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状况?”刘邦一脸的纳闷与着急:“撤走了吗?”
事情是这样的,近期以来……错了,应该说是近两天刘邦发现自己出府总会有一些陌生人跟着自己,起先他并没有在意,可是府邸外出现一些一看就是有目的性的人就显得相当不对劲了。
刘邦认为自己并没有触犯帝国律法,似乎也没有想干什么违反帝国律法的事情,不应该被暗地跟踪也不该受到监视。他察觉之后的第一反应是不安,第二反应还是不安,第三……反正就是不安,毕竟谁遭遇这样的事情还会当成没什么事啊!
“府邸外的暗哨,我们所能发现心中的已经撤走,暗地里是不是还有暗哨不清楚。”李封看上去倒是显得无比平静:“主上,您在担忧什么,有什么事情是我应该知道的吗?”
问出的话很有学问,李封是刘邦的家臣,还是首席谋士,如果刘邦要暗地倒腾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不应该将李封排斥于外,不然刘邦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家主。
什么叫家臣?家臣的命运就是与主家连在一块,所谓的一荣俱荣易损俱莫过于此,要是主家犯事家臣哪怕什么∧∨,都没有干也不知情,不管是被私人报复还是官府针对,主家该是什么样的下场家臣就会是什么下场。
“问题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啊!”刘邦真的是纳闷和无辜:“不就是想着和几个人套交情嘛!刘肥邀请一帮小伙伴一块游玩还是你出的主意,咱们除了正常的游玩和结识,没干其它事情吧?”
“没,绝对没有其它的布置。”李封说得斩金截铁,他早就了解刘邦的性情,遭受怀疑之后心里还是不免感到一丝丝的无奈。
刘邦这人嘛,有用人的气度,也有用人的胆量。可是可能是因为出身的关系,很多时候会显得有些小鸡肚肠,显得没有足够的气势。
“那就好、那就好,呼……”刘邦似乎是大大松了一口气,他咧着嘴:“没有就好!”
说起来这一次刘邦也是够倒霉的了,要是没有发生三号作坊意外爆炸的事故,他虽然还是会受到关注,可是所遭遇到的结果绝对不会是一样的。
之所以敢做,那是刘邦心里真的没想干什么犯忌的事情,也很清楚刘肥邀请一种勋贵小伙伴游玩会遭到重视。王子王女们加入游玩队伍也必然会有人严密监视。不过吧,这么一种事情在没有什么歹意的前提下,不能说是有什么错对不对?毕竟帝国律法没有说不让同是勋贵家的孩子邀请小伙伴一块快乐的玩耍啊。
刘邦唯一的错误就是没有猜测出吕哲对自己子嗣的重视程度,也小看了一些事情。他正在大肆运作出去分封的事情,在这么个背景下受到一些监视也是理所当然的,牵扯到王子王女被监视的力度就更大了。
“所以说一切都是那场事故惹的祸!”刘邦有气恼的理由,绝对有。
李封倒是有不同的看法:“主上,或许我们还要感谢那次事故。”
“啊?”刘邦正有火没地方发呢,听到李封那么讲立刻炸毛:“说。说清楚,怎么要感谢了?如果没有那次事故,没有那么敏感的事情,没有全城半戒严。我至于一直待在府中吗?府外会有那么多人监视嘛!”
运作外封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帝国律法允许之下还得拉到赞助,那么获取更多的人支持就显得重要了,不然光是有贵族头衔有获得封地的资格有什么用。难道就是出去小打小闹?
想干点什么事情肯定都离不开资金,有了资金还得能买到紧缺的物资,一切都离不开人脉上的支持。人脉是怎么来的?无非就是多走动。交到更多的朋友,认识了才好进行沟通,想要干点什么总不能来个“意会神交”的吧!
“至少我们知道王上确确实实有进行布置,今次遭受围剿和清洗的人可不少,而我们仅仅是受到监视,没有甲士破门而入。”李封表面上说得很轻松,内心里其实是有些害怕的。他稍微笑了笑,尽量用平和的语气:“王上制定了一个规则,是一个明面的游戏规则,事实也证明只要不脱离规则框架就不会惹来祸事。这个对我们太重要了!”
