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奶奶,我说的是真的,我也是今日才收到丫头的来信,她让我找绳子救她!”萧沄宣见二人不相信,把早晨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听完萧沄宣的叙述,两人惊得相互看了一眼,眼里尽是不可思意。
特别是柳氏,在听说自己的女儿还活着时,眼里全是惊喜,老天保佑,真是太好了。
“那我们明日就去断崖救她,虽说没有万丈长的绳子,可是只要有心,我相信可以弄出来的。”老夫人也目光如炬,怪不得今日早晨他的宣儿如此异常呢,原来是得了那丫头的消息。
“奶奶莫急,如此长的绳子,怕是要准备些时日,我明日一早就会吩咐下人收集绳子,待到弄好了,我们便起身前去断崖接丫头回来。”想到在过不久便能见面,萧沄宣心下也是十分欢喜。
“好,好,就听宣儿的。”老夫人表示赞同,柳氏虽然心下着急,可眼前也只能这般了。
“今日这事,莫不要于外人提起罢,我怕有心人再生事端。”萧沄宣打算秘密营救小翠,在不被别人知道的情况下,带着她回柳家村。
就算公布,也要等到公主远嫁后,这样一来,就在没有人能威胁到她了。
老夫人和柳氏一想,确实是这个理,连点头表示自己不会说,就是萧父,也因为不在场而被蒙在了鼓里。
一切都在秘密进行着,不过表面上,萧府还是如以前一般无二,只不过下人都能看出萧沄宣的气色比以往要好上许多。
崖底的小翠在知道自己的母亲来到了京都时,又高兴,有庆幸,还有点愧疚。
高兴的是,无论何时何地,自己的父母都是那样挂记着自己,如今听到她出事了。还不远千里的赶了过来。
还好她即时将信送了出去,不然指不定她娘还要哭多久,她觉得自己真是不孝,这么大的人了还要自己的爹娘操心。
她娘赶了那么远的路,肯定都累坏了吧!
好在萧沄宣告诉她他们正收集绳子,要不了几天,她就能从这鬼地方出去了,看看自己亲手培育出来的参天大树,小翠还有些舍不得。
不过也不算太亏,她的小金条平日只知道吃吃吃!树上成熟的果子都已经被它祸害了大半。
又一日,萧敬腾和自己的儿子一同前往太医院:“沄宣,你最近气色似乎好了许多。”被蒙在鼓里的萧敬腾并不知情,还以为是自家儿子从情伤中走出来了。
“是吗?有劳父亲挂记了,我也觉得自己好了许多。”萧沄宣很是赞同的点点头。
“那公主是要去合亲的,你,莫要和她走得太近了。”萧敬腾想了想,还是出言提醒了一声,他这儿子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每天都往太平殿跑。
虽说是替公主看诊,可他这也跑得太勤快了些。
都已经开始有不好的流言传出来了,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毁在一个公主上,在说那公主不是杀小翠的凶手吗?萧沄宣应该对她痛恨至极才是啊!
“是,我会注意的父亲!”萧沄宣也知道那些流言,可他不在乎,只要他的计划能成功就好,在过五天,唐婉茹就要去番国了,他要是不加紧,就在也没有机会下手了。
说起来那唐婉茹也是笨,自从他每日过去后,就在也没有找过别的太医了,他严然成了她的专属太医。
只要是他开的药,她都很听话的喝了下去,虽然说是祛寒的,可每一副,都经过他的精心配制,要是全加在一起,就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一般人,是查不出什么个所以然的,医术上造诣颇高的他,动点手脚什么的,简直不要太容易。
最近,唐婉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每日将自己打扮得美美的,然后等萧沄宣的到来。
她觉得这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了,他每日都会来,陪她待上小半个时辰,为她细细把脉,温声嘱咐她吃药,细语叮嘱她要注意什么。
要是可以,她真想一辈子就这样病下去,让他替她看诊把脉一辈子好了。
想归想,现实总是残忍的,她的风寒在萧沄宣的“精心”照顾下,已经好了大半,她的幸福日子,也该到头了。
“公主,你的风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记住不要让自己在受凉了。”萧沄宣把过脉,正二八经的说道。
心下也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陪着这毒妇演下去了,这些天,可真是累死他了,不过为了保险,没有出嫁期间,都不能在让其他太医替她把脉了,以免被查出什么来。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每每天着萧沄宣的叮嘱,她心里就像吃了蜜一般甜。
萧沄宣的话,严然成了比圣旨还厉害的存在,她想要是现在萧沄宣让她死,她可能也是会愿意的吧。
“既然公主的身子好了,那臣便告退了!”萧沄宣亲自盯着她喝下最后一副药后,这才起身告辞。
“不能多陪我一会吗?”听萧沄宣要走,唐婉茹有些慌了,这一别,怕是一辈子了。
“恐有不便,公主还是早些歇息吧!”萧沄宣一刻也不想和她多待。
“那你明日还会来吗?”唐婉茹有些期待。
“公主的风寒既已痊愈,那臣是断没有借口往太平殿跑了。”这些天,对于萧沄宣来说简直生不如死,明明讨厌得不得了,却还要装作很关心,他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的演技了。
“……”唐婉茹在不说话,只是坐在哪里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若无其他事,臣并退下了!”萧沄宣行了个礼,转身就要离开。
“沄宣,你是爱我的对不对?”唐婉茹猛的站起身,望着萧沄宣离去的背影问道。
萧沄宣听闻顿了顿:爱你妹啊,我瞎了眼才会爱你,也不知道是什么让你有勇气这般认为的,简直不知羞耻。
“公主,我们终究是不可能的,忘了吧!”萧沄宣也不转身,留下这么一句,急步离开了。
“不可能……”唐婉茹像泄了气般坐在地上,是啊,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他们之间,终究是不可能的。
她原先本想着等,等萧沄宣爱上他,她便去求父皇,招他为驸马,哪知驸马没招到,反而被父皇给送出去合亲,真的是世事无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