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白若寻才得到消息,苏洛西在自己寝居里,不知被何人废了灵根,又伤重,不能来参加比赛了,第四名升为第三名,绮罗将和白若寻争夺冠军。。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与绮罗的比赛终于开始,比赛之前,导师也宣布了获得冠军者则有机会得到那根法杖,两人这才上台。
白若寻笑着拱手一揖,礼数做全了。
绮罗脸上布满担忧之‘色’,也比了一礼,随后祭出自己的法杖。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始‘吟’唱咒语,漫天的冰雨骤然撒开,白若寻微微一惊,绮罗的进步倒真是出乎她的意料,这“天‘女’散‘花’”虽是大魔法师技能,却蕴含着魔导师的力量。
白若寻自然也不差,当下便唤出焰魂,苍蓝‘色’的冰雨与火焰‘交’叠相错,淡淡的光芒流转,看上去极为美丽,实则是一场力量的较量。
白若寻打定主意这次和绮罗比赛绝不用武,真正的比试魔法,绮罗虽等级比她稍稍高了一些,但白若寻‘精’神力强,灵力值高,灵力储存得多,适合持久战。
那冰雨果然逐渐弱了下去,绮罗法杖一挥,后退两步,再次念咒,那苍蓝‘色’的雨幕瞬间消失,白若寻眼睛一眯,也收了势,略有些不悦地道:“阿罗,你我说真真正正比一场,你现在畏畏缩缩是干什么?看不起我么?!”
绮罗嘴‘唇’嗫嚅道:“不是的......”
“那就认真点!”白若寻低喝。
绮罗身子一震,举着法杖看向白若寻,只见白若寻一身黑‘色’轻装被刚刚的冰雨淋了个透,黑‘色’秀发湿哒哒黏在脸上,她的容貌已经恢复了很多,一双黑‘色’眼睛亮得惊人,透出坚定的,不容置疑的光芒。
她抿了抿嘴,再次念起咒语,只见地面上逐渐开始冰冻,白若寻的周围,立时便竖起几面冰棱镜。
白若寻嘴角微翘,这才是绮罗真正的杀招吧?
她手掌撑地,默念咒语,焰魂在半空中扑扇着翅膀,想要破开这冰棱镜,然而冰棱镜却十分结实,且被冰棱镜封闭的空间内温度极低,白若寻穿得本就少,刚刚被那么一淋,现在更是寒意浸骨。
白若寻用内力御寒,看来自己的火系魔法是无法对抗这冰棱镜了,她环顾四周,忽而从手腕一伸,一棵绿‘色’藤蔓从衣袖中伸出,牢牢地贴在冰棱镜上,并迅速在冰棱镜上生了根,转瞬间那冰棱镜上便如同长满了爬山虎一般,绿幽幽一片,白若寻走过去,只轻轻一拍,那冰棱镜便分崩离析,碎成一片。
她这一招是白夜教给她的,无论多坚硬的东西,植物的根都能穿破。
白若寻刚从冰棱镜空间中破出,绮罗的冰箭便铺天盖地而来,白若寻险些躲闪不及,一来她没料到绮罗居然抓时机抓得这么准,她一出来她就放招,二来冰箭数量实在太多,且速度极快,她几个闪身间那冰箭还是划伤了她的衣服,手臂上,大‘腿’上都被划开了大大小小的口子,寒意浸入血液,几乎让她忍不住打颤。
白若寻眯着眼睛笑了笑,好哇,既然绮罗都让她挂彩了,她这睚眦必报的‘性’子,也非得在她身上留点伤不可!
她张开双臂,焰魂骤然势大,那扑面而来的冰箭顷刻间蒸发,绮罗暗惊,再一轮攻击发来,然而在白若寻面前都只停留片刻便蒸发了。火焰在半空中分成几团,纷纷朝着绮罗落去,绮罗瞪大了眼,眼睁睁看着那火球落在自己衣服上,头发上,急忙贴地而倒,方把那火焰给熄了,然而正当她再次站起来时,身后又是一烫,一股巨大的推力硬生生把她轰下了台。
啊啊啊,这坏阿寻,居然用当初对付百里问香的招数对付她,让她摔得这么难看,好丢脸!
白若寻挑眉喊道:“阿罗,你怎么样?没事吧?”
绮罗趴在地上装死。
白若寻跳到她身边,抓了抓她刚刚被烧焦的头发,笑道:“你再装,百里子棣正看着呢!”
这一招果然有效,绮罗迅速地爬了起来,若无其事地理了理头发,环顾四周却没见到人,急忙问白若寻道:“哪儿呢哪儿呢?”
白若寻胡‘乱’‘揉’了‘揉’她的脑袋,“骗你的!”
台下的观众看着这俩姑娘痛快淋漓地打完,又在台下嬉笑打闹,不由得笑了,导师也站上台,大声宣布:“此次期中考试排位赛初阶班的冠军是,白若寻!”
台下立时响起震耳‘欲’聋的掌声,待掌声停下来,导师来到白若寻身边,笑眯眯道:“若寻同学,陛下现在正在高阶班的比试场那边观战,你现在过去,等会高阶班的比赛结果出来,陛下会亲自赏赐各班冠军,就算没得到那根法杖,陛下的赏赐也不会差的!”
白若寻微微点头,嘴角漫开一抹几不可闻地冷笑。
绮罗走到她身边,挽着她手道:“阿寻,我陪你过去吧!”
“好。”白若寻点了点头,心里却盘算着等会见到那狗皇帝该怎么对付。
她的身份回到皇都本就十分尴尬而微妙,她未进学院之前,故意给人一副嚣张又无能的印象,让人认为她很不济,掀不起什么风‘浪’。进了学院后,她又变得十分低调,能不出风头就不出风头,不然以她的才貌,也不会让苏洛西等到这次比赛才注意到她。
她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让那皇帝降低警惕‘性’,不忌惮她,好让她逐渐地成长壮大,就好比那悄然靠近猎物的狼。
白若寻和绮罗一起来到了高阶班的比试场,一抬眼就看到高台上的皇帝。
白若寻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刀光血影在脑海中闪过,她浑身杀意盎然,绮罗被她吓到了,急忙抓着她的手晃了晃:“阿寻你怎么了?”
白若寻骤然回神,朝她笑了笑:“我没事。”
“阿寻,你刚才的样子好可怕!”绮罗皱着眉头道。
她从没见过白若寻‘露’出这副样子,一副随时要拼命的样子。
她知道白若寻郡主的身份,但她毕竟是西州部落的人,来南音国还不是很久,对当年庆王府一案也不是很明白。
只是,她大概知道,白若寻,是恨极了高台上那位皇帝的。