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陌生的疼痛告诉她,她不仅仅是受伤那么简单,而是还发生了别的什么。
她整张脸都惨白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眼中流露出深切的仓皇和绝望,是谁?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近乎崩溃的揪紧了被子,眼中满是绝望和痛苦,就在她打量这间陌生屋子的时候,终于听到浴室里有哗哗的水声传来。
秦姝的眼中瞬间冒出了血丝,她死死的瞪着浴室的方向,想要起身,但受伤的身体却是那般无力,她只能绝望的躺回床上等着那个不知是谁的男人出现在她的眼前。
终于,在不知过了多久后,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更久,浴室的门终于打开,一个**着身体的男人走了出来,秦姝的目光宛如刀子一般射向那个男人,当看清对方的脸时,秦姝几乎是尖叫出声,“殷天傲!”
殷天傲眯了眯眼,唇角掀起了一丝冷笑,“人们都称我为殷爷,小美人儿,看在你是初犯的份儿上,爷就不跟你计较,再有下一次,爷会让你知道冒犯爷的后果!”
秦姝气的呼呼喘气,怒吼道,“殷天傲,你居然敢这样对我,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啪!
回应她的是狠狠的一巴掌,秦姝的半边脸瞬息间高高肿起,一边的唇角也隐隐有些裂开,她只觉得脸上剧痛,连带着半边头颅都阵阵嗡鸣,眼冒金星,一阵天旋地转。
过了好半天,她终于从这种痛苦中缓了过来,她‘哇’地一声痛哭出声,涕泪横流,整个人彻底崩溃。
殷天傲戏谑的勾了勾唇,他弯腰,伸手抹去秦姝脸上的眼泪,秦姝作势要躲,却被殷天傲一把大力扣住脸颊,秦姝僵住,殷天傲这才露出温柔的笑容。
“乖,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对你好的,嗯?”殷天傲说着,低头吻了上去。
秦姝双眼瞪大,厌恶与恐惧的情绪交织,对方不顾她身上的伤,肆无忌惮的折腾她。
秦姝眼中默默流泪,想想自己正在遭遇的,又想想白玉娆,她的心中瞬间宛如被毒蛇噬咬一般,疼的无法呼吸。
白玉娆有归海岸那样的极品男人,甚至,就连她好不容易得到的紫玉如意,以及紫玉如意里的教主都对白玉娆格外不同,她那般讨好对方,可是对方却对她不假辞色,反而对白玉娆另眼相看。
白玉娆她只是只鬼,她有什么好?
她不就是死了一次吗?她活着的时候,哪一点能比得上自己?她空有美貌,却一无是处,而自己则是家里的小公主,被家人万般宠爱,众星捧月一般。
秦娆有什么?她什么都没有!
她既然已经被爸爸打死了,那么就该默默死去,为什么还要变成鬼继续存在着?
男人畅快的嘶吼声在耳边响起,秦姝的双眼充血,闭上眼睛,再睁开,她的表情不禁的狰狞。
“呵,到底是年轻啊,我的那些个情妇们,可都不如你这么鲜嫩,小美人儿,以后就跟着殷爷,殷爷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殷天傲拍拍秦姝的脸,阴狠的说着,大有秦姝敢不同意,就弄死她的意思。
“殷、殷爷,你知道无妄道长去了哪里了吗?”秦姝不禁问道,现在,她无比想让白玉娆彻底的消失,只要白玉娆消失,那么,她哪怕沦入地狱,都无所谓。
哪知,她这不问还好,这一问,殷天傲刚好了一点的心情瞬间糟糕透顶,他目露阴狠,一把掐住秦姝的脖子,“贱人,你还敢给爷提叔爷爷,若不是因为你们秦家,叔爷爷又怎么会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秦姝眼中布满恐惧,就在她以为殷天傲会掐死她的时候,对方终于放开了她。
……
另一边,白玉娆将燕无泪带回了家,他们早已将秦姝抛之脑后,只是没有想到,一回到家,就有一幕惊喜亦或是惊吓迎接着她。
钥匙‘咔嚓’一声打开门,门开的一瞬间,一白一黑两道身影恭敬而整齐弯腰,“欢迎主人回家!”
一左一右,一黑一白,两个人异口同声,动作整齐一致,他们保持了几秒钟弯腰伸手恭迎主人的架势后,这才直起了腰身,脸上挂着真挚又忠诚的笑容,殷勤的看着她。
“主人,请进屋,我们已经接受完培训,请您来检验,如有不合格的地方,我们会继续改进,只要您不让我们继续跟唐英老师回去学习。”
西佛一脸迷人的笑容,彬彬有礼地说着。
白玉娆愣在了原地,嘴角隐隐抽搐,眼角也有些发紧,这都是什么事啊?
