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斯辰开车在雨夜中疾驰,并且打通了电话,按下了免提。
“简先生,我是米勒,有什么事吗?”
“等我,我找你有事,另外,我饿了。”
“好的,我先让厨房去给您准备晚餐。”
……
七号公馆,餐厅内。
晚餐早已准备好,简斯辰洗完手之后,便来到了餐厅。
米勒也早已在一旁等候:“简先生。”
“嗯。”
简斯辰走到了那张长长地餐桌前,拉开座椅坐下,此刻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长长的餐桌前用餐,显得那么安静。
“米勒,我问你一件事,说实话。”他拿起了叉子,挑起了盘中的意面,缓缓开口道。
“简先生,您问吧。”
“聂水蓝手上那条红绳,谁送的?”简斯辰眯起了眼眸,看着盘中的意面,等待着米勒的回答。
米勒似乎有些为难,因为董事长不让说,此刻,气氛安静得可怕。
米勒前后思索了许多,最终还是决定说了,因为他知道,他拗不过简斯辰。
“是孟先生,董事长一直很信赖的那位高人。”米勒如实回答。
简斯辰一脸不屑,松开了手中的叉子,掉在盘子边缘,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他靠向了椅背,继续问道:“把他的地址告诉我。”
“这个……董事长恐怕不会同意的,他只与董事长联系,其他人一律不会见的。”
简斯辰突然回眸看向了米勒,沉声道:“我说了,把地址告诉我,有什么后果,我来承担。”
看着简斯辰那种坚定的眼神,米勒就知道自己是拒绝不了的,只得去拿了一张便签纸,将地址写在了上面,放在了他的面前。
简斯辰冷冷一笑,拿起了便签纸,站起身子离开。
餐桌上的那份意面也基本没动几口,米勒开始有些担心,但愿不会出什么事。
而外面的雨似乎越下越大了,至少今夜可能不会停了。
※※※
按照米勒所说的地址,简斯辰雨夜开了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终于找到了。
到达目的地之后,环视了四周一圈,很偏僻的地方,偏僻到他都不知道这座城市,还有这么偏僻的地段,而且还是一片开发不久的富人区。
简斯辰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来到了地址上所指的‘门’牌号前,按响了‘门’铃。
叮咚——叮咚——
没人开‘门’,背景是下雨的时候,四周一片寂静,即使路灯一直都在亮着。
他刚想要再按一遍‘门’铃的时候,‘门’缓缓打开了,‘门’后是一个‘女’人,不紧不慢的问:“你找谁。”
“这套房子的主人。”简斯辰打量了她一眼,沉声道。
‘女’人从上到下看了他一眼,说:“他不在,但是请进吧。”
不在?又请他进去?
简斯辰虽然心生怀疑,但还是进去了,进去之后,才感觉到这个人的特别之处。
这是一套中式古典风格与现代风结合的房子,端庄,严肃,可以推断出主人的年龄应该在40-60之间,当然,不排除个人爱好,不限年龄。
“请坐。”‘女’人端来了一杯茶。
“谢谢。”简斯辰坐在了那红木沙发上,与他的气质显然格格不入,仿佛两个世界。
简斯辰看向了那个‘女’人,冷声道:“既然不在,又为什么请我进来?”
‘女’人坐在了茶几对面,笑着回答:“孟先生特意嘱咐过,若有一日你找上‘门’来,一定要请你喝杯茶再走。”
简斯辰微微眯起了眼眸,身子向后靠去,有些疑‘惑’不解,沉声道:“他怎么知道我要来,难道……认识?”
“或许吧。”‘女’人笑了一下。
他拿起了那杯茶,放在鼻下闻了闻,没什么特别的。
“他什么时候回来?”简斯辰打破了这沉默,‘女’人回答:“不一定,也许一两天,也许一两个月,也许一两年。”
简斯辰却嗤之以鼻:“这个神棍倒是装得很称职。”
语毕,他站起了身子,将那杯茶放在茶几上:“打扰了。”
“慢走。”
走出了这扇‘门’之后,感觉回到了现实。
简斯辰回眸看了一眼这套房子,满脸不屑,一个神棍而已,竟然把他父亲简云良耍的团团转。
他回到车‘门’,发动引擎离开,但他却没注意到在后面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也悄悄跟在了他的身后。
在回去的过程中,他似乎察觉到了后面那辆一直跟自己同行的迈巴赫,直到进入了市中心之后,那辆迈巴赫消失了。
简斯辰将车开到了医院,回到病房的时候,看到苏木还守在那里。
“你怎么还在这里?”简斯辰皱起了眉头。
苏木看到他回来了,也算放心了:“看你出去了,还以为你一会儿就回来,谁知道你这么久,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待在这里吧,不安全。”
简斯辰手中还带着宵夜,看着睡得跟猪一样的聂水蓝,只能将宵夜递给了苏木:“你去休息吧,我陪她。”
“谢谢……”苏木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绅士,居然还会带宵夜?
苏木接过了宵夜:“那我去隔壁间休息一下。”
苏木离开之后,简斯辰坐在了病‘床’前,看着聂水蓝沉睡的样子,又不自觉地想起了她在楼顶跟谁说话的情景。
她到底在跟谁说话?
还是说,看见了什么……?
这时,警惕‘性’极高的简斯辰,突然注意到了窗外站着一个人影,立刻起身冲过去:“谁!”
那个人影迅速往左边走去,简斯辰也跟了上去。
可当简斯辰离开之后,病房‘门’被缓缓打开,开‘门’的声音有些吓人……
一个男人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走到了病‘床’前,一张禁‘欲’系的脸庞,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清心寡‘欲’的气质。
他‘摸’向了聂水蓝受伤的手腕,隔着纱布,他‘露’出了一抹笑容,并且轻轻地拍了一下,柔声道:“对她温柔点,别太过分,她胆小。”
他拆开了聂水蓝手腕上的纱布,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那条被医生处理伤口里剪断的红绳居然又回来了,完好无损。
然后,他拿出了一根棉‘棒’,将一种透明的‘药’剂涂抹在那条红绳上面,然后帮她重新缠上纱布。
完毕之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