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佐来的很快。
他给凌风打电话时,已经在车站了。
“不是跟你说了嘛,家里安顿好了再来。”车站人不少,凌风好一会才找到拎着个包的左佐,“行礼就这啊。”
“没什么好安顿的,这两天忙着把债清了,无债一身轻啊。”左佐跟着凌风来到车前,他是认得路虎的,心里不由羡慕,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开上这么一辆车,也算成功人士了。
“你以后常年呆在汉江,莫墨姐怎么办?你们岂不是聚少离多?”凌风其实是想问为什么莫墨没有一起来,他知道不该对莫墨有想法,可是那天晚上的迤逦,已经像一根钉子一样扎在他心里,时不时就会冒出来刺激他一下。尤其是看到左佐,不由自主就会想起丰韵成熟娇媚的莫墨。没有看到莫墨,他心里还是很失望的。
“再说吧。没办法的事。男人嘛,还是得以事业为主,等条件允许了,看看能不能把孩子学籍转到汉江。”左佐说道。老夫妻了,他到没有什么离别的感触。甚至有着一丝兴奋,男人嘛,除非特别恋家,不然没有不想远离妻子的掌控范围,以事业为名正言顺的借口,看遍花花草草。
“你的公司怎么处理的?”
“卖了,三十万。”左佐自嘲般地道。投入三百万,几乎是倾家荡产,耗费他多少年的心血,最后就值三十万,还是友情价。
凌风安慰他道:“理想跟现实是有差距的。要不然,那么多婚外情都是轰轰烈烈开场,互相诅咒怨恨收场。”
“这两者之间有关系吗?”
“当然有,这就是理想与现实之间差距最典型的写照。”
左佐就无语,心里不由感慨,这就是有钱人与众不同的地方,思想都天马行空。
………………
“你小子一消失就是好些天,干什么去了?贞子可是盼你盼的眼都瞎了。”商战看到凌风的第一眼,就给他心里添堵。
“贞子?”凌风脑海里不由浮现出那天晚上的疯狂激情。他知道自己身体有病,一旦有那种想法,就跟变了个人似得,心里充满着暴虐气息,直到现在,他耳边都仿佛还回荡着贞子那天晚上痛苦的求饶声。只不过,那时候的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只知道用力挺动腰胯,现在想想,贞子的第一次应该是痛苦的,充满恐惧的,不会想他才对。
今天来,是说正事,凌风摇摇头,赶走脑子里不切实际的念头,笑着道:“这段时间去省城了一趟。前天才回来。”
几人落座之后,凌风很主动的给每个人都倒上一杯茶。
“草,跟猫尿似得,还不如喝咖啡。”商战端起杯子,一口见底。然后就看着方歌慢悠悠的端起茶杯放在鼻尖嗅嗅,闭着眼很享受的样子,然后才抿了一口,不够他漱口的茶,居然还没有喝完。他就很鄙视,心里又‘草’。
丰杯和杭飞依然低调的仿佛不存在似得,不说话,也不喝茶,眼观鼻鼻观心,仿若茶室是禅室,不时看看方歌,再看看凌风,等着他们发言,然后看看有没有插嘴的机会。
商战可没有哪耐心等方歌说话,直接一巴掌拍在凌风肩膀上,“草,你小子去省城不是时候,你知道不?梁平死了。”
“那个梁平?”凌风心头微微一跳,假装很不经意。
“就是抓你那个刑警队长。草特么的,你是不知道,小小的刑警队长,竟然是个巨贪。警察在他家里搜出上千万现金和各种古董宝贝,价值上亿。一个小小的队长,比我家老爷子还牛逼。”不经意间,商战就暴露了一些信息。
“胡说什么。”方歌狠狠瞪了商战。
商战也明白过来,说了不该说的话,但是他似乎觉得也没什么,梗着脖子道:“怕什么,又没有外人。”
看得出来,商战没有把他当外人,但是凌风还是自动过滤了刚才听到的话,学着方歌的样子,悠悠品茶,淡淡地道:“水至清则无鱼,贪点没关系,不过梁平那厮的确该死,审讯的时候连我都打,可想而知,平日里多么嚣张。”
“草,是特么的该死,连方老大的面子都不给。”商战啐道。
“对了,他怎么死的?”凌风问道。
“新闻上说是触电意外死亡,谁特么的知道。”
“哦。”凌风点点头。心里彻底松了口气,既然新闻都报道出来了,肯定是结论已经下了。他知道,警察肯定能查出来那不是意外,但是没有往深里查,或许是迫于舆论压力,早早结案了事。毕竟为一个巨贪伸张正义,老百姓的唾沫星子会淹死人。
“不说这些了,说正事。”方歌说道,眼睛就看向了凌风,电话里,凌风说有事谈,他才召集了一帮子兄弟。
凌风清清嗓子道:“是这样的,狩猎山庄咱们已经拿下了,可是思来想去,我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毕竟咱们都是门外汉。我考虑,既然咱们打算把山庄当成事业来做,准备做大做强,就不能靠咱们几个门外汉摸着石头过河。得跟国内一流公司看齐,做到正规化。所以,这次,我去省城物色了一个职业经理人。今天就是带来给你们看看,行的话,就留下,不行……”
凌风没有再往下说,行不行,他已经把左佐请来了,钱也给了。他不说完,相信方歌他们能明白他的意思。
“职业经理人?”这个词,相对于几位公子哥,还是相当陌生的。别人还没有说什么,丰杯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脸色也不太好看:“当初你不是说的天花乱坠,把山庄规划设计的挺好?怎么还需要职业经理人?”
听话里的意思,带着怨气。凌风不解,自己跟丰杯之间相处还算融洽,即便没有方歌和商战走的近,也没有矛盾,怨气何来?想想,或许是因为方歌没让他出钱就占了百分之十的干股吧。
果然,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朋友。
从曹启泰手里拿下山庄看似只花了一千万,百分之十不过就是一百万。在普通人眼里,一百万是钱,在他们眼里,一百万可能就是一年甚至半年的零花钱。
但是账不是这么算的,狩猎山庄实际价值至少十来个亿,倾注了曹启泰全部身家,那不是说着玩的。接受就可以经营赚钱的,如果不是凌风想把山庄打造成休闲娱乐旅游狩猎探险于一体,就根本不需要额外再投资。
这样一算,百分之十,就相当值钱了,粗略估算一下,大概一两个亿要值。也难怪丰杯心里不满,毕竟凌风是才加入这个小圈子的,短短时间,就跟他们平起平坐,嫉妒不过是人的本性之一,凌风能够理解。
商战是个直性子,应该不会,至于杭飞……还是那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凌风知道,大概他心里也有不满。
自己可以被方歌接受,那是因为方歌看中他赚钱的能力,可以被商战接受,那是因为他把自己的脸扔在地上,替他挣了面子。
杭飞和丰杯,终究还是没把他当成自己人。
凌风也是傲气的人,无所谓,只要方歌拿他当自己人就行,他懒得跟丰杯解释规划是一回事,经营是一回事,看向方歌,只要方歌点头,一切都不是问题。
丰杯见凌风不回答他的质问,心里当即就很不痛快,脸色变的阴沉,也看向方歌。
方歌思索良久道:“那就见见吧。”
凌风知道,自己跟丰杯之间的隔阂不可避免产生了,或许杭飞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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