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想到,晚上都会做恶梦,现在却让他站在这里说出当年的事情,这对他来说无疑就是一种煎熬。
阿锦忽然变得安静了,目光聚集在江显的脸上,她感觉这个大男孩儿似乎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嘻嘻哈哈,内心也有脆弱的地方,也有谁也不可触碰的地方。
“我母亲……一生好强,辅佐我爸创业,到现在这一步,有一大半都是我妈的功劳,但是她却永远都不愿意相信父亲出轨这个事实。”
江显说到这里,眼神里满是忿恨,似乎恨不得想要将那个第三者林丽碎尸万段。
聂水蓝和简斯辰的目光也忍不住的看向了江显,安静的听着他讲述那段悲伤的往事。
这也是江显从来都没有向他们提起过的,聂水蓝不禁小声在简斯辰身旁问:“我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些,你知道吗?”
她想,简斯辰和江显的兄弟情义那么深厚,也许他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吧。
简斯辰却盯着江显,说:“不,我也不知道,他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他家的事情。”
她有一点点小小的震惊,看来这件事情真的是江显心中永远的痛啊,即使简斯辰,也从来都没有提起过。
然后她又看向了江显,倾听着他的讲述……
江显接着说……
“直到有一天我亲眼看到父亲和他的秘书在办公室里偷情,我才知道,原来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但我也没有告诉我妈,我知道她不会相信的,即使传言已经到了她的耳边,她还是选择不相信。”
阿锦一脸生气的抱着双臂:“靠!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女’人,有什么不相信的,男人不都一个德行,见‘色’起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狗是永远也改不了那什么的!”
在场的几个男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阿锦,阿锦感受到了这三道炽热的目光,抬头望去,尴尬的笑出了声:“哈哈哈……不包括你们三个哈,你们还是绝世好男人的,你们一定不会做出这么肮脏的事情的!‘棒’‘棒’‘棒’!世界就由你们来拯救啦!”
“打击面不要太广。”简斯辰一脸不屑看向了别处。
“阿锦,闭上你的嘴,好吗?”孟子邑一脸瘆人的微笑。
阿锦一副怂怂的样子,连连退后几步:“行行行,我错了,你们继续继续。”
原本紧张气氛被阿锦搞得全没了,江显也不禁笑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说:“也许这样‘挺’好的,她就这样不相信吧,至少不伤心,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妈不是不相信,是不想相信而已,再后来那个‘女’人找到我妈,‘逼’我妈离婚让位,终于从那里之后,我爸就跟我妈摊牌了,都在‘逼’着她离婚。”
“一定要这么无耻吗!”这次不是阿锦,而是聂水蓝,她也实在忍不住了,为什么要这么对待陪着自己奋斗创业的妻子。
难道说这就是男人的本‘性’?她不禁看向了一旁的简斯辰,感觉到心寒。
简斯辰注意到她的目光,立刻反驳:“你看我干什么?人和人的区别,比人和猪的区别都大,别把那些垃圾帽子扣我头上。”
简斯辰似乎很反感她总是把那些坏男人的形象,幻想在简斯辰的身上,但是‘女’人不就是这样吗,会忍不住的‘乱’想。
“让他继续说。”孟子邑皱眉。
阿锦有些不服了,在孟子邑身后挥舞着拳头,小声抱怨:“怎么对她就那么温柔,对我那么凶!哼!偏心!”
而简斯辰也注意到了阿锦的抱怨,然后看向了孟子邑,看向了聂水蓝,聂水蓝一脸坦然,而孟子邑也没什么变化。
简斯辰的心中一阵不爽,但是却只能忍着。
“大概一个月之后吧,家里每天都闹得不得安宁,就因为那个‘女’人,那天我被司机放学接回家之后,突然听到有人喊玻璃‘花’房着火,当我跑过去的时候,我妈已经全身着火,躺在地上挣扎,那绝对是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画面,触目惊心,我眼睁睁的看着她被烧死了。”
“从那之后呢,那个‘女’人和你父亲怎么样了。”孟子邑问。
江显回答:“还能怎么样,我以死来威‘逼’我爸,如果他和那个‘女’人结婚,让那个‘女’人进‘门’,那我就死给他看。”
“这么多年了,他还在和那个‘女’人一起鬼‘混’,但我从来不让那个‘女’人进‘门’,也休想进江家的‘门’。”
“啊!我想起来了,就是那天在你家的那个‘女’人?长得跟狐狸‘精’一样的那个?”阿锦忽然想起那天在江家看到的那个讨好江显的‘女’人,难道就是所谓的情人?
江显恨恨地握紧了拳头:“对,没错,就是她,林丽。”
“狐狸‘精’?你有资格说别人吗。”孟子邑一脸嘲笑看向了阿锦,阿锦被噎的说不出话,她好像忘了自己才是名副其实的狐狸‘精’。
“我怎么了?我比她好多了,我也没有害过人啊,我一直都在积德行善,先生!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拆我的台!”阿锦一脸委屈走到了一旁不再理会他。
孟子邑看了一眼这里的土地,蹲下身子去,‘摸’了‘摸’泥土:“这里是长不出植物的,因为积攒了太多的怨气、”
“对,自从我妈被烧死那一年,这里就再也没有长出过任何植物,我们一直以为是我妈的灵魂在这里。”
“那倒不是,只是这里发生过太凄惨的事情,当时没人处理,时间太久,‘阴’气聚集。”孟子邑站起了身子,冲着江显说:“请把令尊和那位所谓的地下情人,一起请回来吧,这件事情,还非得他们在场不可。”
“好……”
江显虽然还有点怀疑,但还是让一旁看傻眼的管家去打电话叫他们回来。
“张伯,去叫我爸回来,还有那个‘女’人……”
江显永远都不想再看到那个‘女’人一眼,可是现在孟子邑提出要求,他只能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