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玫瑾正视粟有济:“你说的,都是实话吗?”
粟有济坚定说道:“我说的,当然是实话。我找你,也是希望,你能不能,可怜一下徭荻。徭荻是三少爷的女人,和娘家断绝关系,一直借住,在我的宅子里,非常不妥。要不你告诉我,三少爷在哪里,我让徭荻,去找他?”
乔玫瑾犯愁。
“三少爷,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我丈夫,正在派人,到处找他。”
粟有济试探问道:“那要是找不到,怎么办?”
乔玫瑾沉默。
粟有济看不透,乔玫瑾所想:“是不是找到,三少爷的希望,渺茫?”
乔玫瑾故意,去到门口,向外看了一下,再回到,粟有济面前。
“如今我们也犯难。找不到三少爷,我们岳家人难受。找到三少爷,三少爷丢了西七省督军府,没法和西七省死伤的众将士家属交待。我公公和我丈夫,为三少爷的事,彻夜不眠。如果没别的事,你就回吧。”
“再见。”粟有济出到,西岸观邸大门外,开车直接去大总统府,下了车,走近大总统办公室。
靠近办公椅上,闭目养神的粟效舜,睁开眼睛:“找到岳郅珵了吗?”
粟有济靠到办桌上,面对粟效舜:“没找到。我去找了乔玫瑾。”
粟效舜两只胳膊肘,分别顶在两侧的办公椅扶手上,十指交叉。
“岳家是真的找不到?还是不想找?”
“听乔玫瑾的话,是两样都有。徭荻怎么安排?”
粟效舜无奈。
“赔了夫人又折兵。以前我打了那么仗,也没像这件事,这么有挫败感。我打电话,问了西七省和我们交好的将官,没人说得清,今天凌晨,西七省督军,失而复得,具体是怎么回事。这个岳椋珵,太邪门。”
粟有济抱臂。
“徭荻这颗棋子,对我们太重要了,要让她进西岸观邸,就必须把岳郅珵,和日本人的嫌疑撇清。”
倪守铖从门外进来。
粟有济站直身体,向倪守铖问好,主动走人。
倪守铖坐到,粟效舜对面的椅子上。
“我发现,岳郅珵出现在租界,要不要派人,把抓他回来?”
粟效舜苦笑。
“二分钟前,属下向我汇报,岳鼎昌对,西七省督军府争夺战和岳椋珵被袭击案的解释是,日本人买通军中高级将官所为,已经开始军纪整顿。犹标生前,和我走得近,岳鼎昌的矛头,直指我。我要再杀他儿子,他绝对会,把大总府炸了。”
“岳郅珵是你任命的官员,私下勾结日本人,这事很快,就会传遍全国,让政府的脸面扫地。看在岳鼎昌的面子上,你可以不杀岳郅珵。但必须得让岳鼎昌破财消灾。”
粟效舜赞同:“这事我会安排。”
“我还有事。”倪守铖走人。
粟有济又回到,粟效舜办公桌前:“他,又给你,挖了什么坑?”
“国库空虚。他让我去,掏岳鼎昌的腰包。难啊。”粟效舜起身,背着手,走来走去。
粟有济灵机一动:“这事我们派人,去找岳鼎昌谈,必然会交恶,不如用个巧妙的办法?”
“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