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崖上,右使小院
一股惊天煞气和一股惊天剑意传来,让远处的守卫都相顾骇然,惊疑不定,不过适才教主前去有过交代,说那边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理会,这也让守卫放弃了前去查看的念头。
小院中,令狐冲和郑渊相对而立,在两人气势压迫下,也就任我行达到一流后期,还勉强能动,向问天和那几个被任我行调来参与围剿郑渊的一些长老,都被压迫的如掉入泥潭,无法动弹。
那天在华山脚下,令狐冲遇到得正是向问天,两人一同豪饮。之后结伴做了几件事情,在向问天刻意安排下,件件都大对其脾性,最后,还是结为了金兰兄弟。结拜之前,向问天表明身份,说若嫌弃他魔教身份,那此事就作罢。令狐冲对正邪本就无太大偏见,以前也只是遵守师父教导,如今师父都被他亲手所杀,若说邪,只怕当今天下也无逾于他者。哪里还在乎所谓的正邪之分!直豪气道:“我令狐冲交友,只看脾性,不论正邪!”
结拜金兰后,向问天以郑渊抢夺独孤九剑,打伤风清扬两事,刻意挑起令狐冲的仇恨。成功后,点出郑渊所在,还说若令狐冲想报仇,他可以求教主帮其一把,令狐冲大受感动。随后向问天又面露难色,表明右使武功,已至先天之境。非先天不可敌,他虽能说动教主帮忙,但只恐是白白送死啊。令狐冲却说道:“我父因我而死,师父师娘为我亲手所杀,身为人子,未能尽孝,身为人徒,欺师灭祖,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存活于世间?不如跨入先天,报了大仇,也能去的无憾。”
越来越接近末法之世的此方世界,却是每一位修为达到一定程度之人,都能感受到那来自冥冥的讯息。随后令狐冲闭关数月,强行冲破先天关卡,与向问天结伴来到黑木崖,待向问天通知了任我行后,准备围杀郑渊。
郑渊感受着令狐冲的剑意,总隐隐有一股熟悉的感觉,想了想轻笑道:“令狐冲,你的内力应该是风清扬传你的吧?只是他大概也想不到,传你内力,你却跑来送死。”令狐冲冷哼道:“是不是送死,那要打过才知道,受死吧。”说着长剑斜指,刺向郑渊胸腹,令狐冲是本世界原定的气运之子,悟性也是不弱,两年时间,也将这独孤九剑融会贯通,此时以先天境修为使将起来,那可真是威力奇大,小院中的花草梅竹都被散逸的剑气纷纷扫落。
郑渊看着急速刺来的长剑,轻轻一笑,独孤九剑旨在无招胜有招,然长剑在手,你只要出剑,那就有招,怎么可能无招,就算一个简单的直刺,不能因为它没有招式名字就认定它不是招式,除非你不出手,但不出手武者学武所为何来?所以想要无招,那是根本不可能的。随手拍偏了刺来的长剑,令狐冲也不收回,直接向郑渊咽喉斜着划过。
郑渊长剑圈转,已黏住了令狐冲长剑,令狐冲顿时但觉长剑好似陷入泥潭,费力无比。这却是郑渊观看过《太极拳经》后,将其中的一些理念融合进自己的剑法中,才出现了此等效果。至于一旁的任我行,在两股交锋的气势下也就勉强能动,哪里能帮得上什么忙。直到这时他才明白,自己尽管尽量高估了先天的实力,但还是对先天境界太低估了。许多事情包括武功,自己不身临其境,是永远也无法体会其复杂或者其威势。
令狐冲撤出长剑,重整旗鼓,再次攻上。只是武学之路,运用之妙存乎一心,不见得同等境界就能战个平手。不然以后江湖也就不用比武了,大家都亮出境界,高者为王,低者自尽,平者握手言和好了。两人再斗的片刻,只见剑气挥舞,院中如同大风过境,竹叶花瓣纷纷扬扬,地面也被犁出一道道深沟。只是一个竭尽全力,一个信手挥洒,谁高谁下,一眼而出。那些跟着任我行来的长老此时脸色苦的都能滴下水来,有心想逃,却无法动弹。任我行则是脸色灰败,他知道,这次算完了。唯有向问天一脸果然如此的神色,明知必死,却丝毫不惧,不愧江湖人称“天王老子”。
