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是在装睡,听见秋天和冬天来汇报说他回来了,她立刻装着睡下了,可这人哪里管她是否睡没睡得着,她躺在那里便听见他解衣裳的声音,果然,他一丝不挂的钻进了她的被子里面,把她压在身下,吻她。
“萧乌月,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到底是忍无可忍,别开了脑袋问她,她被折腾得没多少力气去骂他了,骂他也没有用,她只能好好说话,来问问他。
“我想你了,先做了再说。”
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贱货……
她在心底暗暗的骂了几声,但身体,可耻的有感觉。
他又狠狠的要了她两回后才算歇了下来,搂着她在怀里叹口气说:“我们早该这样了,也不会白白浪费这么多年的好时光了。”话语里听着有着说不出来的后悔。
白凉凉不想和他说这种话题,只是问他:“尧汉将军现在怎么样了?”他一直是维护墨兰殿下的人,现在新主上位,恐怕他的形势不会太好。
萧乌月轻描淡写的说:“他能怎么样,继续在他府上韬光养晦呗。”先皇刚刚驾崩,也不可能在这个时间把他怎么样,那就显得太明显了。
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幸好不晚,时光不负他的等待,她到底是回来了。
当年她一意孤行,非要嫁了那人,他就猜到今日的结局。
北国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女人哪个不是眼巴巴的仰望男人而活,有几个男人会一心一意只娶一妻,就她这脾气、性情,又怎么可能会玩得过人家。
白凉凉闭着嘴巴沉默了一会,尧汉将军没事就好,其实,他就是有事,她也救不了他吧。
她合上眼,不想再理他了,谁知那人忽然又把她压下,摁着她又是一阵重重的直入,势不可挡,她不得不喊停。
这样一直没完没了,他不累,她也不行了。
后来,萧乌月走了。
他晚上是不会与她同睡在这一张床的,大概是不放心她吧。
他不放心她也就对了,说不定她真的会趁他睡着了,半夜起来弄死他。
次日,萧乌月上午不在,下午就回来了。
下午的时候又缠着她好一会,那时萧乌月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说:“越要越上瘾,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两个很契合。”
她不想和这贱货谈这种问题,问他说:“你为什么不成亲?你不想生些孩子来继承你的爵位?”在北国的男人,都会生很多的孩子,家业那么大,总要有人来继承爵位的,而且孩子越多越好。
萧乌月埋在她颈窝里没有说话,半晌才说:“那你嫁给我,我们就生个孩子吧。”
“滚。”她黑着脸骂。
他忽然就闷笑了一声,说:“算了,生孩子挺疼的,我也舍不得你受那种罪,我们就这样挺好,等国丧完了,我就给你个名份,你这辈子就陪着我。”
萧乌月会舍不得让她生孩子?就因为怕她会疼?半响,她偏过脸说:“我不会陪你的。”
萧乌月也默了一会,抬眸瞧她,说:“这由不得你。”
她转眸瞧他,他也瞧着她。
他的目光深邃,少了年少时的轻佻,更多的是岁月沉淀下来沉稳,还有位居上位久了的那种即使默默无声也能散发出来的威慑,他瞧了她一会,她渐渐移开了眸子,没办法与他注视,他的眼神,她看不懂,又觉得慌。
他便又噙了她的唇,细细吻她,她没有动,反抗也没有用的。
他已经不想再问她为什么不喜欢他。以前问过,她说:因为你是妖艳贱货啊!我嫌你脏啊!
