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客官,看你们满满的富贵之相,怎么会差钱呐!”
流莺营掌柜一边与萧衍和陈庆之满上一杯茶水,一脸的喜悦像是春天的桃花,像是夏天的荷花,秋天的菊花,冬天的梅花。
萧衍好奇的问道:“掌柜的,为何亲自与客人端茶倒水?难道这么大一个阁楼都没有伙计店小二吗?刚才掌柜说我等满是富贵相。难道掌柜还会看相不成?”
掌柜听闻而后哈哈大笑道:“两位客官,老夫确实会看面相。两位客官以后富不可言妙不可言啦!对于这样的客人,老夫自然要亲自奉茶,那些店伙计怎么能配得上与两位客官端茶倒水呢?”
萧衍闻言心中浮起阵阵喜悦,而后淡淡的说道:“借掌柜吉言,他日若如掌柜之言。自当重谢!”
陈庆之心想,这些个商家老板,还不是第一眼看客人服饰和面容而后推测,那里有那么神乎的面相之术。
虽然话说相由心生,如果遇见那些腹黑之人,又当如何?这些个商家老板都是察言观色之徒,也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若是叫他算一算叫什么名字,估计会闹笑话。
陈庆之于是对掌柜问道:“掌柜的,你说会看相。在下请掌柜为自己一算,在下前生为何名?今生为何名?来生又为何名?”
萧衍闻言捂住自己想大笑的嘴巴,从来没听说这看相还能有看三生三世的!世间的相士大多都是骗人钱财来养活家人,那真有异能的相士才不会随意与人看相。
正所谓泄露天机要被雷劈吗?更何况那孟婆汤一喝,谁还愿意记得前世与来生。
只见那掌柜用手在茶壶里粘了一些水,而后淡淡的在桌上比划了几下,而后淡淡的说道:“这位客官,叫老夫怎么说呢?你这前世今生和来生,都于你一身!真的奇了怪了!奇闻,奇闻啦,老夫还是第一见啦!”
陈庆之闻言哈哈大笑道:“我就说嘛,这所谓的江湖相术到最后还是不靠谱的!”
掌柜闻言面有愠色,而后极度不屑的说道:“客官,别小瞧老夫,只是这泄露天机会遭天谴!等你见了陈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你就信了。只是可惜到那个时候你已经见不到我了!”
陈庆之闻言又是一阵大笑,这相士之言正如自己料算,都是一派胡言。那陈抟号称睡仙,距离如今这个时代时间差了五百年,简直就是一派胡言啦!
掌柜见这陈庆之不信,也没有生气,而是默默的离开了房间。片刻之后,好菜好酒也都上了桌。
萧衍和陈庆之在雅间喝得正欢之时,只听得隔壁房间剧烈颤抖一声,两人顿生好奇。
陈庆之递了一个茶盏与萧衍,而后贴在墙壁上听起了隔壁里的吵闹之声,两个人越听越不对劲。
“佐腾将军,在下和半月一次郎都尽力了。那两次纯属意外!”
“是啊,佐藤将军,一叶九次郎说的对!那张建华意外身亡是因为他读书之时嗑食了过多五石散,而后兴奋过度暴亡。”
“是啊,佐藤将军,孟婆郡太守府那刘贵,也纯属意外啊。谁知道那天的床榻被虫蛀了。那女孩儿也伤得不轻啊!”
萧衍心想,这两个名字好生熟悉,这不是当初在街上卖艺的两个倭国人的名字吗?
只听得一个深沉的长者声音说道:“难道你们就只有两次失误吗?可别骗我,那西山书院是怎么回事?”
“佐藤将军,那次纯属意外啊!都尾随了那么久,谁知道她是个娘们了,真是晦气!”
“对啊,佐藤将军,既然西山书院都混进了女装大佬,以后咱们这个计划还要不要继续啊!”
“天皇陛下的人种改造计划必须进行,也必须执行。千万记住,继续收集汉人的优良血统信息,务必改造倭国的人种!”
“佐藤将军,这不是太费周折了啊!让天皇陛下发动倭国与汉人互相通婚不就得了嘛!”
“八个鸭卤!你这奴才,互相通婚能有这人种改造计划那么快?只要适婚倭国女子怀了优良汉人的孩子,这人种改造计划就立竿见影!”
“佐藤将军,这为何通婚不可?那汉家不都和塞北的部族通婚么?那些人表面上虽是胡人,但骨子里和我们一样都流着汉人的血!”
”混账!八个鸭卤!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年神武天皇陛下立下了遗诏。只要下一代人整体出生之后,矮于祖辈就必须回母国接种。这人种改造计划不容非议,也必须世代遵守!”
“佐藤将军,那为何咱们又不能能自称汉人呢?既然都流着汉人的血,自称汉人又有何不可?”
”八个鸭卤,你猪脑子啊!当年神武天皇陛下愧对秦始皇嬴政,一去不复返。若倭国承认自己是汉人,那咱们神武天皇不就是忤逆之臣?!咱们不都成了乱臣贼子之后?”
“佐藤将军言之有理,咱们大和民族,就是要加大融合汉人优良的血脉!如此咱们也能了了神武天皇陛下之遗诏!”
“如今入齐的倭国女子已经全部返回生产。下一批女子,待天皇陛下择日择期而行。你等要继续潜伏齐国,抓紧时间去搜集汉人优良血统信息,待下一批女子到时,要缩短停留周期!这事天皇陛下叮嘱了本将军很多次了!”
“嗨,一叶九次郎明白!”
“嗨,半月一次郎一定办好!”
萧衍和陈庆之隔着墙壁听到了脑袋撞地之声。估摸他的模样,一定是在给那个叫佐藤的将军磕头!
“一叶九次郎恭送佐藤明彬将军,神武天皇陛下万岁!欧耶!”
“半月一次郎恭送佐藤明彬将军,神武天皇陛下万岁!欧耶!”
萧衍和陈庆之在墙壁后面,渐渐的连脚步声也都听不见了。
萧衍拿下耳朵上的茶盏,而后一脸复杂的表情,这不但是天方夜谭,说出去更没人信。
这么无稽之谈的事,可都是自己亲耳所闻!这该怪谁?是该怪秦始皇还是徐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