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并非在时时刻刻的关注着江渊,他本身也需要沉睡修养。片刻后总算从天地之中弄清楚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他道:“系统尚未完全恢复,本不足以彻底混乱一方世界的命运之河,宿主又退位太早,未等原定气运之子的气运散去,以致其气运之力开始觉醒,宿主此时杀他,破坏了系统所布的混元网,触动了世界意志时空回溯的本能,导致本世界正在回往上一任气运之子的时间段。”
“混元网,时空回溯?”系统这段说的有些长,所说的命运之河对于饱受现代信息轰炸的江渊还能略有理解,但后边紧接着的这两个词便让他有些不懂了。
“在上一方世界,宿主斩杀气运之子与诸多大气运之人,掠夺了他们被世界意志赋予的气运之力,系统用这些气运炼制了一张能够混淆命运之河的气运大网,这也是宿主为何杀了他们却不曾得到气运的原因。”
“那时空回溯呢?这些你可从未说过。”
“所谓时空回溯,便是逆行推动这方世界的万事万物,使之沿着光阴河流返回到上一个气运之子的时空,同时锁定时空壁障,光阴河流会消融所有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存在。”
“也就是说无法逃离,要死在这个世界了?”江渊沉默,不过他也不觉得有何失望,毕竟他的一生比常人精彩了无数倍,只是才仅仅两个世界,他不甘心!忽得他又想起造成他此刻重伤的罪魁祸首,不把他是如何重伤的弄清楚,便是死了也难以瞑目,便又问道:“那我体内真元为何会无故消散?”
“宿主那些真元并非全部自行修来,整个世界都要返回原点,真元自不例外。”
“你的意思是真元自行冲出,退成真气又回归天地?”
“不错!”
江渊沉默,果真,练功之事走不得半点捷径!混元乾坤法可自修亦可夺取他人功力,自己自修者少,掠夺他人者多,此时这种掠夺他人功力的弊端便显现了出来,不仅掠夺来的功力失去,连自行修炼出来的真气都从千疮百孔的体内流失殆尽。想明白这些,心神一经松懈便昏迷过去,他此时比不懂武功的常人还虚弱了许多,能在此时昏去已算神魂强大了。
三个时辰过后,天时已至夜晚,本就昏暗的天色因为还未停止的大雨更是漆黑一片,说是伸手不见五指都不算夸张,好在不住翻腾的大地总算停止了震动。江渊与周芷若的全身早已被雨水湿透,同时他身上的血污也被暴雨冲散。周芷若束起的长发都被暴雨冲开一缕,紧贴在她如玉的面孔上,让这张本就艳绝天下的面容更加勾人心魂。长发贴面让周芷若秀眉颦起,但她腾不出手来将之拨开,她身上的冕服已被撕去了前摆,白绸里裤与冕服后摆被浸泡在地上齐膝深的雨水之中,湿透的里裤紧紧裹在她优美浑圆的大腿上,让她很不舒服,但此时只能带着江渊在水中小心翼翼的向着紫金山方向行去,水下到处都有可能出现地震震出来的缝隙,她不得不小心谨慎,地震已经停止,她只望能登上紫金山找到一个干爽安全的避雨之处。
周芷若不知江渊为何会突然重伤甚至功力散尽,但她知道自己此时必须寻个安全干爽的地方避雨。淋了这么长时间的大雨,便是身体硬朗之人都免不了大病一场,更何况江渊的重伤之躯。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许久,走的很慢,地上雨水齐膝,甚至有些低洼之处能将整个人给淹没,好在可以功运双眸不至于什么都看不见,否则这么大的雨,这么黑的天,再带个重伤之人,只怕没有死在地震中却要淹死在积存的雨水中了。
天色有了一点亮光时,周芷若终于来到了紫金山脚,暴雨还未止歇,地上的雨水已积至人的腰部。来到紫金山的山脚,周芷若稍稍松了口气,哪怕她功力精深,此刻也十分疲乏了。当天光大亮,似是中午时分时,周芷若终于寻到一处合适的山洞,这处山洞洞口仅有一人高低,能容两人进入,里面却是出乎意料的大,山洞内有着丈许高低,数丈方圆,与一间大厅相比都毫不显小,看地面尽是日积月累的尘土,并无野兽毒蛇活动的痕迹,让她暗自庆幸,而且这里靠近山巅,不用担心被上涨的洪水淹没。