两把长剑交织的剑网中,时不时晃过一道银圈,将令狐冲的长剑牵引一边,甚至身体都被长剑带跑。再斗的几剑,蓦地令狐冲跳出战圈,怒声喝道:“青衣修罗,你竟用武当派武学,这不公平。”只是话刚出口,自己脸色就红了起来,江湖之事,本来就只看成败,不论是非。果听郑渊收剑诧异道:“公平?你对你的敌人要公平?你带着一群蝼蚁过来围杀本座,本座说不公平了么?”任我行等人听郑渊呼他们为蝼蚁,心中好生愤怒,若非被两股气势压制,非要跳起来和郑渊拼命,这太气人了。
郑渊将长剑插向地下,院中之地本是青石板铺就,只是在郑渊灌满真气的长剑面前如同无物,长剑直没至柄。拍了拍手后轻声笑道:“两年未曾动手,不过想和你玩玩,既然你不愿意玩,那就送你上路吧。”说完青影一闪,令狐冲只来得及惊呼:“什么?”就被郑渊欺近身前,大手盖下,直接拿住了令狐冲的天灵,随后令狐冲就觉一身真气如山洪般泄去,说不出半点话来,一时三刻,便化为黑白掺杂的黑粉。
震去手上残留灰粉,信步来到任我行面前,呵呵笑道:“我的好岳父,轮到你了。”任我行闭眼道:“要杀就杀,说那么多废话作甚。”郑渊哈哈笑道:“好,岳父果然豪气,那小婿就不客气了!”说着吞天功施展,任我行也化为了一捧灰粉。来到向问天跟前,叹气道:“向左使,你本来也是一个聪明的人。”说着摇了摇头,将闭目待死的向问天也吸干了内力元精,化为灰粉。来到那几位长老面前,无视他们的求饶,如法炮制。
做完这些后,直接盘坐地上,开始炼化刚才得到的真气元精。盏茶功夫,一股比先前强了数倍的强大气息自郑渊身上散发,明显踏入了先天中期。起身后一声长啸,开口说道:“所有教中长老听着,立刻前来成德殿议事,盏茶不至者,教规惩处!”这一声蕴含郑渊先天中期的充沛真气,如同波浪在黑木崖铺开,在黑木崖上空往来盘旋好几遍才逐渐消散。
黑木崖上的教中长老,远远听到这声通告,心中一惊,好深厚的功力修为,随后忙向成德殿奔去,近两年来,在任我行治理下,教规森严,除了右使,没人敢不把教规当回事,不过有些疑惑的是,这道声音好似就是右使发出。不管如何,还是赶紧赶到成德殿再说,可没人想试试教规的威严。结果到了之后,眼看要过了盏茶时限,发现还是有数位长老未来,心下暗自疑惑。
郑渊来到成德殿后,发现教中剩余长老已经到齐,点了点头,信步来到教主位置上。这时一名长老道:“见过右使,不知刚才召集令是何人发出,招我等前来有何要事?”郑渊道:“是本座发出,至于召唤你等前来,有两事要说。第一,适才向问天伙同杀生阁阁主令狐冲谋害教主,意欲图谋不轨,教主不备,已为两人所害,同时遇害的,尚有教中几位长老。不过此獠已被本座铲除,各位可放心。”说到这里,前来的那些长老立时乱成一片,不时有喧哗之声道:“这怎么可能?”
郑渊一声轻咳,运上了几分真气,正在混乱的众位长老只听耳边嗡嗡作响,不得不安静下来。“第二,所谓蛇无头不行,教主临终,留下遗言,命本座掌管日月神教,众位可有异议?”众长老听到这个,面面相视。这时一位身姿魁梧之人站了出来,此人却是任我行的老臣,对任我行忠心耿耿,同时又精明无比,扶持任我行坐上大位后,懂得韬光养晦,当年任我行借东方不败铲除异己,都不曾动他。至于适才的行动不曾叫上此人,却是此人韬光养晦的太过完美,让任我行都一时没想起这么个人来。
只听这魁梧汉子道:“右使,你既说教主遇害,那何不把教主遗体抬过来让大伙验视一番,不然怎能听信右使一人片面之词?至于教主之位,能做到教中长老,哪一位不是劳苦功高之辈,在下觉得还需再多加商议才是。右使以为然否?”郑渊笑了笑,走上前来,笑眯眯的说道:“这么说,这位长老不同意喽?”魁梧汉子正色道:“正是。”他不相信郑渊若想做教主,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了自己。
郑渊笑着拍了拍手道:“好,很好!”魁梧汉子还当郑渊妥协,心中大为得意,甚至暗中不屑道:“什么青衣修罗,原来不过如此,也就是武功高了点,但玩政治权利,岂是你一介武夫能玩得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