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斯辰终于忙完了他的部分,正在开车送她回家。
聂水蓝坐在副驾驶座上,望着车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许是因为苏木今晚提起了名字的实情,令她想起了妈妈。
车内的气氛安静地出奇,简斯辰拿起了一袋肯德基快餐递给她:“吃点东西吧。”
聂水蓝回过头看向了他,笑了一下:“好。”
拿出了那有些凉掉的薯条,虽然不好吃,但是现在她吃什么都没味道,心情不好。
沉默继续蔓延,直到简斯辰打破:“以前叫什么名字。”
聂水蓝愣了一下,看向了他的侧脸,他怎么知道自己改过名字?
难道刚才自己说的事后,他听到了?
她坐起了身子,像抓住了把柄一样开心:“好啊你,简警官,你居然偷听我说话!”
简斯辰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她看他都没反应,只好靠在椅背上,回想起以前的名字,慢慢地讲述着:“我以前啊,名字可好玩了,我妈妈起的。”
“叫什么。”简斯辰瞥了她一眼,眼眸中透着深情。
“聂北晴,怎么样,好玩吗?像不像天气预告,北京晴朗?哈哈……”她想起自己以前那个名字,就想起白芷和同学给她起外号。
简斯辰双眉蹙起,又不带任何感情的笑了一下,谁也看不透他的看法。
“因为我大哥叫南藤,所以我就要北,我妈妈的脑回路还真是神奇呢。”她笑完了之后,又说:“不过现在想想,我妈的意思大概是,终究同父不同母,始终不是一条心,否则为什么大哥在这种关头,不会把我姐姐聂南星,而是我。”
简斯辰发出了一声冷笑,嗤之以鼻:“我看不上她。”
他语气里的那种嫌恶和蔑视,让聂水蓝感到好奇,不禁想问:“所以说你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我?不是随便娶的?”
她一直以为只是商业联姻而已,简斯辰随便娶的,根本无所谓娶的是谁。
简斯辰目视前方,握着方向盘,沉声道:“话不能随便说,‘女’人更不能随便娶,我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也知道我不想要什么,更知道我不能要什么。”
聂水蓝有点‘蒙’蔽了,他头脑这么清醒理智的人,怎么可能是废物?败家子?
“你和聂南藤注定不可能,南辕北辙,死心吧。”简斯辰又发挥了他恶毒的本能,再一次的打击着她的心理。
她还奇怪,干嘛突然好好的提这个事,不料简斯辰的下文让她咋舌,然后哑口无言。
他不屑地冷笑道:“其实,你改名字还有一个‘私’心,想要改掉跟他相反的方向,拉近距离,殊途同归。”
聂水蓝看着他目瞪口呆,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怎么全知道?
全部都猜对了!
她真的不敢在简斯辰面前胡言‘乱’语了,简直像会读心术一样,竟然能够看穿她心里在想什么?
太神奇了吧,简直像神一样的存在啊。
“你大学修的是心理学吗?”她不自觉的问出了口。
简斯辰应了一声:“嗯,犯罪心理学,博士。”
他说的那么轻松自然,仿佛一切本该如此,聂水蓝的下巴都快掉了,还真让她猜对了!
犯罪心理学!博士!
真是要命!那她在简斯辰面前撒谎什么的岂不是小儿科?早就被他识破一千回了吧!
“好吧,我承认,我那时候是有那个死心,可是……我只是不想离开他,我害怕孤独,我只有哥哥了,什么人都会离开你!”
“没有谁会永远在你身边,可是哥哥不一样,他永远也无法摆脱亲人这个称呼,他永远都得站在我这边,我不想离开他,害怕离开,害怕一个人。”
面对聂水蓝这样的,简斯辰客观的评价道:“典型的畸形爱情观。”
本来想要顶撞他,可是现在知道了他的头衔,觉得自己已经没资格顶撞了,说什么都是错的。
奇怪,聂水蓝怎么有一种自己已经是个心理疾病的患者的心态?
“我……”‘欲’言又止,她想自己,应该说不过简斯辰的,而且懂得也没有他多。
“谁告诉你,他永远摆脱不了亲人的标签?他终究因为十个亿把你送给了我,像送宠物一样,没有半点留恋,他轻松的摆脱了你!”简斯辰一针见血的说出了所有的真相。
聂水蓝有点接受不了,下意识的想要替大哥辩解:“不是这样的,大哥他有苦衷,十个亿或许对你们简家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我们家来说,是可以让聂氏集团起死回生的!”
车子缓缓进入了简家的大‘门’,停在了车库。
他必须要矫正这个臭丫头的三观,否则后患无穷。
“聂水蓝我告诉你,无论有什么苦衷,只要结果是自‘私’的,那就不要找借口。况且,你还有我!你以后也只能靠我!”
“可是结婚还有离婚的啊。”她发誓她真是不小心说出来的,而且这是事实啊,现在离婚率这么高。
但是她对上了简斯辰那怒瞪的双眼,一下子又怂了,给憋回去了,不敢再顶嘴。
她好像了解了一点他的死‘穴’了,他不喜欢听到离婚两个字,以后还是不要再提起了。
……
玻璃别墅内。
简斯辰回来便直接去浴室里面洗澡,这个洁癖程度相当的严重。
怪不得这里每天都是一尘不染的,她又闻了闻自己身上,一想到今天晚上被那个猥琐男,想到就好恶心,而且还是真正的变态!
她也忍不住的跑到一楼的卫生间去冲澡,拿着一件睡衣便下楼去了。
可等聂水蓝洗完澡上楼的时候,才发现这件睡衣怎么这么暴‘露’啊,也不知道谁买的。
简直像……情趣睡衣。
偷偷‘摸’‘摸’的上了楼,看到简斯辰还没从浴室里出来,于是她想要赶紧溜进衣帽间,想换一件比较普通的睡衣。
可是上帝就是这么喜欢捉‘弄’人!
她刚准备溜进衣帽间,正好浴室的‘门’就打开了,简斯辰从里面走了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