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死塔上面的数字跳动,焱寂城不会有这种感觉。
他依旧将断殇刀视为一把专属魂兵。
真的变成了妖灵么?没有血脉的妖灵……
焱寂城低着头看着被放在腿上的断殇刀,死塔可以下一次进,只是如果断殇刀是妖灵的话,将来……
“主人?”断殇刀的意识有些疑惑,她能感觉到焱寂城的异样。
焱寂城摇了摇头,即使断殇刀变成了段商晓,但也没有此刻这种突然的感觉,那个时候虽然不习惯,可是面对她的时候依旧和以前一样,现在……却是真的发现了不一样。
“师父,那个熊野进入死塔前和那个九变妖灵走得很近,他们认识么?既然认识为什么还……”赵孤挠着头,越来越想不通,如果熊野和九变妖灵是熟人,那为什么不像是他和焱寂城说话时那样,分开进入死塔,偏偏选择了自相残杀?
而焱寂城被赵孤这么一提醒后,也抬起头看向了死塔那里,里面的巨响连连,让人总会错以为这死塔随时就会破碎或者坍塌。
“要想知道,等他出来问问不就好了?”焱寂城的视线又投向了明幽。
后者显然被焱寂城突然的注视吓了一跳,有些心虚的大眼睛左顾右盼,明明自己也没犯错,怎么主人突然开始注意起自己了?
焱寂城轻叹了口气,让人琢磨不透的妖灵界。
死塔的战斗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巨响差不多维持了半个小时,然后里面就时不时传出响声,等到最后,又好似彻底没了声音,深夜,死塔的门前亮起了一道金光,金光散去时,小胖子熊野已经垂着头站在了那里,转头又看了眼死塔,然后朝着焱寂城等人这里走了过来。
他竟然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妖灵,不过倒也正常,不管是谁最后从中走出来,都会给人一种很意外的感觉。
熊野站在焱寂城的面前,伸手入怀掏出一块倒三角的令牌:“快点滴上血,那样别人就抢不走这泾河令了,当我对当初害你的事情的补偿吧。”
焱寂城疑惑的看着他,一次死塔之行让小胖子变得判若两人,而且,如果不是为了这泾河令,他又何必进入死塔冒这个危险?
泾河令就摆在面前,焱寂城却是没有伸出手去接,他没法接。
这是小胖子自己得到的。
只不过,小胖子熊野接下来的举动却让焱寂城更加意外,他伸手掀开了衣袖,手臂上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块与泾河令一模一样的图腾。
“我有泾河令。”他道。
焱寂城更加震惊。
熊野看到他的反应后,一把将泾河令塞进了他的手里,然后挨着他身旁坐下。
“唉!”重重的叹了口气,熊野的目光又望向了死塔。
“别冒险去搏命了,有了这泾河令你就可以直接去泾河战场了,我也打算去,结个伴吧。”熊野有些伤感的说道,“有些人,你拼了命的去见他,换回来的结果却根本就不是你想要的。”
他盯着这泾北唯一的一座死塔,有着无尽的心事。
焱寂城却已经低着头,用指甲轻轻在食指指肚上面一划,鲜血溢出后,瞬间滴落在了泾河令上,下一刻,泾河令消散,手臂刺痛的他掀开衣袖,看到了泾河令的图腾后,也彻底放心下来。
“喂!你好歹安慰一下我啊!”小胖子熊野直勾勾的盯着他。
焱寂城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重新观摩着自己小手臂上那倒三角的泾河令图腾。
“我好难受,快要死了!”小胖子熊野发着牢骚。
“如果真的难受就哭吧,别告诉我你还打算酝酿情绪?”焱寂城道。
小胖子熊野张了张嘴,想骂人,但一想到自己并没有多少朋友后,又放弃了,只是低着头道:“我牺牲了从小到大照顾我的人的性命去见他,结果他却根本没想要认我这个儿子,我是不是很失败啊?”
“见他?”焱寂城看向死塔,死塔中不可能有其他的妖灵,如果有,那应该也只是一个,就是越望剑和他说的那个主宰的“代言人”。
难道!
焱寂城再次看向小胖子,熊野难道是主宰“代言人”的血脉,那可是至尊强者,也怪不得熊野有种种惊人的表现,现在焱寂城倒不感觉意外了,至于熊野所说的那个牺牲了一个人的性命,依照焱寂城的猜测,应该就是赵孤所说的那个和熊野关系不寻常的九变妖灵了。
倒也有些复杂,果然,家家都逃不了一本难念的经。
肩膀突然一沉,小胖子转头看向了将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焱寂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然后直接扑到了焱寂城的怀里。
焱寂城皱着眉头,在熊野准备用他身上衣服擦鼻涕的时候,一巴掌将熊野推开。
“别恶心我。”
熊野更难受了,小眼睛委屈的看着焱寂城:“你这个人有没有同情心啊?白瞎了这两个漂亮的女孩跟在你身边,你们要不选择跟我吧,我给你们更好的生活。”
明幽脑袋一扭,根本懒得理他,而变成本体的断殇刀更不可能背叛焱寂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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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塔外的荒坡上,看着小胖子躺在黄沙中难受的打着滚,焱寂城耐心十足,直到天亮后,小胖子自我调整好了状态,冲劲十足的道:“走!泾河战场!”
其他人看了看焱寂城,见到焱寂城点了点头后,跟着小胖子熊野离开了死塔。
免去了在死塔搏命的危险,但焱寂城却并没有领小胖子熊野的人情,毕竟小胖子熊野当初在天阴壑差点害死了他,不过,经过一夜的相处,至少焱寂城没有在小胖子身上看出彻底败坏的本质,此去泾河战场也算是结了个伴,距离桐儿越来越近了,焱寂城的心也越来越慌了。
桐儿,你现在过的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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