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山叔家的渔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点类似小舟,但又比其要大得多,船中间被一个半圆柱形的竹制盖着,船前头尖尖的,易于滑行,船后头有一小片放鱼的区域,堆上一小点水,这也是为了防止鱼缺水而死。
早晨,天气还不是那么炎热,但太阳公公却早已起床,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把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王孟达还是第一次跟着渔民出海打渔,能看一看我国古代人民的生活方式,这对他来说也是一次不错的历练。
阿山叔这次不是去深海里打渔,而是在近海。
“你知乜个独条须,我知枝桅直溜溜。
我知船舵海底氽,我知大帆随风行。
我知淀索独条须,你知乜鱼着火烧。
你知乜鱼上战场,你知乜鱼好拍索。
你知乜鱼好系腰,我知项鱼着火烧。
我知枪鱼上战场,我知麻鱼好拍索,我知带鱼好系腰。”
阿山叔与阿牛齐齐唱起了山歌,脸上洋溢着喜悦,双手不断的划动船桨,汗水不住的流淌,头顶上的船帆被海风吹得簌簌作响。
老王呢?此刻正站在船头上,凝视着前方,双手大开。“哦,杰克,不要。不,肉丝,我来教你吐口水。”呸!他优雅的吐了一口口水。想不到老子也能上演一次泰坦尼克号,唉,可惜肉丝还不在场。
他无聊至极,还以为下海多好玩,结果一来,吗的看到的不是地下跳出的鱼就是天上飞过的鸟,唯一的两个人阿牛阿山叔只知道摇船桨,没怎么搭理他。一气之下,躺在船里面上闭着眼睛睡起了回笼觉。
在梦中,他和翠花结了亲,小两口日子过得很是幸福,你侬我侬的,好不惬意。然后那位有钱的白富美沈佳迪找到他,送给他百八十万两银子,哭着喊着要求给王孟达做小的,王孟达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正在享尽齐人之美,谁知道这时候他的原配妻子梦鲜血淋淋的出现在他面前,一把菜刀就飞了过来……。
“啊,不要,我没有,我们很纯洁的!”
王孟达突然惊醒,阿牛拍了拍他的脸,道:“喂,小哥你没事吧,就你还能称得上纯洁?别做梦了,快起来帮忙拉鱼。”
“奥…”王孟达才发现自己刚才是在做白日梦,不过那个梦是咋了?我和翠花倒还算了,那个沈佳迪算怎么回事儿?难道老子立场有这么不坚定?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就跑到船后头了。
阿山叔笑着给王孟达介绍,道:“这是海地笼,专门用来在海里面打捞鱼虾之类的,这东西不能放太深了。还得提前布置好,所以我们才来近海打渔,既为了安全,也为了收地笼里面的鱼。你别看这东西长得不咋地,但抓鱼那是没得说,诺,你看,这么多鱼,我们又丰收了!孟达呀,我们负责这边,你去那边帮我们拉网,顺便掏鱼!”
王孟达嘿嘿一笑,点头应是,拉网也卯足了劲,看着拉上来的海地笼,好家伙。这东西看上去不咋地,但真的很有用,鱼虾装得满满当当的。
“这是三文鱼,这是木鱼,这是海鲳鱼,这是…”
“哈哈,我知道,这是鲍鱼。”
“小子不错嘛,看你也不像是渔民的样子,连这些鱼都知道。不错不错,是个读书人。”
废话,我专业演员二十年,每次演服务生看那些官员,黑老大这些人吃鲍鱼,都不知道多少次了,肯定熟啊,王孟达闷闷不乐的想到。
“孟达你有没有什么打算?想不想考取功名?我帮你去报名考乡试?”阿山叔知道王孟达不适应这里无聊艰苦的生活,像他问道,在他看来,人如果不是为了谋生那就得去读书,毕竟老话说的好,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阿山叔呀,您就别为难我了,我要是懂啥八股文这些的,早就去考试了,关键我是一窍不通啊,而且我写的字是简体字,你们写的是繁体字,我这字不被你们嫌弃才怪。
“阿山叔,孟达不好功名,那些什么狗屁八股文什么的,不适合我,我还是喜欢赚钱,我准备做点生意。”
“孟达,这话可只能对我说了。在当今,文人地位最高,谁要是敢说他们的不是,那下场一定不会好过。再说士农工商,你为何选择最下般的商?”
王孟达正色道:“阿山叔,这话我不认同。商人地位低那是政策问题,但他有钱啊,有钱能使鬼推磨嘛。我也没有职业歧视,再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要是我有钱了,就能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给你们盖大大的宅子,穿最好的衣裳。”
“还是你小子会说话,亏我没看错你。”阿山叔笑骂了道,看起来心情不错。他本是农家人,又时常收到官府打压欺负,心里自然对当官的没什么好感,对于地位最低的商人自然也没了那么多的排斥。
“哇,网上一条大鱼!小哥,老爹快来看。”阿牛兴奋的说道。好家伙,这鱼起码有1米长,几十斤重,这得养几十年才能这么大吧。
王孟达嘿嘿一笑:“阿山叔,这次咱们收获颇丰啊!”
阿山叔点头道:“这鱼倒也不常见。”
那边阿牛又唱道:“我知项鱼着火烧,我知枪鱼上战场,我知麻鱼好拍索,我知带鱼好系腰。”
阿山叔也回唱:“你知乜个独条须,我知枝桅直溜溜,我知船舵海底氽,我知大帆随风行。”
王孟达傻愣愣的看着他们用方言唱着,听不懂,不过还是笑着打起了拍子。旁边也有几艘渔船,每家看起来收获都不错,脸上喜洋洋的,大家都唱起了欢快的山歌。大家的渔船相互靠近,互相比较着各自的收获,脸上都一片喜色,丝毫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威胁…
不远处。
几艘中型船只漂泊在海面上,汹涌的海浪无力的拍打着船身,船的甲板上面挂着几面旗,旗上是一头面目狰狞,张开血盆大口的大白鲨!
“三当家的,你看!那是什么!这段日子收成不错啊,又遇到几只白羊!”一位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把弄着手中锋利的小刀,嘿嘿笑道。
一位身着藏青色皮革衣服的男人,脸上有一道显眼的刀疤,面色冷清。在刚才那名中年男子说完之后,他对着旁边的几位副手点了点头,嘴角抹过一抹狞笑,“崽子们,听我号令,包抄这些船,一个也别给老子放过!”
“嘿嘿!三爷,让小的来吧,就不劳您大驾了!”刚才那名看起来阴险猥琐的中年男子说道。
“去吧,别留活口。”刀疤男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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