“游戏的规则框架?”刘邦不知道李封是从哪学来的新词,听上去感到非常的有道理:“这个说法很贴切,游戏规则。”
凡事都有一个规则,身为人臣最怕的是什么,是君王定下的规则没人知道,一个愿意将游戏规则标在明面的君王并不是那么难以相处,最怕的就是遇到一个有一套规则却没有标明的君王,事事都要依靠猜,猜对了有时候有好处也有坏处,猜错了却是要付出身家性命的代价。
“那么就是说,我该出去还是出去,不用特意地避免什么?”刘邦显得有些急不可耐。
这一下李封有些拿捏不准了,他从一系列的事情判断出吕哲并不乐意刘邦与魏王搅合到一块的信息,可是得到的封地从地图上又离魏王封地只距离两百余里,这样就产生一种迷惑感,没有更详细或确切的信息难以进行判断。
刘邦并不是什么大家族出身,祖上也没有出现过什么值得一书的伟人。说白了吧,他没有什么底蕴,一切的一切都是风云际会之下才有的资本,跟随在他身边的一帮人也是在战乱时节网罗的人,实力上肯定是与老牌的家族没法比的。
没有底蕴,没有足够的资本,又想要获得发展,那该怎么办呢?就是竭尽所能的增加实力了呗!那又扯到人脉上的事情,想要有人脉又得有交际,刘邦与舒道、甏本辽等一些家族是达成了一些协议,可是聚拢起来的资本还是无法干出大事,干出刘邦真正想要干的大事,可不是什么小打小闹。
想要干多大的事情就需要多大的资本,在某种巧合下刘邦与魏豹是王八看绿豆瞧对了眼,总总的现象都在显示刘邦能够从魏豹那里获得需要得到想要的助力。那刘邦肯定是立刻就靠上去。
“最近魏豹这小子与舒道和甏本辽走得太近了!”刘邦有自己的担忧,也必须担忧:“我只是一个三等男爵,魏豹的兄长却是魏王。我很担忧舒道和甏本辽,甚至是另外一些人,他们会转投魏王那边。”
李封知道刘邦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舒道和甏本辽那一帮人是不满足于在帝国内取到的身份和地位,肯定也不满足于现有的待遇,但是不管是再怎么不满足,那一帮人无法看到自己在帝国的价值。或者应该说,他们很清楚自己本身的价值难以在帝国获取想要得到的一切。因此才会生出外出打拼的心思出来。
“魏王是封王,是帝国承认的封王,会从帝国得到更多的资助,”李封并没有否认:“我们这边得到的资源肯定是要比封王小。”
“我要是能够再提高身份就好了。”刘邦苦笑着:“可是难啊,我的本事不在行军打仗,最能够快速获得爵位提升的途径没有了。地方行政也不是我所擅长,再则就是作为地方官想要有所作为时间耗费太长了。”
“您有用人之能、用人之才。”李封也不忌讳什么:“您的才能适合于独立的一方人主。而看现状,您的才能没有可能在帝国内部发挥。”
“就是这样啊!”刘邦对自己的家臣没什么好隐瞒的:“所以这不是在运作出去打拼的事情嘛!我很坚信一点,我是能干出一番大事业的。不该待在帝国内部一辈子混吃等死!”
刘邦的话有另一套隐晦的说法,就是,吕哲统治下的土地难以再乱起来了,想要浑水摸鱼是想都别想。至少是在吕哲死之前就不用奢望。他呢?今年已经四十四岁,过了十月份就该是四十五岁,以现在的平均寿命来看,能活到六十岁都算是高寿了。那也才能继续活上个十来年。
吕哲今年才多大的岁数?说实话从面貌苍老程度,吕哲怎么看都不像是快三十岁的人,看上去压根就是永远的二十岁。刘邦比吕哲大上十九岁。一个身体机能和长相都显得无比年轻,另一个身体机能怎么样先不谈,但是四十四岁长得就和六七十岁那样,要是想要比谁活得久一些,根本就没法比嘛!
