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大刀的金面手一抬,将一把巨大无比的大刀扛在肩头,声音穿透寒风,透着几分凌厉。
“金刀,金牛,金猴?”
带上面具的金甲一扫朝他缓缓走来的三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过,藏在袖子里的手,却是微微捏成拳头状,那面具后的目光,变得警惕无比,甚至有几分忌惮。
“呵呵,我早就说过,面具这种东西,戴着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你看,被认出来了吧,真是无趣呢。”
拿着铁棍的金面顺手摘掉面具,露出一张满脸横肉的脸,此人身材魁梧,双眉浓厚似刀,眼睛如牛眼一样,不过,他的右眼皮上却被一道疤痕斜着贯穿,延伸到颧骨处,伤疤上,还残留着两个孔洞,缝合的针线上扎着两枚珍珠般大小的骷髅首饰,整个人就像地狱里走出来的牛头人一样。
“呀呀,蛮牛,要是会长知道你说这样大不敬的话,你的皮一定会做成鼓皮的。”
把玩着一把匕首的金面这样说着,却也是摘下脸上的面具,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苹果,用带血的匕首缓慢地剥皮,比起高大魁梧的金面金牛,说话的金面身材要矮小得多,不到一米五,体形消瘦,手臂细长,颧骨微宽,耳廓也神似猴子耳朵,整个人像一只丛林野猴一样。
“嗯?你敢向会长告状,我先棒杀了你这猴子,把你的猴皮做鞋垫!”
魁梧男子狂吼一声,手中铁棒猛的一挥,毫不留情地朝那干猴子脑袋砸去,那捏着匕首的金猴眼睛露出精光,手中的苹果唰的一下化作十多半飞向空中,匕首从逸散的苹果瓣里诡异钻出,朝着那魁梧男子的心口而去!
铛!!
一道火光闪过,刺耳的金属交叉声震荡到远方,只见一把巨大无比的大刀横砍在匕首和铁棒中间,另外一只粗大的手臂抓在面具上,面具横飞出去,虬髯大汉目光如炬,瞳孔微微泛红。
沙哑的声音从虬髯大汉厚实的嘴里传出:“信不信,我把你们两个都大卸八块!”
“金刀,少管闲事!!”
魁梧金牛和瘦小金猴两人先是一愣,随即露出凶狠的目光,铁棒和匕首调转方向,朝着捏着大刀的金刀袭去。
“那我们先宰了你!!”
两人的嘴角露出邪魅之光,三人的武器瞬间交织在一起,彼此互不相让。
但就在这时,只见雪花之中有一道残影闪过,一只金色的手套捏在三人武器交叉的地方。
“闹够了没有!”
金甲藏在面具后面的目光一扫三人,所有人的动作都停滞下来。
“开个玩笑而已!”
金刀将手一松,大刀从他掌间滑落,巨大的刀自由落在地面,插下去两尺多深,可即使是这样,大刀裸露在外面,连上刀柄,还有一米多。
“哟,这下没得玩了。”金牛向上收回铁棒,横跨在肩膀上。
瘦小的金猴则将匕首调转方向,望身侧一伸,那抛到空中的苹果瓣整齐地落在他匕首上,重新汇聚成一个崭新的苹果。
“有谁要吃苹果吗?有的话……我也不会分给你们的。”
金猴伸出舌头,将带血的苹果丢进嘴里咀嚼着。
“味道真是不错呢。”
“你们可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啊。”
金甲依旧带着面具,带着金色手套的手藏进了袖子。
“不愧是即将要当舵主的人,速度真是快呢,这么冷的天,凑着一场热闹,也挺不错的。”扛着铁棍的金牛露出头疼的样子,“听说金赤那个家伙被人干掉了,金甲,是不是真的?”
“嗯,死了,从高楼上摔下来,尸骨无存。”金甲兀然摘掉面具,露出一张平淡无奇的脸,“你们难道对现场有兴趣?”
“真死了啊?那家伙我正看不过眼呢。”金刀拔出插在地上的大刀,嘴角微微上扬,有几分讥讽,“十大金面使者当中,他是唯一的异能者,我早就给会长说过,异能者,根本就没什么了不起的。”
“金刀,我记得你在会长面前,乖得像一头驯服的水牛,什么时候给会长说过了?再说,金赤在十大金面里排名第六,自然有他厉害之处的。”金猴咀嚼着苹果,反讥讽金刀一句。
“我砍了你!”
金刀再次握住刀柄,那金猴却已闪退到五米开外,双手摊在面前,“金刀,别忘了,我排第四,你排第五!”
“那就更换一下座次!”
金刀狂吼一声,却是雷声大,雨点小,象征性地拔了一下大刀。
“啧啧,听你们两个的意思,我排第八,就没有说话权了?谁有胆子,接我一百招杀威棍!”
嗡!
嗡嗡!
金牛那魁梧的身体挥舞着铁棍,虎虎生威,搅动着天上掉下来的雪花,一阵狂风卷风雪。
“还没闹够吗?”金甲微微眯起眼睛,“别忘了,我排名第十。”
金刀,金牛,金猴三人听见金甲的话,却是彼此对视一眼,目光中并没有对金甲有任何轻视,反而收起内讧情绪。
“你排第十,自然是当不得真的。”
金猴讪讪地说道。
“好了,闹够了的话,说说你们归来的原因吧。”
金甲手放在后背,雪花落在他的肩膀上,他着一身长衫,有几分书生的样子,不过,他的目光,却是淡漠不带任何感情。
“我在湄公河的据点被国际刑警给端了,我现在呀,是一只独猴子了。”金猴戏耍着匕首,顺道揭开腰部,腰上有一道深深的伤痕,“看见没,这是子弹擦伤的,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更何况他们用的都是最先进的武器,这一次,那些条子玩真的了。”
“哼,老巢被人端了,还好意思回来?你那些猴子猴孙都不要了?”金刀讥讽一句,却见金甲盯着他,他讥讽笑容一闪而逝,嘴角抽搐了几下,“北大漠据点也出事了,是特情局的人,他们用一种特殊的工具,能发出强大的磁场,那些自称无敌的异能者,顿时变成了羔羊,不过,我走的时候,大刀饮饱了血,另外,我可没受伤。”
听见金刀的汇报,金甲脸上闪过一抹异色,脑海里却不由地回想着在塔顶见会长时的对话,他低声道:“难道会长真准备放弃境外培植的势力?”
“哟,金甲,嘀咕啥呢,我和他们两不同,我这次回来,是来杀人的。”金牛手上的铁棍嗡嗡颤抖着,“比如,杀死金赤的人,我就特别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