘溪也没有丝毫反感,因为两人的感情是越来越好,有时连身为儿子的自己都“嫉妒”。
“啊,对了父亲,我的兵法之道也基本登堂入室了,你是不是也该跟母亲学习,送我什么呢”刘溪掩着嘴,在一旁偷笑不已,见刘若之发现了,准备“兴师问罪”之际,连忙转移话题道。
刘若之在奚瑶“虎视眈眈”之下,也不敢对刘溪怎么样,只好暂且按下,顺着刘溪的话往下接,有点神秘色彩的道“有,明天早晨在练功的山顶,看看你功力进步多少,再决定给不给你”。
“嘻嘻,父亲,这么神秘,到底是什么,能透漏一点吗,好让我有些心里准备,免得到时候被吓”刘溪已经被勾起了好奇心,却不想再让刘若之以此取乐,故意用夸张的表情与语气插科打诨。
“想知道吗,来,跟我手谈一把”刘若之拿出一副围棋,准备一报昨日落败之仇。
刘溪有点头痛的扶着自己的额头,无奈的道“爹,我的亲爹,从半年前开始,你一副也没有赢过我了,却每天让我陪你下,实话讲,跟你玩真的无趣啊,还不如我自己跟自己玩”。
刘若之被自己儿子这么说,特别奚瑶还在旁边偷笑,顿时觉得面子挂不住了,恼羞成怒道“臭小子,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你的兵法与棋艺都是你老子我教的,竟敢瞧不起我,我是让着你,懂不,让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