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贺天难得开怀大笑,几年的压抑一瞬间释放了。
“你这人,知道什么了?”
“不就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我翻了一个白眼。
“我……我睡沙发。”
我急急地从行李箱中翻出来被褥。但是我东西不多,只有两床被褥,犹豫之间,贺天已经取了较薄的一床。
“晚安。”他轻轻在我额头落下一个吻。
我羞得低下头去。
“抱歉,在国外对漂亮的女孩子都是这么做的,可能你不太习惯。”
虽是这么说着,他却开玩笑看着我窘迫的模样。分明是故意要我难堪。
“我原先以为你是个正经人。”
“那怎么办呢?第一印象很难改变呢!那我试着改变自己吧!”
他扬着嘴角,笑若破晓的曦光。
那一瞬间,我觉得我可以安心了。
当黎明悄悄到来,风卷残云,吞噬万物的骄阳愈加通红。
为了培养自己早起的习惯,我将闹钟定到了六点。这个季节的空气比不得被窝的温度。
我的眼皮在空气中挣扎打架,但是没办法睁开。我只能劝说自己最多再睡三分钟。
然后听到悉悉索索的声响,一时没有适应新环境的我一下子坐起来。
“你醒了?”
我有些错愕。
贺天正在厨房大动干戈。
面皮轻薄通透,每一片黄瓜透明碧绿可爱。
“你要做什么呀?”
“灌汤小笼包。”
我瞬间惊掉了下巴。
“乖,先出去等着。”
他满是面粉的手不好意思碰我,手肘动动,弄了脸上粘了白粉。老实说见过胡云湛邪魅俊俏的容颜,便再见不得其他好看的男生。但是贺天一表人才,虽然跟胡云湛不能比,但是阳光中包含一种毅力。他会将背部挺得很直,步伐也很稳重有力量。以至于我可以很清晰判断出这个人格斗本领是不差的。
我傻愣愣嗅着空气中食物浓郁的香味,还是不可置信这是出自一个男生之手。
“赶紧吃,等会还要去上班,你忘了从这里上班距离很远?”
他的言语无不是关怀。我也不知应该用些什么样的形容词来表达我现在的感受了。
一口要下去满满都是肉馅和汤汁。
“不好吃?”他见我皱眉。
“好吃,都溢出来了。”
皱眉只是感慨以前的小笼包都太小气了,那么一点点的馅,哪有贺天的灌汤包一口下去都是幸福感。
这么贤惠的男人要上哪里找?我由衷感叹。
“贺天,你怎么会这些的?”
贺天不紧不慢添了一杯热白开给我,“以前经常一个人住,外卖吃的腻了。”
“不跟家人一起吗?”
就看见他眼中闪过一丝沉郁,然后顷刻间消散。“我都多大的人了。”
话在情理之间,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贺天也是要上班的,我匆匆与他别过。就查阅地图找最便捷的路线。
这么上班虽然有些远,但是是有直达车的,而且这里离底站近,在公交车上小眯一会就到了。
今天来到公司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胡总没来?”一群犯花痴的女孩一起八卦,声音稍微大些我就听到了。
“无故请假,他可是胡总啊?请假哪里需要理由。”
“可是今天的会议,胡总不来要怎么召开?”几个女孩窃窃私语。
我路过的时候不经心听到她们说,“谁那么大胆敢袭击胡总?听说胡总手受伤了连笔都拿不了。他的车前盖都被撞飞了。”
我听到前半句一阵火大,觉得他颠倒黑白。又听到后半句说胡云湛受伤。
怎么会受伤?是在我们走后?还是他撞贺天的时候受伤不让我看见?想想也是,一胡云湛的性格,不说是必然的。他对我太了解了,离婚之后,我就不是那个看到别人吃点苦头就心软的唐冰了。而且会憎恶胡云湛的表态都是事实。虽说贺天是受害者,但是胡云湛损失更大,闹到警察局也捞不着什么好处。胡云湛当然是对这点损失不会计较的。
这时候总管过来,“唐冰,去会议室。”
我装作不慌张的模样。
到了会议室,说的是我之前跟上力集团合作的方案。具体的实施计划已经出来了,现在实施过程中与方案相矛盾的一些小细节都体现了出来。
方案只是一个猜想筹划的形式,投入到实践中有偏差是肯定的,如何减少这种偏差是实施计划中极为重要的一部分。这些地方繁琐且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大概是我提前做完的进程放松了一段时间,方案又是我写的,所以总管派我去和上力的实践考察队伍商量。
就这样谈判了一个上午。累得我头昏眼花,他们还在激情探讨,我饥肠辘辘要去吃饭。<igsrc=&039;/iage/30451/10030805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