后来,她真的嫁了北国……
再后来,他就一直一个人过了,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死心了,可她又回来了,出现在他的面前,喊他乌月国师,别来无恙。
再次结束的时候两个人两个人都有些喘,白凉凉脸上一片潮红,她闭了眼躺在一旁,不想理他,还让她用嘴,也只有他能想得出来玩这许多的花样,她开始有点后悔回来了。
一回来就落到他手里,是她失策了,但这个人很高兴很满意的样子,在她脸上亲了又亲,和她说:要是不累,我带你出去走走。
他若不带她,她哪也去不了,在她没有屈服之前,他是不会给她自由的。
“我累了,想睡觉。”她被他折腾得够呛了,哪也不想去。
“晚上有的是时间睡,走吧。”他抱了她起来,给她找衣裳,也只有在穿衣裳的时候会打开她手上的铁链,白凉凉看他拿钥匙给她打开……
他拿了衣裳给宽衣,其实她可以自己动手的,但他不许,非要给她穿,瞧起来愉快极了,看着他依旧英俊的脸,她有一瞬间的晃神。
他何必这样待她,值得吗?还是因为得不到,才会一直念念不忘,以至有了这样的痴念,到现在还不肯嫁娶。
无后为大,不要说在北国,即使是曼罗国,也是如此。
“走吧。”
“你不用这个了?”她指了一下那锁。
“由我陪着,不怕你跑,就算你跑,也跑不出这个府。”他直接牵了她的手,扣在自己的手里,握在一起。
他想这一天很久了,现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做他想做的任何事情了。
她就这样被他牵着去了花园,在园中有一处亭子,建在山坡的高处,站在那里可以看尽整个府中的一切风光,他们便慢慢走到了这里。
一路上两个人也都不说话,他就这样紧握着她的手,一点也不觉得尴尬。
她偶尔悄然看他一眼,他嘴角噙了笑,笑得很开心的样子,就是那种掩饰不住的开心。
然后,他就牵着她的手上了那个亭,站在那里把她搂在怀里,脑袋非要埋在她的颈窝里,亲她,有一瞬间她觉得这个人粘人粘得像个小孩子,后来又觉得小孩子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情,简直太不要脸了,他摁着她在亭子的圆木桌上躺下来,似乎还想做那件事情。
“萧乌月,你这辈子碰的女人还少吗,你还要,你够了没有。”她真的是不胜其烦了,这几天简直是无时无刻啊!
他说:“自从上次跑去北国看了你,被你骂了回来后,就真的没再碰过女人了。”
她愣了一下。
他说:“那次去看了你之后,更忘不了了,别的女人再好都不是你,有时候也想生几个孩子,但想想不是你生的,还是接受不了。这次你忽然回来了,又听那两个丫头说你在那边过得很不好,当时我就想,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让你走了,我想要你,不管怎么都要留下你。”
他已经动手了,白凉凉倒吸口冷气,忙说:“咱们回去……”总不能在这里吧,太,太丢人了啊……
“放心,不会有人来的,我要让每一个我们去过的地方,都留下我们的记号,这样你不论走到哪里,都会想到我。”
“幼稚。”
他吻她:“幼稚也好。”
风轻轻吹动亭子四围的白纱,两个人的身影被遮挡其中。
只听见两个人迷乱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当初,她是高贵的三公主殿下,由陛下护着,他没办法不顾一切的把他囚禁在自己的身边,只能眼睁睁看她走掉。现在,时势已变,他可以做到,他要留下她,谁还敢阻拦。
他抵死纠缠,一遍一遍,他痴念了一生,也定要她沦陷。
后来,他抱着她,从亭上一步一步,踩着台阶沉稳的走了下来。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她明明可以的,让人看见她也觉得丢脸。
“让我抱着你。”他声音低沉,轻柔,时不时要吻她的脸,她只好闭了眼,由了他,靠在他身上暗暗叹口气,对这个人,她虽气恼,却恨不起来,莫名的,还觉得他可怜。
她为自己的想法暗暗气苦,自己才是最可怜的好吧!
他囚禁她在此,不顾她的意愿,一次又一次,简直……
好像,还是恨不气来,她又暗暗叹口气。
那段时间,她们都绝口不提墨兰殿下的事情,好像这个人从来不曾出现过。她也不敢提墨兰殿下的名字,怕他借此追问墨兰殿下的下落,她一直觉得这个人喜怒无常,心思难猜,虽然,他瞧起来待她很好。
不久之后,顾昔年带着尚西回去了,只是没有回安国神府,而是先去了边城,这个时候,尚西也不适合住在安国神府。
抵达边城的时候尚西的伤势早已好了,瞧着景阳城三个大字,尚西在马车里掀着帘子望外瞧,面露喜色。
景阳城是她们在边城所驻的一个点,军营就设在此处。
景阳城并不大,人也不算多,也并不富裕,当然也比不上京城的繁华,这里就是一个普通到毫不起眼的小镇而已。由于地不大,对这一块谁家有几个孩子,谁有几个老婆,或者谁今天被老婆打了,尚西都可以一清二楚,毕竟出门就是熟人,大家都喜欢说三道四看个笑话。
这里的一切都不比京城,但民风上也相对开放,女孩子在街头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农忙的时候还要下地干活,甚至帮着家人在集市上做点小本生意,哪似京城的大小姐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个个生得娇滴滴的玉花似玉。
有些孩子还在一旁玩个跳绳,她高兴的时候也会参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