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帮贫理解刘爱琴,谁也不愿意将花朵般的女儿嫁到穷山沟中去,李帮贫道:“刘院长,我爱晓晓,但是我也爱我的工作和黑土镇的村民,婚姻不是我生命中的全部,我生命中还有其它,所以我不能为了晓晓来到大城市工作而放弃那些可怜的村民。”
李帮贫依旧很平和。
穆晓晓听见此话,眼角含满泪水。
刘爱琴看见女儿伤心的样子,怒道:“晓晓,你还哭,哭什么,这样的男人和你爸有什么两样,你跟着他的结果,就和当年我一样,受不完得罪。”刘爱琴说到这里,竟然爬在沙发上哭起来。
穆建国很欣赏李帮贫,像这样的年轻人现在已经不多,所以只要女儿能嫁给这样的男人,这辈子错不了,但是看见刘爱琴哭泣的样子,他也不知道怎么办,知道这件事不能着急,只能慢慢解决,说不定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复杂的问题反而能简单解决。
穆建国想到这里,对李帮贫道:“李镇长,实在对不起,你看我家教无方,让你见笑了。”
李帮贫赶紧站起来,道:“穆书记,实在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全家失睦,对不起。”李帮贫说完深深的鞠了一躬。
穆建国笑道:“李镇长,我很赞成你的观点,但是有些家庭问题用道理没有办法解决,所以我们今天就到这里,至于你和晓晓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谈,还有关于黑土镇柴胡种植的问题我会亲自找刘国柱同志谈的,你放心,只要有益于群众的事情,谁当绊脚石,我就剔除谁。”穆建国说的正气凛然。
李帮贫看着这位老人花白的头发,知道他是为工作操碎了心,要不然,凭着他的年级,头发绝对不会白成这个样子。
李帮贫道:“穆书记,那我走了,谢谢你惦记着黑土镇的村民。”
穆建国向外摆了摆手。
穆晓晓听李帮贫要走,只见她猛的拦住李帮贫的去路道:“帮贫,你难道为了我也不能改变一次。”
穆晓晓已经哭的双眼红肿,李帮贫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道:“晓晓,黑土镇那么多的穷苦人民在等着我,你说我能离开吗?就像在医院的贾栓劳、贾晶晶、贾倩倩爷孙三人,他们老的老少的少,不靠我们这些基层当官的靠谁啊,一个贾晶晶病了,我们可以去找红十字会,寻求社会救助,两个贾晶晶病了,我们继续寻找社会救助,可是,十个呢,一百个呢,一千个呢,等等等等,晓晓,所以要真的让村民幸福,就必须让他们自己过上好日子,而不是政府和社会的救济,这就是我要呆在黑土镇的原因,我只是希望,黑土镇能通过种植新品种柴胡真的能摆脱穷困,那个时候我即使死也心甘情愿。”
李帮贫说到这里,感觉自己的眼泪也要掉下来。
穆晓晓知道自己无法挽回李帮贫的决定,继续爬在沙发上哭泣,李帮贫拉开门朝着外面奔去。
外面的风真凉爽,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但是他问心无悔,人一辈子有长有短,他不知道自己能活多少年,但是他想在有生之年做一点有意义的事情。
李帮贫一个人走着,慢慢的走着。他不想舍弃穆晓晓也不想放弃黑土镇的村民,当他对穆建国说出为了黑土镇的村民宁愿放弃爱情的时候,他的心犹如针扎一样,在流血。
李帮贫不知道自己现在去什么地方,回办事处?不行,回到办事处,刘青云问起来,自己如何说,再说,现在正是自己烦闷的时候,不愿意别人来打扰。
李帮贫好想找一个地方去喝醉,让他忘记这些痛苦的往事。这个时候想起昨天晚上去过的森林娱居园的老板苏誊,想去,但是自己不知道路,他只能傻笑,心里道:“唉,李帮贫,你真是个傻帽,在云岭念了四年的大学,竟然没有地方可去,真是可笑。”
李帮贫想到念书就想到了广和大学,广和大学中有他的喜怒哀乐,应该去看看学校,自己已经毕业这么长时间了,去看看大学到底有没有变样。
李帮贫打了一辆出租车朝着广和大学奔去。
李帮贫坐在车上思想起扶,毕业的这几年,自己已经从一个学生娃走上了副镇长的职位,自己这个副镇长在许多人眼中可能了不起,但是在刘爱琴眼中狗屁不是,他想起刘爱琴的嘴脸,心里就不是滋味,他不知道自己即使和穆晓晓修成正果,也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位丈母娘。
随着出租车的暂停,李帮贫回到现实,展现在眼前的是广和大学宏伟的门楼和‘广和大学’五个鎏金大字。
李帮贫看到这熟悉的场景,好像有回到大学的感觉,大学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在他眼中闪现。
李帮贫慢慢走近校园,但是令他想不到的是,自己上大学的时候,校园中每天都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只要下课,同学争先恐后的去玩,但是今天怎么了,校园里静悄悄的,不过李帮贫并没有感觉什么不妥,他觉得可能现在学校抓学习比较紧或者同学的自觉学习性提高了,所以才会出现这种静悄悄的场景。
李帮贫慢慢的走着,他想去自己的宿舍看看,不知道那个宿舍现在住着那几个学弟,必要的时候和他们好好交流交流,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理解自己的决定。
李帮贫要经过自己原来的宿舍,必须经过女生宿舍,他慢慢的走着,思想仍旧在漂浮。
忽然,一个巨大物件从空中直线降落,啪的一下掉在李帮贫的面前,只见红色的液体四处散开,李帮贫的衣服上和脸上全被沾满。
李帮贫惊呆了,他定睛一看,躺在自己面前的物件正是一个人,一个女人,年龄不是很大,看来正是广和大学的学生。
李帮贫猛然间从缥缈的思绪中回到现实,大喊道:“有人跳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