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当国王尽兴畅饮、烂醉如泥后,这次宴会才算结束。
第二天,杨毅早早的起身开始练武锻炼身体。
纵然在幻想世界,只要有时间条件,对身体的锻炼他也没有一日停止,就算是有了内功心法,最基础的仍然是身体。
杨毅相信一句话:力量无非来自于控制!
控制筋骨的每一分变化,控制呼吸的每一秒节奏,控制五感的每一似感知,让整个身体的所有律动都在他意志的掌控之内。
当然,这是他的目标、愿景,而非现在的能力。
不知过去了多久,沉浸在练武过程的杨毅被一阵喧闹打破了自己了心境。
收敛了自己的心意,被不远处热闹的铿锵响吸引的杨毅走了过去。
这是一片宽敞的广场,在高大石墙的阴影里,有一些穿着家族制服的年轻侍卫,其中又有几个年长的成年骑士。
但在广场的最中央,是年龄比较小的几个男孩,他们正在拿着木质钝剑比划着习练剑术。
孩子们全身上下穿着护具,挥舞着钝剑相互攻击,十几个在旁围观的人正为两个比试的男孩加油打气,里面喊声最大的就是罗柏。
是年轻的王子和史塔克家的布兰登在交手。
几分钟后,随着一声大喊,小王子被击倒在地,有着全副武装的护甲,他自然毫发无伤。
在这之后,当作为临冬城的教头的罗德利克爵士邀请乔佛里王子和罗柏比试时,这两个本就互相在心中看不起的人立刻产生了冲突。
乔佛里王子想要用真剑和罗柏较量,而一旁的罗德利克爵士断然拒绝,最后乔佛里嘲讽的说了几句话后,罗柏的咒骂声响彻整个校场。
全程看完的杨毅微微一笑。
一旁围观的琼恩早就注意到了杨毅的存在,这时走到他面前,皱眉问道:“有什么值得好笑的吗?”
杨毅道:“很多!”
“首先乔佛里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蠢,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罗柏的对手,却又不愿意出丑,就故意提出一个决不会被答应的条件,然后随意说几句嘲笑话就可以像胜利者一样离开。这样既保住了面子,又讽刺了对手。”
“相比起来,罗柏可真是一位正直的骑士,竟然敢在公共场合怒骂乔佛里王子,他似乎从没有想到对方的身份。”
“贵族之间的规矩虽然无用,个个都是道貌岸然,背地里肮脏无耻,但却是他们特有的相处方式。罗柏既然敢在公共场合撕破脸,就要承担后果,乔佛里虽然满不在乎的离开,但他的心里必然已经恨上了罗柏,甚至史塔克家。”
“乔佛里是王子,下一任的国王,又一向傲慢自大,目中无人,你说等他登上王位,会怎么对付史塔克家。”
随着杨毅的话语,琼恩的脸色越发阴沉,最后如同冰封一般。
虽然他是一名私生子,但也绝不愿意看到史塔克家出现什么意外,可是尚没有等他继续往下说,一名临冬城的仆人来到这里。
“李察大人,公爵大人在召唤你。”
“好的,带路吧。”
告别欲言又止的琼恩,杨毅走进临冬城中央一间宽敞房间,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国王劳勃,艾德·史塔克公爵,詹姆·兰尼斯特爵士,提利昂·兰尼斯特,班扬,威玛·罗伊斯,他们之间气氛生硬古怪。
当杨毅走进去,迎面看到的便是脸色难看的劳勃,以及有着些许讥笑神色的提利昂,詹姆虽然表情沉稳,但看向他的眼神却如同看一个小丑。
“守夜人!”劳勃用他的大嗓门怒气冲冲道,“就是你俘虏了异鬼吗?”
从这句话就知道,在此之前史塔克公爵已经将关于异鬼的事情禀报了国王,但显而易见,他并不愿意相信。
杨毅先是施礼说了句“见过诸位大人”,这才回答国王的问题。
“的确如此!陛下。却是我俘虏了一只异鬼。”他的神色平静,纵然面对国王的怒气,也没有一丝惧意。
提利昂神色微变,脸上的讥笑消失无踪,有些惊异的看着他。而詹姆也收回了自己异样的眼神,饶有兴趣的审视着他。
“散播谣言!”劳勃用手指着杨毅,怒气冲冲。“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异鬼,或许你的确抓了一只怪物,但你怎么敢将它称之为异鬼,异鬼只是传说中的东西,现实中根本就不存在。”
杨毅面无表情。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无言以对了!”劳勃步步紧逼。
“谁也叫不醒一个假装睡觉的人,陛下若是连亲眼目睹的东西都否定,其他人又能说什么。”杨毅神色漠然,语气平淡的说道。
劳勃咬着牙,满脸通红,却并没有怒吼。
虽然他心中对异鬼出现的消息只相信不到十分之一,但就是这十分之一的可能,他也明白形势的严峻。
对传说中的异鬼他并不陌生,虽然南方关于异鬼的传说并不流行,但小时候他是和艾德一起长大,也曾对这些鬼怪传说耳熟能详,自然知道异鬼的恐怖。
当长夜降临,异鬼出现,那可是足以席卷世界的灾难。
而这一点,正是劳勃心中恐惧的。
越是身处高位,越是害怕这样的劫难,传说中关于异鬼的诗歌中那句“在一个长达整整一代人的长夜里,城中的国王和圈里的猪倌同样颤抖着死去。”他可是记得很清楚。
等情绪逐渐平静下来,劳勃向着身边的詹姆问道:“你怎么看?”