周芷若放下昏迷的江渊,看那苍白面色,便摸了摸他的额头,只是这一摸让她心中大惊,她最为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江渊发烧了,而且烧的很厉害,苍白的面容上眉头紧皱,似在承受着极大的苦痛。自她遇到江渊以来,看到的一直都是运筹帷幄,睥睨天下的奇男子,何曾见过他这般虚弱的样子?周芷若一时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此时暴雨如注,更是荒郊野岭,烧成这样没有药草郎中,这可怎么办。
想了想周芷若顾不得疲乏,先用真气蒸干了两人身上的湿衣,江渊受伤生病,一直穿着这湿漉漉的衣服定然会病上加病,好在她真气还未耗尽,不然她也没什么办法。随后便欲出去寻些枝叶升起火来,顺便烧些开水。刚走到洞口,又回过身来,将身上的冕服褪下,自己仅着一身白色的丝绸里衣。将冕服给江渊盖上后,便转头冲向洞外。刚一出去周芷若的里衣便瞬间湿透,白色的丝绸湿透后隐隐有些透明,把她下面艳红的抹胸也显现了出来,只是这时她已顾不得这许多,赶紧就近寻了几根被大风折断的大树将洞口挡住,防止有野兽冲进洞中伤到江渊。之后又在山中寻了些即便潮湿也容易点着的松枝带回山洞,又从身上摸出火镰,将松枝点燃。让她庆幸的是火镰还好未曾丢失和浸水,不然她体内真气中正平和,根本不足以引燃火堆。
周芷若把江渊搬到火堆前,映着火光一看,发现江渊的嘴唇上竟裂开一层薄皮,这分明是体内脱水的症状,现在急需水喝。水倒好办,外面下着暴雨,顺着山石流下的水流清澈干净可将就饮之,但让她犯难的是没有器皿,这荒郊野岭,莫说锅碗,便连一个茶杯也无处寻去,没有器皿便无法煮水,她从未想过一个寻常至极的茶杯也会让她犯难,至于怎么喂水她心中倒有个法子,虽说有些羞人,此时却顾不了那么多,但江渊发烧昏迷,她不敢乱喂生水,只恐加重了病情。
“水,水……”昏倒在地的江渊忽得发出本能的叫喊,他的声音已因脱水而变的沙哑,听起来像两根枯木相互摩擦,极是难听。周芷若听到叫喊,跺跺纤足,银牙一咬,暗道:“现在实无热水,死马当活马医吧。”心中这么想着便奔至洞口,一双明眸满是焦急的扫视半响,终于找到一股看起来透亮干净的水流,水流顺着石块流下,经过一晚的冲刷石块也是相当干净,心中一喜,忙将粉嫩小口凑了过去,噙了满满一口清水,又急忙回返江渊身边。
江渊嘴唇已失去血色,苍白无比,还在不住的喊着“水”字,身子不时颤抖几下,看着极是吓人,周芷若小嘴鼓起,面色突兀的升起娇羞的红晕,但她已全然顾不得,只能掩耳盗铃的闭起那双如秋水般的眸子,然后伏下身去,小嘴覆上江渊的大口,笨拙的将混着她津液的清水度了过去。一口清水度完,周芷若猛地直起身子,急吸了几口清冷的空气,明知周围没有他人,小脑袋还是连转几圈,扫视四周,素手轻拍胸口后又覆了上双颊,只觉触处滚烫无比,即便看不到,她也知道肯定是红欲滴血,想她和江渊再怎么亲近,又何曾有过亲吻?虽说事急从权,但仍是让她这未经人事的大姑娘羞赫无比。
就这么往来数十次,江渊终于停下了叫喊,周芷若也终于可稍稍喘口气,昨天一整夜未曾闭眼,今日又忙活了大半天,真气也将将用尽,这时一松懈下来,便感到一阵阵倦意袭来,看到正不住发抖的江渊,强忍倦意,将洞口封的严实了一些,再引燃了两个火堆,添加了足够的松枝,便将冕服稍稍揭开也挤了进去,把江渊抱紧,想要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于他。只是至今未休的暴雨让天气变得有些寒冷,他们又仅仅盖着一件单薄的冕服,隔着衣物周芷若的体温根本传不到江渊的身上,她又真气枯竭,未曾恢复前也无法运气驱寒,想了想后,适才还未退下的羞红又一次涌上粉面。她强忍着羞赫,先是解开江渊的上衣,将那精壮的胸膛裸露在冕服之下,之后又将自己的里衣和抹胸统统退下,盖在江渊身上,再用自己的身子贴紧江渊胸膛,拉起江渊的衣服将两人紧紧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