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椋珵在院子,见到岳鼎昌:“父亲,你找我?”
岳鼎昌把手里拿的一份电报,递给岳椋珵:“还有人,秘密集会,想着反你。我已经召集,西七省所有将官开会。这件事,必须严肃处理,该撤职的撤职,该杀的杀。”
岳椋珵看过电报:“我来处理。”
岳鼎昌担忧:“他们这是,在试探我和你,最想气死,我们父子。”
岳椋珵轻松笑道:“恐怕,他们要失望。”
岳鼎昌正视岳椋珵:“儿子。你要是再压不住他们。只要我一闭上眼睛,恐怕他们,就得要了你的命。”
“谁要谁的命,得走着瞧。”岳椋珵回房间,换了军装,去指挥部办公室,打开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拿了一个档案袋,再去大会议室。
坐在椅子上,窃窃私语的将官们,看到岳椋珵来了,都立刻立正站好:“少帅。”
岳椋珵走到,最里面中间的高背椅前。
“各位,请坐。”
岳椋珵说话的口气,带着一丝不悦,和平常不一样。
除了两个坐下的人,其他人,都扭头左右盼顾,看别人的表情。
“既然各位叔叔,想站着说,那我就站着说。”
坐下的人,一听岳椋珵改了命令,赶快站好。
岳椋珵向来,对岳鼎昌的老兄弟很尊重,第一次,不让叔叔们坐。大家心中感到不妙。
离岳椋珵,最近的戴登科,小心翼翼试探问道:“少帅,有新敌情吗?”
“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敌情,你们大家,帮我分析一下。”岳椋珵伸手,拍拍身旁的高背椅:“你们觉得的我适合,坐在这个位置上吗?”
公然不赞同,岳椋珵当少帅,就是和岳鼎昌作对。
大会议室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寂静,连旁边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岳椋珵从档案袋里,拿出四本书,让大家传阅。
“1882年版《清国地志》三本,1906年版《清国地志》一本。全是日本人出版。”
有人不解:“少帅。你是什么意思?”
“有人说,我阴狠嗜血。说我杀五千土匪,是恶魔,该死。”
戴登科怕岳椋珵会杀人,劝道:“少帅。你别听别人乱说。我们这里刚安定下来,这是有人挑拨。”
“我有一个原则,话要说清楚,账更要算清楚。戴叔,你先坐下。”
戴登科松了一口气,轻轻坐下。
“这四本书,是我回国前,从日本军部偷来。书中地图旁边,备注有村庄大小,水井多少,地质气候,山路水路公路小道,当地驻军人数,风土人情等等。都比我们的作战地图详细,这说明什么?”
没人敢回答。
岳椋珵严厉说道:“日本人把我们国家的地图,画得一清二楚。甲午战争焉能不败?日军能长驱直入东三省,这些地图功不可没。这几本书,一帮人没有十年八年,根本做不出来。我们西七省,之前匪患严重,你们说,日本的间谍,藏在哪里?”
戴登科惊讶:“少帅。你是说,日本间谍,藏在那五千土匪里?”
坐在戴登科对面的一个中将,附和说:“国家战乱多年,我们征兵征粮,普通人家的日子,过得很艰难。那些顽固的土匪,活得滋润,必定有幕后支持。原先,我只以为是大总统或总理收买人心。却没想到,是日本人。”
岳椋珵再说:“日本的民间间谍组织,活动也非常猖狂。青木公馆之后,就是坂西公馆和乐善堂。”
将官们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