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呢?”欧阳希莫注视着她的眼睛,问道。
“我不能接受!”灵波十分坚定地道:“没有人问过我是不是愿意要,强加给我的我不接受!无论理由多强大,我都不会接受和原谅。注定,这一生,亲情形同陌路。到死,我都不会原谅!”
“丫头,何苦如此折磨自己呢?”
“我再问一次,欧阳叔叔,您调查的结果到底是什么?”灵波还是那个问题。
欧阳希莫却笑了,摇头叹息道:“真是个聪明又固执的丫头!”
时间刚刚到六点,距离出发的日子还有两天,而距离农历的中国新年,还有半个多月,周围仍凝固着夜的寂静。
灵波转醒之后再没睡着,侧身专注地看身旁还在睡着的男人,俊美惑人,面色安然,突然间感觉往事就在眼前浮现,那些桐城的日子,那些相拥而眠的周末和周日。
这个男人陪伴自己度过了最黑暗的岁月,用他的诙谐、幽默、邪肆,不着调一点点温暖着自己。让自己变得坚强,不再孤单。
只是,想起来,这感觉就好像,昨天还在一片青葱中抱着斑斓的画板匆匆走过宁静幽雅的校园,今天便已如嫁做人妇般跟一个男人日日同床而眠,而后,却要分离。
分离的阴影笼罩在彼此的周围,带着点淡淡的伤感,但,人生就是喜忧参半,悲欢离合参杂,谁也逃脱不掉宿命的安排。
只是,从陌生人到相依相偎再到即将到来的分别,有一种模糊不清的落差感袭来,灵波不禁凑过去靠在宽阔而温暖的胸膛上寻求他给予的依赖感,她到现在心里仍旧蛰伏着汹涌的胆怯和疑虑,这个男人让她不由自主地就想要去依靠,想要躲在他身后享受安宁。
这样坚实的胸膛,让人格外贪暖。
她的动作似乎惊扰了他,于是他微微蹙起浓郁英气的眉,侧了一下头继续睡。
灵波看着他疲惫的睡容抿嘴淡淡的笑了笑,是的,他是对的,自己要长大,真的长大,可以戒掉一切,并不是失去他。
这些天来,她和他都没有再在一起,因为她病了,后来好了,大姨妈来了,现在过去了,而他却在禁欲,这些天都在。看着沉睡的男人不由自主地轻轻咬唇,突然就开始了心疼他,这些天,他人的很辛苦吧?
香艳旖旎的画面跃入脑海,白嫩的双颊立刻透出红晕,灵波狠狠地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把,想什么呢,居然对着一个男人想入非非,虽然是自家男人这也太那什么了点而且哪有男人不想要女人想的
思及此,灵波闭上了眼睛,突然就觉得羞赧无比,幸好他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正如此安慰着自己。
“丫头?”裴启宸那早晨醒来特有的醇厚低沉的男音让灵波顿时全身一抖。
“啊?!?”灵波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眸子,看他眨了下眼睛,很是性感。
裴启宸问:“睡不着?”
灵波不敢抬头看他,只觉得托在背部的手臂好烫:“嗯”
“”
好久没听他再说话,灵波以为他睡了,抬眼看过去,却发现他正低头似笑非笑地斜睨她,本就神色魅惑的眸子低垂之时更显妖娆,十分漂亮。
“怎么了?”灵波吞了吞口水,小声问。
被他赤果裸的眼神盯得难受,灵波心虚地开始发窘,全身温度又在飞升。
“你这样全身滚烫在一个男人怀里蹭了一个早晨,你说怎么了?嗯?”裴启宸慵懒地缓缓翻身,另一只手臂顺势撑过去把灵波圈住,“丫头,你是不是想了?”
“呃嗯?”骤然被浓郁的男性气息包围,灵波有点头晕地随便应着。
“呵呵,你知道我说什么了?”裴启宸在她的耳边低笑着问。
灵波反应过来,脸一红,然后道:“我想跟你莋爱,不行吗?”
“呵呵!”裴启宸低笑,笑着在身下的女人脖颈处缓缓厮磨:“丫头,你这么直接,我会受不了的!”
“你还不是憋得难受!”灵波冷冷的反驳他。
“傻丫头!”裴启宸一个翻身。
灵波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压在了身下,双腿被他打开,她的手环住了他的脖子,滚烫隔着她丝滑的底裤紧紧地顶着她的是什么,她一下惊觉,顿觉脑子轰地一声炸开了。
“丫头,还有两天,你可给我争气点,不许再病倒了,让我补上未来两周的!嗯?”喑哑的声音像迷药般灌入耳朵,程灵波抬起头便对上一双惑人的眸子,身上的手肆意游走着下移,每一下都引得她一阵震颤,只能慌乱地垂下眸子。
“嗯?”而他还不放过她,捏起她的下颌不让她低头,与此同时,另一只手灵活地褪掉了那层薄薄的间隔,坚硬就在温热潮湿的幽密地带浅浅抵磨,缓慢的,以某种固定的频率,
“嗯嗯”灵波被撩弄得意识朦胧只顾着点头,裴启宸唇角一勾,抚摩着她光滑如缎的肌肤,然后一个用力。
“呃”灵波被突如其来的充溢感冲击得大脑一片空白,裴启宸更不给她反应的时间,掐着她的腰把她缓缓上提,自己沉入,这样缓慢的摩擦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细密地吻着,他看着双颊绯红陷入清欲之中的女人,眸色渐渐晦暗,继而蓦地凑到她耳边低声问:“爱我吗?”