蓝蓝也瞪大了圆滚滚的大眼睛,一脸惊呆了的小模样,而她们身后飘着的燕无泪反而镇定的很,他早就在心底认定了白玉娆身份不凡,有仆从伺候恭迎是理所当然的,就好比从前他还是阴阳神教的教主的时候,进出都有无数仆从恭迎恭送,阵仗可不是眼前一幕可比的。
不过,他惊讶的发现,白玉娆的这两个仆从,他们居然是两个西洋人。
原来,这个年代的西洋人已经沦为给人当仆从了么?想想千年前,他们日月神教也意外抓到了一个来中原做生意的西洋人,但是因为那个西洋人手里有很新奇的东西,他到底没怎么奴役对方,而是让对方学习了他们中原的语言,然后让对方给他讲西洋国度有趣的事情和风俗。
再后来,他把那个西洋人卖给了皇帝,收获了一千两黄金。
因此,燕无泪看着眼前的两个西洋仆从,心情很是惆怅,因为,这让他想起了千年前的一些事情。
白玉娆在西佛和道森热情的目光迎接下进了屋,蓝蓝跟在后面,左看看,右看看,大眼睛里扑闪着新奇的光芒。
只是显然,道森和西佛都看不见燕无泪的存在,在白玉娆和蓝蓝相继进了屋后,他们就关上房门,房门‘咔嚓’一声轻轻关上,燕无泪正要入内的身形被关在外面,好在他现在没有实体,只有一缕透明的魂,他的身体从关上的门里穿透而过,黑着脸怒瞪了两个西洋人一眼。
“主人,您累不累,我去给您倒水!”西佛说着,便去倒水。
道森则已经拿起了抹布,开始了清洁。
白玉娆简直目瞪口呆。
归海岸和洛丹晨坐在坐发上沉默,唐英站在一旁嘴角抽搐,虽然两个外国人表现的似乎很好,但是,他总有种想要崩溃的冲动。
白玉娆趁着西佛去倒水了,她忙走到归海岸身边,揪住了他的袖子,“归海岸,怎么这么快就把他们送回来了,快把他们带走,继续去培训吧,就这么两天,一定不行的。”
白玉娆现在一看见这两个歪果仁就头大,心中后悔的情绪更是滔滔不绝。
唐英嘴角抽了抽。
归海岸伸出大手温柔的摸摸白玉娆的头,“乖,先用着,发现哪儿不行,再和我说。”
“哪儿都不行,他们太奇怪了。”白玉娆快哭了。
啪。
杯子落地的声音响起,白玉娆一回头,就见西佛手中的水杯落地,热腾腾的开水洒了一地,他一脸的泫然欲泣,“主人,你说哪儿奇怪,我们改,请您千万不要再把我们送回去培训了。”
说完,他委委屈屈的行了一个绅士礼。
白玉娆木着脸,看看西佛,又看看杯子。
一旁拿着抹布的道森也转过了身,默默的看着白玉娆。
白玉娆瞠目结舌,为什么她有一种她是恶霸,而这两个歪果仁是可怜的小奴隶的感觉?
“把杯子捡起来,你去忙别的吧。”归海岸开口,然后将白玉娆拉进怀里,轻轻拍抚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留着吧,他们被培训的很好,而且,他们的学习能力很好,虽然时间短,但是该学会的他们差不多都学会了。”
西佛捡起杯子,然后再次优雅的行了一个绅士礼,这才转身离开。
唐英两眼望天,他也十分想哭。
这两天虽说是他在训练的道森和西佛,但事实上,这两个二货的种种表现,让他也有些吃不消,这才提前将人给白玉娆送了回来。
“难道我的家里,以后天天都是这样子的吗?”白玉娆看着道森和西佛来来回回的身影,不禁抚额苦叹。
归海岸眼中都是笑意,小姑娘虽然很愁苦,但是眼神很明亮,多两个人,总比冷冷清清的好不是吗?小姑娘的心里其实并不排斥这样的生活吧?
“以后我会管着他们的。”洛丹晨笑眯眯的开口,“这两天,我也和唐英首领学了一些东西。”
白玉娆看了洛丹晨一眼,“洛丹晨,你身体不好,晚上你睡客房,我和蓝蓝睡主卧,他们两人和团子睡客厅。”
白玉娆开始安排睡的地方。
西佛默默转身看向白玉娆,“没问题的主人,只要不把我们赶出去,我们睡在阳台上都没问题。”
“登徒子!”就在这时,燕无泪一声轻斥,化作一道光影朝着归海岸扑去。
在他眼中,归海岸对白玉娆搂搂抱抱,这简直就是轻薄,这样的男人,怎么配得到白玉娆呢?
毕竟,他们还没有成亲,就这样搂搂抱抱,不是轻薄是什么?
“仙子,你的眼光太差,这样的人怎么配追求你,这个人虽然长的还像回事,但是人品不好,仙子,你不要被他轻薄了去,他根本就不懂礼法为何物。”
燕无泪一边告诫着白玉娆,一边已经到了归海岸近前,打算给这个人模狗样的登徒子一点厉害。
白玉娆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其实她是想对燕无泪说,现在和千年前不一样了,虽然礼法犹存,但是结婚前谈恋爱却是自由的,只要不是太过份的,一些亲密的接触都是在所难免,但是,察觉到归海岸揽在自己腰的大手微微一紧,白玉娆又闭了嘴。
燕无泪身后的长发无风而动,长长的黑发宛如无数灵蛇一般长长卷出,朝着归海岸的脖颈而去。
白玉娆眨了眨眼睛,没有动弹,而是略有些同情的看着燕无泪。
果然,就在燕无泪的长发即将触碰到归海岸的时候,归海岸的身上,蓦地腾起一层银光。
那银光晶莹圣洁,似乎能驱除世间一切邪祟,燕无泪震惊的倒抽一口冷气,长发逃也似的快速收回,有些狼狈的向后飘去。
归海岸这才收回专注在白玉娆身上的目光,扭头静静望向燕无泪的方向。
而此时,西佛和道森,以及洛丹晨都十分惊讶的看着归海岸身上腾起的银色光罩,尤其是洛丹晨,他的心中无比惊叹,传说归海岸乃是无瑕明月体,是归海家族千年难遇的绝顶千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而唐英则是立即意识到了不对,他一闪身,就挡在了归海岸的身前,虽然他看不见燕无泪的存在,但是却明白,刚才一定发生了什么。
要不然,他家先生不会用真气护体。
唐英眉头紧锁,锐利的目光死死盯着燕无泪的方向,随着燕无泪的动作,他的目光敏锐而警惕的跟着缓缓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