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刘文斌平时的言行举止上来看,他仿佛是一个成熟稳重的成年人,但是有的时候却像个孩子,这可不是单纯的像个孩子,而是实打实的是个孩子,就好比患有人格分裂的病症一样,着实让人有些摸不透。
然而这位年轻妇人刘妈似乎知晓其中的奥秘,但她却对刘文斌百依百顺,不从任何方面对此事有所透露,仿佛是跟什么人约定好了一样,将刘文斌照顾的让人有些妒忌,甚至比她对亲儿子还要好上许多,这可着实让人有些不解。
在刘文斌自诉自说之后,这刘妈仿佛轻车熟路一般,小心翼翼的退出了房间,在她轻轻关上房门的哪一刻,心中暗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刘妈刚退出房间,刘文斌居然毫无征兆,神使鬼差的睡了过去,然而他这一睡就是三天,直到第三天的夜里他才从睡梦中惊醒,那可真的是惊醒。
仿佛像这样的事,他已经经历过了无数次,但每次都觉得是第一次,在醒来的一瞬间,他无法联想到任何的事情,就好像手机刚开机,没有收索到外置储存卡一样,开启不了任何外部软件,完全属于空白状态。
待刘文斌从空白中恢复过来,他看了看手机,发现此时正是深夜,而且离约好的日子只有不到两天了,可他却什么都还没有做,这可让他有些头疼。
刘文斌平时也没什么亲近的人,唯一亲近的刘妈却又是女流之辈,而且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那种,很明显不适合,可他又不能独自一人,那样岂不是很没面子。
刘文斌想来想去,突然发现最近出现的刘息,也就是刘妈的儿子,冥冥之中似乎是最合适的人选,不管是执行能力,还是头脑灵活度,总体都还让他较为满意,至于最重要的可靠度,那就有待考证了。
刘文斌是个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人,他这刚一想完就准备喊刘息过来,但他终究还是没有喊刘息,这可不是他人好不折磨刘息,而是他拿起手机看到时间,才有了这么高的觉悟,于是他倒头又睡了过去。
按照之前睡觉的一系列特征,刘文斌应该会被噩梦惊醒才对,可是这次他却来了个自然醒,而且以往的种种不适都通通一扫而空,显得格外的舒爽。
更让人奇怪的是,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再对镜子有任何的暴力现象,更甚至他就像是一个普通的白领上班族,非常诡异的按部就班的做着起床该做的事,完全没有任何的心事存在。
“少爷……”刘息每天都会按时来到刘文斌的房间为刘文斌更衣,然后引领刘文斌下楼,可今天是他来到这里上班最奇怪的一天,哪怕比刘文斌连续睡了三天还奇怪。
“怎么了?”刘文斌随口问了问,随即便继续挑选适合他今天要穿的服饰。
“哦!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少爷今天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安排。”刘息尽管奇怪刘文斌为何没有按照以往的套路行事,也没有提及三天前的事,可他却不会傻到自己去提醒刘文斌,那样他可就得不偿失了,毕竟那不是他想要的,此刻只不过是想探探刘文斌的口风,是否还记得之前对他做出的处置。
刘文斌稍微想了一下,随即将自己选好的服饰递给了刘息,然后很平静的说道:“有没有事不是该问你吗?难道这些事情都不是你这个做助理该做的事吗?”
刘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他接过刘文斌递来的服饰,顺心新手的为刘文斌穿上衣服,心中暗自窃喜,口中非常腼腆的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问问少爷私人有没有什么需要安排……”
“你觉得我私人应该有什么安排?”刘文斌在刘息的协助下很快处理好了穿着问题,然而他却非常专注的看着刘息,再一次带有威信的反问刘息,仿佛他的眼神能将一个人看透一样。
刘息暗道自己真是有毛病,明知道这刘文斌不是一般的普通人,而且奇奇怪怪的事自己也见了不少,居然还要去多嘴一问,整的自己下不了台,真的是没事找事。
“你叫什么名字?”刘文斌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可他却突然神经质的问道。
“呃……”刘息心中隔应了一下,他瞬间明白了刘文斌已经忘记之前的事了,这对他来说无非是个好消息,只是如果说出自己的名字,刘文斌会不会想起之前的事,搞得他现在心里很有些七上八下。
就在这危机时刻,刘文斌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估摸着应该是短信息之类的才是如此,刘息看着刘文斌拿出手机的同时,他心里默默的祈祷着要有大事发生,这样才能缓解他此刻的处境。
然而刘文斌拿出手机,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文字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显得不在状态了,仿佛就像是定格了一般,只是双眼死死的盯着手机屏幕,似乎真的是有大事发生。
刘息被这死一样的状态折磨的不行,他刚想坦白从宽的时候,刘文斌却突然说道:“刘息,你到底是自愿来做我的助理,想要在我这里学东西,还是你母亲要你来报恩才来的?”
这突发的情况有些太突然,刘息还没说出口的事情却提前告破,使得他不再抱有侥幸心理,如实说道:“是我自己自愿来的,我想学东西!”
“那你为什么又说是你母亲让你过来的?”刘文斌收起手机,非常严肃的问道。
“我知道少爷你的规矩,不提倡近亲私贿,但我从小耳语目染,可以说是听着你的故事长大的,自然忍不住想要到你身边来学东西,我之前那样说只是想让少爷你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不要把我赶走而已!”刘息没有再隐瞒什么,似乎他在害怕什么,仿佛他再有所隐瞒,就会失去的更多。
“原来如此!”刘文斌点了点头,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刘息有些看不明白刘文斌的用意,不过他此刻也想明白了,凡事顺其自然就好,他认真的说道:“少爷,我的事情既然已经败露,我也不想强求什么了,只希望你不要对我母亲有偏见,我是打心眼里想跟你学东西,但我知道我的做法很不对,继续留在你身边是不可能了,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把我留下来,哪怕是在你这里做一名保洁员也行,只要不离开你太远,我就心满意足了!”
刘文斌有些诡异的笑了笑,拍了拍刘息的肩膀,非常随意的说道:“走吧!跟我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