没开玩笑,吕哲穿越过来的时候是二十岁,十几年过去了,早先因为风吹日晒只是皮肤变得黝黑了一些,但是近期没怎么长途跋涉的行军打仗皮肤又恢复正常的颜色。如果有照相机的话并当时有牌照,拿十几年前和现在一比可以发现一点,吕哲现在的长相面貌和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压根就没有任何变化。
“始皇帝有求过长生不老之药,不止一次造船出海,你说……”刘邦想到了什么似得,神神秘秘:“是不是真的有长生不老之药?要不王上怎么那么重视出海?”
乱扯什么鸡~巴~蛋,吕哲重视航海也才是近几年的事情,派人出海寻仙,哪怕真的是找到神仙,也真的有长生不老之药,那也是近两年才能吃,但他的面貌是十来年都没有什么变化。
李封知道刘邦是想要改变话题,但是事实上这个话题很不好,非常之的不好,任何时候议论君王,特别是谈论君王岁数都是特别犯忌的事情,只差直接诅咒君王赶紧驾崩了。他正要往其它话题上转移,一阵仓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樊哙连门都没有敲直接闯进来。
“刘哥,宫城派来了人!”樊哙是个大嗓门,夸张点的描述说法就是吼得屋顶的灰尘都快往下掉。
“什么!?”刘邦先是一呆,然后有些不知所措外加惶恐。
李封也是脸色一变,不过看上去要镇定得多,问出关键:“有没有甲士,来了多少人?”
樊哙也呆住了,他有些茫然地看着先后脸色大变的两人,不理解他们表现出来的惶恐是为了什么,再次被李封一催促才说:“甲士?没有甲士啊。来了两个人,穿着是侍从,但是看着是军士,不过没有着甲。”
“你这个憨货!”刘邦跳脚:“吓死老子了!”,一阵破骂之后,几乎是抓的抓起茶壶“咕噜、咕噜”灌一肚子水,放下茶壶后才问:“人走了没有?说的是什么?”
“呵呵、呵呵……”樊哙老早就被刘邦骂习惯了,先是笑了几声,才说:“人走了,说是让刘哥去宫城。”想了想,又说:“留下进出宫城的腰牌,其它没有说什么就走了。”
刘邦懒得理樊哙,径直问李封:“想想,赶紧想想,会是什么事。”
“这个……情报不足,没法猜啊?”李封说着被刘邦拿眼一瞪,仔细思考后:“琢磨着不是什么坏事,要是坏事来的会是检察署或是大批甲士。”,停下来来回渡步,见刘邦等不及,君王召见之下也确确实实是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等,“应该会是什么好事。”
刘邦似乎很信任李封,对李封的判断第一时间就信了:“那就好!”,说了一句也没有多余的话,甚至是一点招呼都不打直接小跑着离开,他是要进宫城,总不能是穿一白色丝绸休闲袍,怎么也该换身行头。
对了,吕哲非常喜爱穿着丝绸休闲长袍,不是一次两次被臣工看到穿着类似的衣着溜达,上有所好下必效仿的效应下,凡是有那么点身份地位的人都置办那么几套,也就流行开了。不过呢,实际上吕哲并不是真的喜欢丝绸长袍,只不过是穿着背心外加大裤衩子实在是有碍观瞻才没有那么干,不然流行的就该是穿着背心和大裤衩子了。
刘邦并不清楚吕哲召见是为了什么,但是绝不妨碍他用最快的速度赶往宫城。还离得远的时候,因为道路笔直的情况,他远远地就看见宫城外广场有那么点不对劲,说不对劲是因为那边人实在是多了点。等待靠近了就看得更不对劲了,他看到的人充满了域外风情。
“什么人啊这是?”
“回男爵,是帕提亚、巴克特里亚、克什米尔……”
“行行,名字这么怪,人又长得那么怪,是外国人肯定没错!”
“您说得是。”
刘邦开始有点懵了,看着是外国使节团面见的场面,他很不理解自己被召唤过来是要干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