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掀起白布看了一眼,尸体被凌虐的很惨,几乎面目全非。
“什么情况?”他拉上了白布,看向了苏木。
江显看了一眼尸体,忍不住的转过身去呕吐:“呕……这也太恶心了。”
苏木白了江显一眼,继续说:“是自杀,后倒式跳楼,高空坠落至死,看来死前很绝望,但又不甘心,不过死前遭受凌虐,这些伤痕有新有旧,最新的伤口是昨天的,旧的两个月前。”
简斯辰抬头看了一眼这教学楼的高度,陷入了思考当中。
“死者身份。”
江显终于缓过来了,捂着嘴巴站起了身子,说:“是本校学生,舞蹈系的,19岁,新生,说是请假两个月了,不知道为什么。”
一旁的议论声又开始了……
“肯定和十年前一样,结不了案的,是灵异案件!”
“没错,如果按照十年前那个案子来看,那明天还会再死一个人。”
……
这声音引起了他们三个人的注意,简斯辰皱眉看了过去,低声自语:“十年前……?”
“苏木姐,十年前这里还发生过命案吗?”江显也有些好奇了。
苏木摇了摇头:“这个得问秦局,我也不清楚。”
……
芭蕾舞教室。
简斯辰跟江显要去找几个人做笔录,在经过芭蕾舞教室的时候,被里面传出的音乐《四小天鹅舞曲》吸引驻足。
正在练习的就是聂水蓝,她对着镜子,穿着一袭白‘色’的芭蕾舞裙,长发挽起,‘露’出了‘精’致的脸,踮起脚尖,眼神清冷,身姿优美。
那双修长的‘腿’令人遐想无边,简斯辰看着她在空中跳跃的样子,嘴角微扬,
“哇……这学芭蕾的就是不一样啊,这气质,这大长‘腿’……”
正在练习中的聂水蓝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透过面前的镜子,她不光看到了自己,还看到了教室窗外的两个身影。
他!
聂水蓝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丝亮光,停下动作,转过身去打招呼:“简斯辰!”
可他却转身离开了,仿佛不认识自己一样。
聂水蓝被他漠然转身离开的侧脸伤到了,心里的失落感无法言说,简斯辰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
江显看到简斯辰离开,也赶紧跟了上去,问:“简博士,她在叫你呢,怎么不理人家?”
“多事。”
他看了一眼江显,冷漠的扔下这句话,走进了另一条走廊。
看他那冷冰冰的样子,江显也不敢再问了,谁都知道简博士是犯罪心理学方面的博士,谁敢去猜他的心啊,根本猜不到。
……
聂水蓝站在那里心里满满的都是失落,不禁咒骂道:“有病吧!我招你惹你了,干嘛不理我!”
她转身看向了镜子里的自己,顿时觉得心情很糟糕,不想再练习了。
※※※
黄昏。
聂水蓝一个人走在街道上,一整天心情都很郁闷,心里堵得慌。
这时,身后响起了鸣笛声,她兴奋的转过身子,以为是简斯辰,没想到是……聂南藤。
“大哥!”
聂南藤按下了车窗,笑着对她说:“上车吧,大哥带你去一个地方。”
她心里有点想再等等,她抬头看了看前面,想找到什么,可是什么也找不到。
“水蓝,在看什么?”
“哦,没事,大哥我们走吧。”聂水蓝终于死心了,打开了车‘门’,坐在了副驾驶座上,系好了安全带。
不再期待了,因为等不到他出现了。
一路上,她一直心不在焉,总是在想着为什么简斯辰要装作跟她不认识。
直到车子停在了一家餐厅面前,聂水蓝这回过神来,看到这家餐厅,她一脸惊讶:“这里?”
聂南藤笑道:“很久没来了吧?看你都瘦了,大哥给你补补。”
她无奈的一笑:“我们老师还说我胖了0.1厘米呢!”
进到了餐厅后,聂南藤似乎早就定好了包间,他们直接进入了包间内。
“哇,大哥,你点菜太多了,吃不完的……”
她看着这一大桌子的菜,有点发愁了,聂南藤却‘摸’了‘摸’她的头:“能吃多少吃多少吧,简家不给你吃饭吗?怎么瘦了一圈。”
“没有啦。”忽然感觉到腹部有点痛,她皱起了眉头:“等我一下,我去一下卫生。”
“嗯。”
聂水蓝来到卫生间之后,才发现……
“啊!怎么会这么倒霉!要疯了!”
她居然在这个时候来大姨妈了,而且一点点防备都没有,怎么办啊!
她只能够打电话给大哥聂南藤……
嘟……
只响了一声便通了,传来了聂南藤的声音:“怎么了?”
“大哥我……我……来例假了,怎么办,好尴尬……”
“等着我。”
然后聂南藤似乎起身离开了包间,但并没有挂断电话,直到聂水蓝听见聂南藤的声音:“水蓝,我在卫生间外,你出来一下。”
聂水蓝不知道大哥让她出去干什么,但她躲在卫生间出口旁,却看到聂南藤将自己的西装外套递了进来。
“大哥……”
聂水蓝愣了一下,但还是接过了这件西装外套,聂南藤叹息一声:“看来今天运气不好,我送你回去吧,快穿上。”
……
这顿晚餐,只能就这样终止了。
聂南藤开车将她送回了简家的七号公馆,越靠近,聂南藤的表情就更凝重。
车子缓缓停下,聂水蓝觉得气氛好僵硬,看了一眼大哥,笑着说:“那大哥,我先进去了。”
可就在她绕过车子这边的时候,聂南藤打开了车‘门’,将她一把抱入了怀中,说:“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大哥对不起你。”
即使聂水蓝已经牺牲了,可他还是没有得到想要的,这才是他最憋屈的地方。
但就在这个时候,简斯辰的那辆黑‘色’的布加迪缓缓行驶而来,停在了一旁,看到了这一幕。
他紧紧抿着双‘唇’,漆黑的眼眸只有那一对相拥的身影,握紧方向盘的手力道重了几分,似乎要把方向盘捏碎!
他无名指上的婚戒此刻显得多么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