“”灵波一下怔住。
“爱我吗?”他又问。
“爱!”她轻声地开口,语气坚定,简单一个字,昭示着她的真心和全部的感情,如此的纯粹。
“乖女孩!”他突然沉了下去,如此的用力顶在了她的最深处,灵波被巨大的块感抛向云端,没了思考没了语言,热度在极靡的贴服处愈燃愈烈。
她觉得自己就像茫茫大海之中的一叶扁舟,被海浪席卷得不知身在何处,却甘愿就这样漂泊,甘愿在翻云覆雨间葬身于海。
思绪轰鸣,不由自主地把双腿环在他的腰间,纤细的**打成一个愛昧漂亮的节,两个人之间越发紧密地贴合着,滚烫和灼烧肆意流淌,带着让人战栗的火热如闪电般。
有汗珠顺着他的锁骨蜿蜒而下,颈间精致的线条在**的漩涡中显得无比妖冶,灵波像着了魔一般吻了上去,柔软温润的唇舔舐辗,瞬间就感觉对方身体崩起,下一刻,滚烫有力的臂膀更是圈紧了她,天旋地转中落入绵滑的锦被之上,奢华的大床柔软地陷下一个圈,头晕目眩中仿佛飘了起来。
节奏惑人的律动却并没有停止,胸前丰盈柔软的顶端被健硕的胸膛紧紧压着,随着上下窜促的动作而敏感地紧绷挺起,飞火流窜的块感风狂地将人带飞
他没有再说任何话,而她还没有解释清楚,一片朦胧中她突然想到这点,还来不及多做思考就被狂风骤雨一般风狂席卷的紧缩抽搐湮没。
像是死过去一般,达到某个临界,轮回,重生。
渐渐平息的喘熄间,他低头温柔地吻她,细密辗转,身体的每一存皮肤都在他的缓慢厮磨下软软地舒展,妖娆绚烂地绽放。
朦胧中,她听到他低哑的声音若温泉水般浸淫缭绕:“灵波,我爱你。”
仅仅是一句话,一句话啊,程灵波便觉得心中满满的甜腻温暖轰然溢出,蔓延进每一寸脉络,让她觉得世界上仅有他便好,一切便是安稳的,那些记不起来的事情就那样留在前世的程灵波脑海里,此刻的她是新的,崭新的
机场。
同一天的飞机,却是不同的航班。
一个飞往法国,一个飞往英国。
程灵波站在机场里,杨晓水就在身边,在学校放寒假的时候,离过年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候,他们踏上了去往法国巴黎的航班。
灵波和杨晓水都没有人送,欧阳希莫算是唯一给他们送行的!
裴启宸那边却是一堆人,灵波远远地看着他站在一堆人中,她淡淡地扯了扯唇,对欧阳希莫道:“欧阳叔叔,多保重!”
“灵波!”欧阳希莫欲言又止。
灵波回转头,轻声问:“欧阳叔叔还有什么要说的?”
“没有了!”欧阳希莫笑了笑:“去了之后好好学法语,跟好好学法语,他是个中国通,一定会帮你们的!”
“谢谢欧阳叔叔!”杨晓水在一旁很真诚地道谢。
欧阳希莫微微点头。“会教你们防身,女孩子在外,还是会点拳脚功夫的好!”
“是!”杨晓水都觉得很奇怪,欧阳希莫居然给他们联系了法语老师,连早年他在法国的公寓也贡献了出来,给她们住,杨晓水不得不感叹能认识灵波真的好!
刚要感叹,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欧阳先生可以回去了,人交给我,放心吧!”
欧阳希莫微微挑眉,看向来人。
灵波和晓水都是一怔,来人正是肖恪。
只见肖恪已经办好了登记手续,手里只有个背包,一副休闲装扮,双肩包,耳朵上挂着个耳麦,头上一顶鸭舌帽,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再看后面,是顾楠和曹晨。也都笑眯眯地望着她们。
“你们怎么来了?”灵波淡淡地问道。
“我送你们去法国!至于他们两个,是来送我送你们去法国的。”肖恪嘿嘿一笑,“是不是很高兴啊?见到帅哥哈喇子都流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