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帆眉头一皱,有些好奇地问道:“等等……你认识萧紫嫣的母亲?”
“是啊,怎么,我好歹也是苏城本地人,还不允许我认识一点人?我才刚做了手术,你能不能体谅一下我……”王队没好气地看一眼陈帆,见陈帆面有异色,继续说道,“明白了,你小子喜欢那个女娃吧,想讨人家母亲开心?可没那么容易啊。”
陈帆对王队的八卦心思有些无语,不过他并没有拆穿,而是顺着王队的心思,问道:“为什么不容易?”
“唉……这个女人,叫做楚兰,她的丈夫在十五年前死于非命,遗体放在局里,准备叫法医来检查死因,结果,这个女人直接闯进太平间,把她丈夫的遗体夺走……啧啧,三层楼啊,就那么跳下去了,幸亏掉在树上,没闹出人命,……真是一个疯女人。”
陈帆听见萧紫嫣的母亲曾从三层楼高的地方跳下去,目光不由地一缩,下意识地朝萧紫嫣所在的方向看去,却发现萧紫嫣和她的母亲,已经离开了刚才的地方。
按下心中的疑惑,萧紫嫣的母亲自己逃出来了,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好事,陈帆将王大勇推到住院部安排妥当,并叮嘱他一定要在院里住一个星期,才能保证身体全面恢复。
陈帆看得出王队有许多话想问,但他知道并不想过多的解释,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了住院部,并回到自己的办公大楼,做短暂的休息。
为了给王大勇治疗身体的伤,陈帆将体内的真气挥毫一空,可以说没有几个月很难彻底恢复,而且他的精神处于空虚状态,需要好好的闭目静养,否则会给身体造成极大的负担和副作用。
不得不说,老马对陈帆非常好,他除了有单独的办公室之外,还有一间休息室,虽然不大,但胜在清净,陈帆盘坐在床上,双手抱负在丹田之处,两眼微闭,不大一会,他的身上隐隐浮现出翠绿的光芒,宛若一株在春天里生根发芽的树木。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陈帆当时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治疗好王大勇,替萧紫嫣解围,激发了自身的潜力,将体内修炼的真气挥毫一空,但是他却对人的身体肌理认知上升了一个极大的台阶,让他忽然意识到,太素灵经可以在别人体内打通隐穴,那对他自身,也应该一样,甚至受益还要更大一些。
当陈帆将太素灵经的导气法门微微做出调整,延缓运行的速度,改变经过经脉时的流向,冲击经脉中的隐藏穴窍。
事情果然如陈帆猜想的那般,原本气若游丝的导气术,在打通一个个穴窍的时候,稀薄的真气再次凝聚,而且凝聚速度变得奇快无比,宛若涓流成河,百川归海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就在陈帆发现修炼新天地的时候,两名架着老虎去局里的车却出了意外,当两人下车检查车子的时候,几名来历不明的男子将两名保安给打晕,将老虎给救了出去。
一处地下隐蔽室内,陈军双手背在身后,一双眸子盯着前方空空如也的牢笼,目光充满阴郁和不解,他踩着脚步,来到铁笼边上,伸手检查着拇指粗细的黝黑钢筋,希望能找到可以从里面钻出来的缝隙,可惜,他围着铁笼转了一圈,依旧一无所获。
“别告诉我,她变成鸟儿从笼子里飞出去了。”
陈军猛然转身,面露凶光,盯着一名跪倒在地的西装男子,他掏出一把匕首,弯下腰,指着西装男子的脖子,目光游离在他身上,“钥匙呢?没有你的钥匙,她怎么可能逃得出去!”
“军少……钥匙在我这!”西装男子从腰上摸出一把钥匙递给陈军,“军少,你要相信我,我昨天晚上,一夜都守在这里,人绝对不是我放出去的!”
“是吗?那你能告诉我,她是怎么没的吗?”陈军冷冷一笑,用钥匙打开铁门,一脚将西装男子踹了进去,“那你给逃出来试试,逃不出来,就死在里面吧!”
“不……你不能这样,军少,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陈军冷冷一笑,无视男子的嚎叫,朝外面走去。
“废物,都是废物!”
陈军走了没几步,耷拉着手臂的老虎从外面走进来,他的脚步在台阶上踩得嗒嗒嗒回响,外面的光芒照射进来已经变得极为昏暗,他长长的影子在昏暗的地下室里越加的模糊起来。
陈军朝老虎走过去,老虎缓缓停下了脚步,“军少,我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要告诉你,关于地牢里的那个女人……”
然而,没等老虎的话说完,一道寒芒,从陈军的手上窜进他的心脏,老虎身体骤然一抖,一只手伸出来,死死抓住陈军握匕首的手臂,眼睛凸得像死鱼眼一般,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来,他的嘴巴嗫嚅着,脸上露出痛苦和不可思议的表情,“为什么?”
陈帆将手上的匕首再次往里捅了捅,说道:“没办法,你不死,我终究会被连累上的,老虎你放心,等我当上家主之后,我会将你的坟修得很壮观!”
“你……会……后悔的!”
老虎手一松,轰然倒下!
陈军松开手,他看着满手的鲜血,身体忽然哆嗦了一下,似乎有些害怕,但他的表情,随即变得狰狞起来,。
“陈帆,都是因为你,我不会让你好受的,呵呵,这一次,你能躲过,那下一次呢?我们走着瞧!”
陈军脱掉外衣,擦拭着手上的血迹,移动着步子,他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又折了回去,朝着铁笼所在的方向走去,没一会,铁笼里面又传来一道惨烈的叫声。
而陈军不知道的是,他的一切动作,被某间屋顶上的带着面具手握着狙击枪的人看得一清二楚,他松开了狙击枪的扳机,嘴角闪过一抹笑容。
“很好,一只怯弱的老虎正在觉醒,那就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吧,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房顶上的面具男收了狙击枪,走进了偏房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