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充心中万分纠结,越担心是韩寿,结果越是韩寿!
“韩寿,你老实交代,你和三小姐来往多久了?”
“这……”
“韩寿,你老实交代,不说老实话,那就把你劈了!”
“我……”
“韩寿,说还是不说?”
“emm……”
“不说是吧,拉出来给我乱棍打死!”
“……”
贾充气急败坏了一通,要是可以真想一刀子把韩寿的头给劈了。家贼最是可恨!
韩寿耷拉着脑袋,事情都够隐蔽了,居然还是被贾充发现了。哎~既然发现了,还能怎么着呢?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呗,等贾充的气消了,在说后话不迟。
贾充命令军士把韩寿拉到一个光亮些的开阔处,摁他在了地上,两排长枪棍子恨恨的打在了韩寿的屁股上。
啪~啪啪~啪啪啪~
韩寿没吭一声,军士们手中的长枪棍子打得军士们心惊肉跳,片刻之后,就见韩寿的白衣白袍变成了血衣血袍。
这些军士心中都佩服韩寿,是一条汉子!为了自己心爱的三小姐贾午只字不提,确实让人敬佩!
楼阁上的灯火若明若现,楼阁里的贾午不知如何是好,原本这么隐蔽的事儿,怎么就被爹爹发现了呢?
贾午听到棍打韩寿的声音,心中确实不是滋味,那重重的棍棒声音,打在了韩寿的身上,也疼在了自己的心里,听得贾午心惊肉跳,也让贾午失魂落魄。
棍打韩寿的消息在贾府里像风信子一样传了开,只见贾謐带了他的四友奔了过来。
贾謐心中有些想笑,也没想到这个韩寿副将和自己的小三妹贾午暧昧到了这个地步。
回想一下,还是自己同意他们两个人一起私自同伴,难道自己无心之举成了月老?自己无心之举成了红娘?
贾謐见韩寿也是自己的一个得力助手,如果真和小三妹贾午修成正果,自己完全没有意见。
贾充一直想让小女儿嫁一个好去处,要钓一个金龟婿。就好比贾褒嫁与齐王司马攸,贾南风嫁给皇帝司马衷,小三妹按贾充的计划,要么嫁司马家的藩王,要么嫁三公九卿的嫡长子。
无论贾充怎么嫁,韩寿无论如何都达不到要求。一个小小的右将军副将,怎么能把国丈的掌上明珠的夺了去呢?这要是传出去颜面何存;这要是传出去定让人耻笑!
贾褒见已经血衣血袍的韩寿自始至终没有吭声,是一条汉子。贾謐急忙招停了军士,静静的对贾充说道:“爹爹,再打就出人命了!”
贾充怒气冲天破口大骂道:“这小贼,就是把他打死,也不解我贾充心头之恨,如此家贼真应该千刀万剐了他!”
“爹爹,消消气。或者其中有什么误会?韩副将可是咱右将军府的得力干将。爹爹若把他打死了,可再难找一个顺手之人!”
“我要打死他,我要打死他!”
贾充心里只有两个字:打死。韩寿这个小兔崽子,不活活把他打死,贾充就不是大晋国的国丈。
贾謐蹲下身去探了探韩寿的气息,已经相当游离。若再打片刻,韩寿怕是小命不保!
贾謐见远处楼阁小三妹的房间灯光闪闪,并大声喊道:“小三妹,你还不下来!韩寿都要被爹爹打死了!”
贾充鄙视了贾謐六个白眼,莫不是这韩寿的事,贾謐也有份?贾充气愤的问道贾謐:“难道这事是你一手操办的?”
贾謐非常无辜的说道:“爹爹,你怎么能这样说呢?自古以来两情相悦之事。强扭的瓜不甜,棒打的鸳鸯遭人记恨!”
贾充又鄙视了贾謐六个白眼,而后淡淡的问道:“不要说这么多废话。爹就问你,是不是你在捣乱?只回答爹爹,是?或不是?”
贾謐欲言还休,老爹贾充不讲理的时候,还真不比妇道人家差多少,贾謐也不能去回答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怎么回答,怎么都是错!
贾充大怒,大喝一声:“来人啦,给我打贾謐二十棍子!不说就是默认!”
两旁的军士大眼瞪小眼,贾充夺了一杠长枪,毫不犹豫的就与贾謐屁股上打了去。
贾謐连跑带跳的在韩寿身边左三圈右三圈的躲闪。两人宛如一对活宝,这贾謐是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子,贾褒怎么舍得让别人打呢?别人不知轻重,心疼的还是自己。
两人正在追逐之时,只见贾午梨花带雨的跑了过来,奔过来就伏到在韩寿身上,一个劲的哇哇嚎叫大哭起来。
“小寿寿,醒醒。我是你的小心肝小午午!”
“小寿寿,快醒醒……”
“……”
贾午如洗的面容和悲催的哭泣声让贾充和贾謐停止了追逐。两个人慢吞吞的走了过来,贾充见贾午的样子又心碎了一地。
贾午憔悴的面孔让贾充又爱又恨,爱的是贾午是自己的心头肉;恨的是韩寿这个兔崽子让贾午哭得那么伤心!
贾充心里又纠结了一回,又大声喊道:“来人,把韩寿给我打死!这个小兔崽子,这个禽兽一般的畜生!”
身旁的军士见韩寿已经奄奄一息,再打就真没命了。只是你望一望我,我看一看你!
众人正在为难之时,只见贾午夺过军士手中的一把腰刀,横在脖子上与贾充说道:“爹爹,不让我和小寿寿在一起。我就死给你看!你把他打死了,女儿也不独活!”
贾充气急败坏的喊道:“家门不幸,气死我了,气死贾充了!老天爷啊,这都是造的什么孽!”
贾午横着腰刀说道:“爹爹,你不把小寿寿治好,女儿也毁容吞炭去!若小寿寿有什么三长两短,女儿会一辈子恨你!”
贾充大怒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你们都要造反了,你们都要反了不成?”
贾謐在一旁安慰贾充说道:“爹爹,还是先把韩寿治好。后面的事后面在说。爹爹不能在失去理智的时候为一件事下定论!”
贾謐与身边的军士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们把气急败坏的贾充扶走,是给贾充一个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