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赛华佗瞪大的眼中,张半仙一抹油腻腻的嘴,吐一口浊气,打一个饱嗝,枯瘦的手从牙缝里剔掉几根碎骨头丢到一边,才一屁股坐在原本属于黄狗趴着的地方,“还是乡下的野味好吃啊,赛华佗,你一隐世就二十载,原来是这般逍遥啊。”
“少给我啰嗦,张半仙,老道的夜宵被你吃了,你可不能吐几根骨头就算了,”赛华佗摇了摇手上的扇子,轻轻拍在张半仙手上的黄竹上,“怎么短了一截,张半仙,你不会拿它换酒钱了吧?”
张半仙捋了捋下巴的胡须,长长叹了一口气,“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乞讨千里到这里,就是想问你一件事,那个陈帆,是不是你徒弟?”
一提到陈帆的名字,赛华佗整个人一下从破椅子上站起来,低头打量着张半仙,“我可警告你,你可千万别打他的主意,否则,我会让你尝尝玄门十三针的厉害。”
张半仙闻言,顿时打了个哈哈,杵着黄竹站起来,“行了,赛华佗,我叫张半仙,半仙可不是随便称呼的,你们玄门那些事,我掐指一算就清清楚楚,要是你真练成了十三针,何至于隐身这乡野二十载。”
赛华佗不满地冷哼一声,说道:“张半仙,别忘了,你曾经也是玄门的弟子,我医你相,谁也别嫌弃谁,我隐身乡野二十载,你不也在城市当了二十年的乞丐吗?往事无须多提,我只想知道,我那徒弟,最近可还好?”
张半仙唉地叹息一声,说道:“岁月无情,你我都老了啊,当年被人称作杀人鬼医的你,竟然会惦记一名年轻人。”
“不一样的,他既传承我衣钵,又是我抚养长大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赛华佗的眼里,难得地出现一丝迷惘。
“那小子能连续几天请我这个叫花子吃早点,足见他心地善良,就凭这一点,赛华佗,你就比我高明多了,**出一个非常优秀的徒弟,不过,那小子虽然在苏城搅动了一些风云,可毕竟还有些稚嫩,老夫少这一截黄竹,就是为了还他五顿餐饭的恩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那徒弟,应该是惹上岭南圣巫,要不是我,他还真有些麻烦呢。”
赛华佗听说陈帆在苏城混得不错,还请张半仙吃五天的早点,脸上浮现出一丝难得的慈祥之色,而当他听见岭南圣巫时,晃动的扇子不由地停了下来,笑容也消失了。
“呵呵,不过是一个被困在世俗的女人罢了,算得上什么圣巫,不过那个女人用蛊手段千变万化,以陈帆的阅历,恐怕难以发现,张半仙,算我欠你一份人情。”
张半仙露出满意之色,说道:“好说,好说……以我观察,你那徒弟,已尽得你的真传,人也挺机灵,只要在红尘历练一番,未来肯定远超你我,对了,此番我来,是来告诉你一个消息……你得跟我下山一趟。”
……
房间内,陈帆已然被汗水浸透衣衫,他的面色苍白如纸,嘴唇也变得干裂起来。
他的双手,紧紧地贴在苏浅浅如玉般的肌肤上,一动不动,他的掌心内,浮现出翠绿色的光芒,只是这个光芒有些不太稳定,似乎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细细看去,陈帆的表情隐隐出现焦虑之色,而他仍旧咬牙坚持着。
治疗苏浅浅的过程,出现了一点小意外,那就是淤积在苏浅浅体内的三阴之气,比陈帆预想的要多。
这意味着,他必须朝苏浅浅渡入更多的紫蕴之气。
按照陈帆的预计,一个小时,足够治疗苏浅浅了,可是,如今已过去两小时,苏浅浅体内的三阴之气,还没有完全被平和。
陈帆忽然觉得眼皮很重,他知道这是心神力损耗过度的表现。
“只能赌一把了。”
陈帆目光浮现出毅然之色,手势一变,下意识地朝旁边的器皿抓去。
然而,陈帆的手触摸到器皿,却愕然发现,器皿里配制的九曲灵芝药剂,已然被耗尽。
“怎么办?”
陈帆心神顿时一荡,面前的苏浅浅传来一道痛苦的闷哼之声。
“唉,只能用最后的办法了。”
陈帆猛的一咬指尖,一滴殷红的血珠,从指尖溢出,陈帆快速将苏浅浅旋转,将她身子翻转了一百八十度,面对面,胸口对着胸口。
两人,皆是挥汗如雨,一衣未沾!
一股沁人的幽香窜入陈帆的鼻孔,让他精神一震,手指朝着苏浅浅的眉心,轻轻一点,血珠和翠绿之芒混合在一起,没入苏浅浅的身体不见踪影。
尔后,陈帆一扫苏浅浅那饱满无暇的身体,还来不及欣赏,大脑传来一阵刺痛,天地一阵旋转,抱着苏浅浅晕倒过去。
陈帆在做梦,一个美丽的梦,梦里面,他看见一匹雪白的野马,他追呀追,终于将野马追到,骑在它的背上,马儿跑呀跑,一路颠簸起伏,正驰骋间,一声尖叫,让他的梦境彻底地碎裂开来。
苏浅浅醒了,她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就像浸泡在温泉池子里一样舒服,每一个毛孔,都好像在奋力地呼吸着,这种从未享受过的舒坦,让她根本不想睁开眼。
但是,她总觉得身体哪里不太对,所以,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尔后,她看见了终身难忘的一幕。
陈帆正歪着脑袋搭拉在她的胸前,哈喇子顺着她白皙的肌肤流淌着,沿着深邃的山涧沟壑蔓延着。
这还不算完,陈帆的一只手,正把玩着她的...........
苏浅浅瞪大了眼,呆愣了几秒,才阿的一声尖叫出来。
她不叫还好,她一叫,昏睡中的陈帆像受到了刺激,手一下用力,让苏浅浅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下意识地后退,才注意到这是在**上,无数记忆瞬间涌进脑海,在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身体,那遮羞的纯棉衣服,早被扒拉在细腰上,根本遮不住春风。
“天啊!”
苏浅浅感叹一句之后,左手捂住嘴,右手却下意识地往身体下护去。
苏浅浅再看看陈帆那系紧的裤带,以及他那苍白的脸,不由地松了一口气,还好,意想中的事并没有发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苏浅浅拍拍傲人的胸脯,人冷静下来,但很快,红晕之色出现在她的脸上。
刹那之间,她如一朵盛开的桃花。
而陈帆一睁眼,就看见了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