詹姆·兰尼斯特脸色沉静语气慎重道:“或许应该派遣使者去往长城,看一看被俘虏那个东西是不是传说中的异鬼。若不是自然好,若是,就要早做准备了。”
劳勃眉头微皱,道:“使者自然要派遣,我的意思是你愿不愿意做这个使者,替我跑一趟绝境长城。你是御林铁卫,足以代表我,又是兰尼斯特家的人,应该有足够的学识分辨那个东西是不是异鬼。”
“这……”詹姆有些为难。他自然不愿意离开,不是对异鬼不好奇,而是不放心瑟曦。
“我去吧!”提利昂突然插话,解开了詹姆的难堪。
他笑嘻嘻的看着杨毅,似乎对他满是好奇,“我正好有去往北边的打算,好亲眼见识见识传说中的绝境长城,不介意再多一件事。”
劳勃沉吟了一下,点头答应,他知道提利昂一向以学识著称,应该能够完成这项任务。
做出了决定,他心中的火焰仍然没有彻底退却,看了杨毅一眼,生硬道:“守夜人!你既然能杀死传说中的异鬼,身手应该很好,不知道愿不愿意和我的御林铁卫比较一番?”
詹姆眉头一挑,饶有兴趣的看着杨毅,等待着他的回答。
御林铁卫是由坦格利安王朝的征服者伊耿为保护王室血脉所创建的精英卫队,一向以武力高强称道,虽然劳勃现在的御林铁卫不怎么样,但詹姆和卫队长巴利斯坦·赛尔弥却大名鼎鼎,其中又以无畏的巴利斯坦最为出名。
这次北境之行卫队长巴利斯坦并没有随驾,所以劳勃指的自然是现在御林铁卫武力最出众的詹姆。
杨毅看向詹姆,道:“我很有幸能和白骑士较量。”
艾德·史塔克眉头一皱,却并没有提出反对,他也对此有些好奇。若是杨毅战胜詹姆则不必多说,若是失败,他就怀疑守夜人是怎么消灭传说中的异鬼的。
广场上,杨毅和詹姆面对面站在中央,而周围除了国王公爵,听到消息的其他人也赶来围观。
守夜人和御林铁卫的较量,任何听说的人都会感到好奇,毕竟这两个人的身份差距太过悬殊。一个是只要犯罪就能加入的守夜人军团,一个是骑士中的最高荣誉,典范的白骑士,他们的较量实在是百年难得遇见。
围观者小声的叽咕着,交换着各自的看法,但所有人都看好白骑士。
杨毅穿着守夜人必不可少的黑衣,手中持着的并非斩铁刀,而是一柄专门用来比试的标准剑。
詹姆手中也是同样的一柄剑。
斩铁刀削铁如泥,纵然面对御林铁卫的钢质剑也能将其轻易斩断,但这样一来自然起不到比武较量的目的。而且杨毅也不愿意轻易用斩铁刀碰撞钢铁,每一次与钢铁的交锋,都会让斩铁刀的材质受到轻微的损伤,减少它的使用时间。
比武较量而已,并不是战斗厮杀,斩铁刀这样的杀器自然不用为好。
与此同时,杨毅也对维斯特洛的武力有所好奇,不知道这里的剑术和华夏古代帮派习武之人的剑术刀术有何区别。詹姆身为货真价实的御林铁卫,应该也代表了这个世界骑士层次的高等武力,他很有兴趣观摩较量一番。
两人对峙了十几秒,互相打量着彼此,很快,两人的表情都开始认真起来。
对于每一次较量,杨毅都全力以赴,不会有一丝轻视。而詹姆在观察了一下对手的姿态后,也将心中最后一丝轻视抛开。
杨毅的身体姿态与这个世界的骑士剑术并不相同,但那种特殊的韵律美感却告诉任何对剑术有所研究的人,他绝不是好对付的。
詹姆觉得,无论自己以什么角度发动攻击,都能被对手轻而易举的接下。‘这是个很强的对手!’他心中有所觉悟,‘或许他并不能战胜传说中的异鬼,却仍然是一个前所未见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