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高雄摆摆手,“我们不要争论这里穷与不穷行吗?还是谈谈急人危难。”邱老师笑着摇头,说我听不懂你们的话,也不认识什么槟城鬼王、阿赞番的,你们快走吧,我敢肯定你们是认错了人。
我和高雄在办公室里跟邱老师谈了二十多分钟,直到有名女老师进办公室,我们才不得不中断谈话。邱老师坐在椅子上:“先这样吧,我就不送你们了,再见。”
很明显,不管他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槟城鬼王的徒弟,都不承认是,高雄哼笑两声:“好吧,不过请邱老师别忘了,刚才你在课堂上的话。”
两人走出学校大门,我很沮丧,几乎能肯定这人就是我们要找的邱老师,但他死也不承认,我们总不能用绳子把他捆到泰国去。站在长途汽车的站点处,高雄仰天长叹,说看来这就是运气了,鬼王的大弟子邱老师都说已经死掉,连鬼王自己也这么讲。我们居然能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找到他,还以为是老天爷照顾,没想到他说什么也不承认身份,就是天意。
“那就算了,”我说道,“跟阿赞JOKE汇报一下,看他的意思。”
在长途汽车上,我给阿赞JOKE打去电话,他非常惊讶:“你们真的找到邱老师啦?还以为他早就被鬼王给整死了呢,有这么容易吗,会不会是真的认错人,毕竟他不承认,我也不太相信法力那么高的鬼王首徒,会长年隐居在穷乡僻壤教小孩子念课文。”
我回答:“不能百分之百肯定,但高老板说了,他觉得就是这个邱老师。”
阿赞JOKE说就算是,但他死不认账也没办法,到时候看来只能自己想主意,只有他和阿赞布丹两人联手。不过,他有彭马的域耶当法器,而阿赞布丹却没有。我连忙说:“之前我们接触过两个域耶呢,一个是我和高老板在马来西亚泗务阴神庙中神像的脑袋,但最后被阿赞桑坤抢走,斗降失败后他逃回印尼,从此下落不明,那个域耶也就找不到了;而阿赞达林康的域耶被阿赞番在刘心美和帕潘出车祸的时候给顺手牵羊了,现在阿赞番还没露面,那个域耶自然也没戏。”
“问题就在这里,”阿赞JOKE嘬着牙花,“你能帮我找个厉害的域耶吗?这样的话,阿赞布丹和我联手的胜算就会大大增加。”我看了看高雄,说给我们时间好想想办法。
挂断电话,我向高雄转述,他也觉得非常地难搞:“域耶好找,但厉害的域耶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要不要我们跑一趟印尼,找阿赞桑坤的下落,也许能有收获呢?”我连连摇头,说那可比找邱老师还要难,在中国我能网上发贴四处寻找,假装是在找我的叔叔,但总不能去印尼也玩这个路子吧。印尼文你和我都不懂,而且邱老师是真的老师,人还活着,那个阿赞桑坤是个修黑法的降头师,做着见不得光的职业,平时深居简出,根本就没几个人认识他。
高雄双手抱着后脑勺,紧闭双眼想办法。
从樊哙镇回到达州的市区,高雄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回到旅馆,我俩决定再想两天办法,要是没有好主意,就只能先回泰国再说。晚上吃过饭,高雄躺在床上无聊地看着电视,我则坐在桌前,用笔记本电脑上网。这时,看到有个吃货群里有人在@我,就顺手打开消息查看。见大家正在聊一个灵异事件,那个@我的人网名叫“肥瘦肉夹馍”,他问:“@泰国佛牌田力,你怎么看?”
“你们在聊啥?”我没看聊天记录,先发问。大家纷纷回答,说有个汉中的网友讲了个很灵异的故事,是他亲眼看见的真事,问我是怎么看的。
刚才那个@我的网友就是陕西汉中人,我们在这个群里有时候经常会聊全国各地的美食,自从换智能手机之后,我使用QQ的频率也多了起来,主要是联系生意方便。以前上QQ只能用电脑,每天我都要尽量抽时间打开电脑,在QQ里收信息;现在则不同了,只要有人跟我聊QQ手机就响,随时随地都可以聊。所以说,智能手机这东西真是厉害,我觉得以后再这么发展,无论台式机还是笔记本电脑,销量只能连年下降。
于是,我就爬楼回去仔细一条条地看聊天记录,这位汉中的网友住在县城,说他叔叔家的村里有个农民最近好像中邪了,大半夜自己在村里来回走,回到家后脚上就全是大泡,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要不是有村里人半夜从外地回来刚好撞见,都不知道这事。
“田老板要不要去看看?”有人问,“你又有商机了啊!”
我回复道:“你知道没有用,关键是当事人没找我,这没有用。”那汉中的网友说他刚好明天上午要去叔叔家串门,可以顺便跟他叔叔说说,让他叔去那中邪的村民家里打听,看他现在是什么情况,需不需要人来解。
“行啊行啊,要是能成,利润我分给你两成。”我打字道,“比如我要是能赚五千,就分你一千块钱。”群里的网友都跟着起哄,那汉中的网友也半开玩笑地说那就好,这事包在他身上。在网上搜索了汉中地图,我发现陕西汉中跟四川达州居然是紧挨着的,非常近,让我很高兴。要是真能联系成的话,我和高雄就能很快赶过去,多好的事。
次日,我和高雄也没想出好主意,我跟他说了汉中那件事,高雄哼了声:“你小子居然还有心思接生意,邱老师的事没解决,域耶又找不到,我都快吃不下饭了!”我笑着说反正我们就在达州,距离陕西汉中非常近,等于也能多在这里呆几天。要是这几天我们能想出新办法,那就算有收获,就算没新办法,能把机票钱赚出来也不错。高雄哼了声,不再搭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