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羊羔风?羊羔你娘啊!你个死穷鬼这是诅咒!你怎么能这样心黑呢?真是越穷越刁毒!看你们那德行,以后也准是响当当的刁民一个了!”
马文才停止了在菜园里的胡乱动作,一点也不客气的对梁山伯骂了过来。
那谩骂的声音,犹如滔滔江水,一个波浪就卷到了这一干人等的耳朵里。
眼下的马文才好似把梁山伯当成了怪兽,把自己当成了奥特曼,而后那些个骂人的字眼,就成了奥特曼打怪兽的石头块子!
围观的那些个同学一见马文才原来是装出来的,顿时一阵阵嘲笑和狂笑!
那些个围观的同学,确实也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反正当是看戏,而且还入了戏,这有什么不好呢?没有不好!免费看戏还不收门票呢!
祝英台见这马文才是原来装出来的,心中怒火犹如火上浇油更旺一重。要是抬一只全羊放在那怒火之上,保证不出一炷香的时间,那烤全羊外焦里嫩!
祝英台想起曾经东城下的破庙里,这该千刀万剐的马文才还利用用老妇人的感情来欺骗自己,居然给自己下了一个套,若不是当时机灵,说不定那时还真被太守府的人捉住了。
如今,这新老旧账,也是时候该给他算一算了!虽然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是因为没有机会。如今这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怎么能白白的错过呢?
虽然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自己骨子里明明白白的就是女人一个!这所谓的君子和丈夫就和自己无关了!这要是得罪了女人的下场,那一定是很惨的!那种惨,是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不然,那孔夫子不是曾经说过么: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老圣人的话也说的太对了!这以后谁都可以得罪,可千万千万就别得罪了女人!我是女人,我怕谁!
况且在远古之时,天穹四柱俱断天塌地破,还是女娲和伏羲解救了天下苍生。这女娲都能顶得半边天,你说女人能随便得罪的吗?不能。
正所谓弱者坐待时机,强者创造时机。如今这天时地利人和,都站在了自己这一边,该出手时就出手啊!莫要等错失了机会,以后干着急的懊悔不已!
但如今,这大庭广众之下去收拾马文才,貌似也欠妥当!况且那日,飞影夜里劫持娄逞之事,除了祝英雄和梁山伯之外,还没有人知道自己会功夫。
但为了减少麻烦,不能让更多同学知道自己会武功。这也必须要低调隐藏起来。正所谓:高调做男人,低调隐藏女儿身之实!
如果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会武功,他们好奇上门来学艺,这些个同学的好奇心一定会害死人!这同学走动多了,自己女儿之身早晚会露出蛛丝马迹。
想到这里,祝英台有些却步了,既然不能明着来,那就搞一点小动作吧。那就无关痛痒的使一点小剑气,还是可以的!
祝英台趁马文才又在谩骂梁山伯之时,悄悄的蹲了下去采了一片尖尖的韭菜叶子,内力一运,轻轻一挥,只见那叶子像弓箭一样往马文才的右手飞射了过去。
“哎呦……什么鬼?”
马文才一阵急促的惊叫,这祝英台心中大喜,这回你是该中招了吧!你这个纨绔子弟马文才,不把你收拾服帖,枉自与纯依香儿女侠习武了这些月份!不出手,你这死孩子还就真当咱是穷鬼了!
那些个围观的同学闻声一阵大惊!祝英台装作不知道赶紧凑了过去,抓起马文才的手说道:“马文才公子同学,你可爱的小手已经受伤了!你看啦,都流出酒红酒红的眼泪,还不与他擦一擦眼泪?”
马文才一见自己的右手流出了一绺的鲜血,不觉心中一惊,刚才不都好好的么!怎么转眼之间就挂彩了呢!这出什么幺蛾子了?这又没见什么利器!
祝英台脑子灵光一动,举起自己的右手说道:“马文才公子同学,你看我的镰刀伤已经被唾沫星子治好了!你要不要也试试,这么神奇的疗伤药,值得你试一回!”
马文才看见自己手中鲜血,不忍下嘴,往刘贵面前一晃。这刘贵看见这鲜血有些晕,摇头说道:“少爷,你的血还是你自己吃啊!正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给我吸了,太守大人会难过的!小贵子我也不是夜晚吸血蝙蝠,也不是泥中水蛭,更不是那长了翅膀的蚊虫!”
马文才听后,眉头紧锁,一脚就与刘贵踢了过去,大声骂道:“你这死奴才,你吃我家,你用我家,你住我家,你还嫌疑我的鲜血了是不?”
马文才说完,又在刘贵腰上狠狠一脚。刘贵继续摇头说道:“少爷,少爷……你就放过小贵子吧!小贵子真不会吸血!”
马文才把流血的右手放在刘贵的嘴边,而后诡秘的说道:“小贵子啊,今天你要听本少爷的话!你看你从太守府见习书童升级成初级书童,然后中级书童,最后到高级书童!你知道你经过了多少努力,流过了多少汗水!好不容易才做到今天的成绩。如果今天不与本少爷吸了,本少爷我不高兴要换书童,你说会是什么结果呢?哼哼……”
刘贵闻言面容失色,急忙把马文才的伤口抱着舔了起来,看那一脸痛哭的样子,马文才居然笑了起来,于是又说道:“小贵子,伤口要舔干净哟,要是还流血,本少爷可会扣你这个月的月钱哟!”
刘贵听了马文才的话,不觉两眼一热,滚出了一行眼泪出来。只听得马文才对刘贵说道:“小贵子,男儿有泪不轻弹啊!何必嘛……这又不是很难为情的事!“
刘贵听后心中若有一万六千八百二十五头驴在踢自己的脑子,这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啊!刚才少爷也都说得很明白了:吃的在他家,住的在他家,用的在他家!我这无家之人,不在他家,那去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